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忙前忙後檢查,還有時刻注意着傅一昭,他整個人窩在沙發上,一句話都不說,臉色蒼白的跟個鬼一樣。
慕酒酒將醫生開過來的藥片遞給他,“先喫點藥緩一緩,一會檢查結果就出來了,醫生說要看情況,如果情況好的話,只需要輸液。”
一把白色的藥片在慕酒酒粉色的掌心裏格外可愛,不過這樣的藥片格外的苦。
他不太願意喝,冷睨了一眼慕酒酒,“藥放下,你可以走了。”冷冰冰的語氣聽起來特別的冷漠。
“哦,那你記得喫。”慕酒酒放下藥片,直接轉身朝門外去。
傅一昭盯着她的背影看了幾秒,他胸口犯堵,“你去哪兒?”神情儘量平靜一些。
“不是你讓我出去的嗎?”慕酒酒覺得莫名其妙這個人。
她午飯都沒有喫飽,當然去喫午飯了。
傅一昭捏緊拳頭,閉了閉眼,“你過來。”他都病成這樣,慕酒酒竟然還想着去喫飯?
他感覺自己的胃從來都沒有像今天這樣疼過。
慕酒酒:…….
當喚狗呢?
讓她過去就過去的?
不過看到傅一昭繃直的後背,想想,他是病人,自己不能跟一個病人計較。
於是又掉頭回去,站在傅一昭旁邊,盯着他茂密的頭髮,不是說,壓力大的人容易謝頂嗎?
“幹什麼?”她問道,喊自己過去總該有事情。
“我的頭髮好看嗎?”
啊了一聲,她迎上傅一昭陰惻惻的眸子,縮縮脖子,“還行。”
頭髮挺堅挺的,估計是壓力不夠,所有還沒有謝頂。
“水。”他咬牙切齒的,那種俊臉終於繃不住了,探究目光一直停留在她身上,似乎在找什麼痕跡。
慕酒酒這才發現,剛纔光給藥片忘記倒水了,嘿嘿一笑。
“不好意思,我忘記了。”立馬轉身去給傅一昭倒水。
傅一昭緊緊抿住嘴脣,盯着她那慌手慌腳的的樣子,表情那叫一個生動,一張俊臉明顯的不好看了。
這個人到底還是不是慕酒酒了?
慕酒酒一轉身就看到傅一昭盯着自己看,不明所以。
“是不是疼的厲害了?趕緊將藥喝了。”
一股腦將水跟藥往傅一昭手裏塞,動作粗魯,完全沒有了之前的那種溫柔。
藥片喝下去沒有一會兒,檢查結果出來了,傅一昭這一次是急性胃炎,需要住院,也需要好好休息幾天。
進來輸液的小護士看到傅一昭那張繃着的臉,都有些怕了,用求救的目光看着慕酒酒。
剛纔聽護士長說,裏面可是一個重要的人物,讓她千萬不要出錯。
慕酒酒看了看傅一昭,又看了看小護士。
“傅總,麻煩你笑一笑,不然一會兒漏針了,還要重新來一次。”
空氣詭異的凝滯了,有風吹過窗戶。
怎麼她說錯話了嗎?
傅一昭揉了揉發痛的額頭,那個藥片喫下去好像不管用,又疼了起來。
慕酒酒乾笑了兩聲,“說錯話了,一針順利。”
傅一昭將手伸到小護士面前,他是冷白皮,白皙的皮膚下面隱隱能看到青色的血管,有種特別冷淡的感覺。
小護士拿着針的手都在發抖,根本不敢去扎傅一昭。
磨磨唧唧的,慕酒酒看不下去了,伸手將傅一昭的眼睛捂住了。
“現在你可以下手了。”
傅一昭脊背一僵,那溫熱的掌心覆在眼睛上,莫名的還有舒服。
小護士戰戰兢兢的握着傅一昭的手背,將那輸液針管紮了進去,不知道是不是太緊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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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下沒有回血,小護士一臉慘白的看着慕酒酒,看樣子都要哭了。
“沒事,再試一次吧。”慕酒酒溫柔的說道。
反正又不扎她,拼命扎。
最好像是容嬤嬤扎紫薇那樣,想想那個畫面,慕酒酒就忍不住想仰天長笑。
天道輪迴,報應饒過誰?
那些話,一字不落的被傅一昭聽進耳裏,臉瞬間就黑了下來,左手直接將人拽到懷裏來,貼在自己胸前。
“傅…….”她剛喊了一個字,感覺肩膀痛的要命。
這個狗男人又在咬她。
小護士都忘記緊張了,直勾勾的看着他們兩個人。
傅一昭含含糊糊的說道:“什麼時候,針紮上了,什麼時候放過你。”
你大爺的。
我又不是磨牙棒,狗東西。
“別看了,趕緊給他紮上。”慕酒酒疼的直抽氣,明明是他輸液,受傷的爲什麼是自己?
小護士這才緩過神來,又給了傅一昭一針,剛纔是太緊張了。
這一次又是太激動了,直接又給扎漏了。
“啊”慕酒酒沒有忍住,輕呼出聲了,“能不能輕一點,痛啊。”
傅一昭,以後老子在送你來醫院,我就不是人。
剛纔應該讓醫生晚點來,疼死他個王八蛋。
傅一昭,你大爺,你在使勁試試?
他偏偏跟自己作對,她罵的越狠,傅一昭嘴裏咬的越緊,慕酒酒感覺自己的肩膀已經被他咬出血了。
沒事爲什麼喜歡咬她的肩膀,那個位置真的好痛啊。
“小姐姐,麻煩你,看準了在扎。”她怕再來一針,自己的肩膀就廢了。
小護士點頭,這一次她一定謹慎一些。
果然,慕酒酒哀嚎了一聲,“傅一昭,我們兩個人商量一下,換一個地方咬行不行?”
一直咬一個地方,真的好痛啊。
聽到慕酒酒在不停的抽氣,小護士緊張的不行了,“這一次,我一定小心。”
保證越響亮,打臉越快。
果然,又漏針了。
她已經不抱希望了,開始自我催眠了。
不疼的,一點都不疼。
那碎碎唸的聲音不斷地傳都傅一昭耳朵裏,他覺得好氣又好笑的。
她也知道疼了?
剛纔不是說要扎死他嗎?
在不知道被傅一昭咬了幾下後,她終於忍不住,可憐兮兮對着小護士說道:“能讓你們護士長過來扎嗎?”
再這樣下去,她懷疑自己的肩膀都讓傅一昭給咬沒了。
小護士也是一臉愧疚的道歉,飛快的將護士長叫過來。
房間裏只剩下他們兩個人了,慕酒酒終於繃不住了,“傅大爺,能不能鬆口,我真的要死了。”
傅一昭鬆口,但是還是將人扣在自己懷裏,“以後少烏鴉嘴,對你有好處。”
“什麼好處?”慕酒酒一聽到好處,立馬來了精神,“是不是要給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