透明的輸液管裏都是鮮紅的血,她喊了傅一昭兩聲,他都沒有反應。
慕酒酒感覺自己的渾身的血液都凝固了,這一瞬間說不上來是什麼感受,好像呼吸都困難了。
她深吸一口氣,這才讓自己冷靜下來,急忙跑去叫醫生。
有時手忙腳亂的忙活了一陣後,醫生目光幽怨的看着慕酒酒。
“慕小姐,請問一下,剛纔那個藥片,你給傅先生喫幾顆?”
她仔細想想,“你給我的,我都給他吃了,怎麼了?是不是那藥有問題?”
開玩笑,這可是正規的醫院,怎麼會出售有問題的藥。
“那是兩天的計量,裏面有安眠成分,傅先生吃了這麼多,相當將吃了好幾顆安眠藥。”
慕酒酒面頰發熱,瞬間不好意思了。
“那現在怎麼辦?”
“讓傅先生好好休息,晚上的時候應該會醒的。”
真是嚇了她一跳,以爲傅一昭就這樣嗝屁了。
讓幾個醫生將傅一昭擡到牀上去,慕酒酒又看了兩眼,確定沒有問題,才撿起地上的那些食材轉身去了廚房。
下午的時候,陳越又過來找了一趟慕酒酒,說許凌霄現在不太舒服,自己還有事情要出去一趟,那邊能麻煩她去看一下嗎?
這一個個,都將自己當成保姆了不成。
慕酒酒不放心的看了傅一昭幾眼,“行吧,行吧,但是你要快點回來,我這邊也離不開人。”
陳越再三保證,“我會盡快回來的。”
其實他哪裏還有什麼事情,事情都要公司來處理,他的事情就是照顧好許凌霄,給許凌霄安排一下工作。
可是一下午許凌霄都是陰沉不開心的樣子,陳越很有默契的知道,是自己礙着許凌霄的眼了。
“阿酒,你來了。”
一見到慕酒酒,許凌霄頓時又是那個溫暖無害的人了,渾身上下都透着一股子清雅的感覺。
見許凌霄的臉色更加不好了,慕酒酒旁邊有些內疚的說道:“那個梗米粥還沒有開始煮,你要不要喫點別的?”
“沒關係,我不餓。”許凌霄眼神裏都帶着笑意,他很想問慕酒酒爲什麼要將那個玉墜賣掉。
但是又怕她又難言之隱,話到嘴邊嚥下去了,轉而跟慕酒酒聊起了傅一昭。
“傅先生怎麼了?”
慕酒酒耷拉着腿,很是隨意的說道:“還能怎麼了?跟你一樣腸胃不好。”
但是傅一昭的要比許凌霄的嚴重多了,有時候喫壞東西的時候,傅一昭疼的整晚都睡不着覺。
謝恆曾經說,因爲之前有一段時間,傅氏遭受了前所有未有的金融危機,那個時候封老爺子身體又不好,封家沒有能指望的人。
所有的壓力都在傅一昭身上,那個時候,他天天熬夜,幾乎不眠不休想辦法。
出去拉投資的時候,都是整箱整箱的喝酒,腸胃也是在那個時候整壞的。
謝恆說這些的時候,眼裏都有淚光。
慕酒酒雖然不知道那是一副什麼樣的光景,但是她知道傅一昭這個人很是拼命。
有因必有果,傅一昭今日在津南城叱吒風雲也是應該的。
她跟個小孩子一樣,坐在椅子上,晃盪着雙腿,“你們啊,就是不知道愛惜自己的身體,你看看我,現在多健康,一掌能打死一頭牛。”
“你不是出個車禍了,現在怎麼樣了?”他也是剛纔知道慕酒酒前兩天出車禍了,昨天才出院的。
慕酒酒無所謂的說道:“害,那個都是小事情,我是沒有事情,但是白珠珠有事。”
提到白珠珠,她瞬間就來精神了。
“就是我那個表姐,你還記得嗎?”
她以爲許凌霄忘記白珠珠,記得當時他們一起來津南城的時候,還是白珠珠陪着方亞梅去接的他們。
那個時候,白珠珠一看許凌霄就往上貼。
許凌霄每次對她都很冷漠,白珠珠轉頭過來告狀,說許凌霄在背後說她壞話。
那個時候,真是傻,完全看不出白珠珠有那樣的心機。
許凌霄看着她,挽着脣笑,“記得,你的生日禮物,她都給搶走了。”
那個女人無論慕酒酒的什麼東西,她都要搶走。
聽說,最近跟傅一昭兩個人緋聞鬧的挺大的。
“之前搶我東西,現在要過來搶我男人。”慕酒酒無奈說道:“她怎麼那麼喜歡撿我剩下的?”
許凌霄笑了,“傅一昭是的,但我不是。”他試圖將自己跟傅一昭分開。
慕酒酒忽然來了注意,“你怎麼怎麼讓一個男人喜歡一個女人嗎?”
許凌霄眼眸一暗,“難道你還對傅一昭有想法?”
“不是我對傅一昭有什麼想法,是白珠珠。”慕酒酒沒有將許凌霄當外人,“你知道嗎?前兩天慕嘉年跟我說,如果傅一昭主動跟我離婚,他要淨身出戶。”
說道這裏,她嘴邊的笑意都停不下來了,“剛好白珠珠不稀罕他嗎?我成全他們就是了。”
許凌霄眼裏的笑意慢慢又多起來了,“這麼說,你是想白珠珠跟傅一昭在一起了?”
“那當然。”她覺得許凌霄是個男人,一定知道着其中的彎彎繞繞,但是又不能將自己重生的事情說出來。
只是心虛的說到:“我之前做了一個夢,夢裏白珠珠特別喜歡傅一昭,最後傅一昭也被感動了,兩個人在一起還生了孩子,特別的恩愛。”
哪怕以夢境的形式說出來,慕酒酒仍舊感覺到特別淒涼。
那種感覺沒有人能體會到。
不知道爲什麼,這一瞬間,許凌霄特別想將她緊緊的抱住,告訴她。
他回來了。
“所以,我在想,是不是老天在暗示我什麼?”她笑嘻嘻的看着許凌霄,“你有什麼辦法讓傅一昭喜歡上白珠珠嗎?”
這樣,傅一昭就可以主動提離婚了。
許凌霄笑的更厲害了,“讓傅一昭喜歡白珠珠的辦法沒有,但是能讓他們兩個人在一起的辦法卻有一個。”
“快說,快說。”她已經迫不及待想要兩個人儘快在一起了,傅一昭那個狗男人,自己一天都不想忍着他了。
許凌霄薄脣輕啓,吐出幾個字來。
“奉子成婚。”
慕酒酒搖搖頭,“我開始也是這樣想的,可是傅一昭現在看起來對白珠珠一點興趣都沒有,我們這不是強按牛頭喝水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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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凌霄輕描淡寫的說道的:“男人經不撩撥,現在不答應,不代表以後不答應。”
他有一種預感,傅一昭這樣的男人就喜歡白珠珠那樣的女人,而且白珠珠那麼有心計,一定會將傅一昭搞到手。
“那我只能靜觀其變了。”她原本想着儘快跟傅一昭離婚,這樣自己就能自由了。
沒想到還有等,她沮喪的耷拉着腦袋,露出脖頸來。
“你的脖子怎麼了?”許凌霄眼尖發現她脖子上的痕跡。
慕酒酒急忙用手遮住,“沒事,沒事,可能是被蚊子咬的。”
那個痕跡,明顯就是人咬出來的。
許凌霄也不打算拆穿慕酒酒,只是從旁邊的抽屜裏面拿出一支藥膏來。
“過來我給你擦一下藥。”
她有些不好意思,“不用了,我自己來就行了。”說着,就去拿那只藥膏。
許凌霄躲開了,目光深邃起來,“過來吧,我又不是沒有給你擦過藥。”稍稍有些無奈語氣一如當年。
慕酒酒鬼使神差的過去了,低着頭,冰涼的藥膏塗在剛纔傷口上,有些刺痛感。
她刻意的跟許凌霄保持着距離,兩個人中間還能在塞下一個人。
可是從門口那個角度看過去兩個人像是在情人間的耳鬢廝磨,親暱,旖旎。
傅倩玉冷笑着拿起手機瘋狂的拍照,剛好拿去跟傅一昭看,看看這都是一個什麼樣水性楊花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