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機要起飛了,我過去再給你電話,放心,不是美國。”
爲了這個問題快速解決,裴逸白使出殺手鐗——結束通話。
“嘟嘟嘟”宋唯一氣鼓鼓地看着手機,在心裏痛批了裴逸白一頓。
然後,又默唸他的傷口早點好。
女人就是口是心非,矛盾的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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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母又病了,這一次比之前更嚴重,直接需要住院。
在這個緊要的關頭,監獄那邊又傳來曲福田也生病的事情,曲瀟瀟差點崩潰。
安頓好了母親,立刻趕去曲福田那裏。
監獄的生活不容易,營養跟不上,還要幹活,這讓養尊處優的曲福田無法適應,環境不好,外加心情抑鬱,直接加重了他的病情。
曲瀟瀟見到曲福田,他白髮蒼蒼,滿臉病容。
“爸爸。”曲瀟瀟含淚,隔着玻璃大喊了一聲。
“瀟瀟,快點幫爸爸,申請保外就醫。”曲福田激動地拍着玻璃,滿臉戾氣。
曲瀟瀟看到他,何嘗不是這樣的呢?
“好,我知道了爸爸,你放心,我這就讓人幫忙。”曲瀟瀟點着頭幫忙。
曲家還是有點人脈的,儘管已經破產。
曲瀟瀟沒多久,就找到曾經的一個伯伯,對方聽了曲福田的事情,同意幫忙了。
於是,曲福田被順利地從牢裏接出來。
這個期間,曲瀟瀟並沒有告知曲福田,曲家破產的事。
因此,曲福田也一直以爲,曲家還是那個曲家,頂多是因爲他的事情,受到一點創傷,但是遠不到破產的程度。
剛剛出來的曲福田,立刻做了一個大型的手術。
曲瀟瀟守了十幾個小時,實在是疲憊到了不行,纔將曲福田交給看護照顧,自己下樓喫點東西。
一個小時後,曲瀟瀟接到看護的電話。
“曲小姐,不好了!”看護的聲音很緊張,甚至帶上了一絲哭腔。
曲瀟瀟心裏一沉,手裏的筷子“啪”的一下,放下。
“怎麼回事?什麼不好了?”她皺着眉問,一邊從包裏掏出錢遞給店家,匆匆從店裏出來。
“曲先生,他醒來了,但是現在又被送進急症室搶救。”
“什麼?”曲瀟瀟的腳步一頓,只覺得眼前一黑,差點暈過去。
“爲什麼會這樣?醫生不是說了,病情穩定下來了嗎?”曲瀟瀟咬牙切齒地問。
看護一邊哭,一邊小心地告訴她。
不知怎麼的,曲福田的旁邊放了一本雜誌,上面最大的標題,就是曲家破產,曲福田看到了,也被刺激到了,當即就暈了過去。
“雜誌?爲什麼會有這樣的雜誌?什麼時候來的雜誌?”曲瀟瀟幾乎是吵着她吼過去的。
“我不知道,我完全不知道那裏什麼時候多了那本雜誌。”
曲瀟瀟怒極,“你最好祈禱我爸沒事。”
否則……
看護聞言,渾身打了個寒顫。
這個時候,更重要的是曲福田的病情,曲瀟瀟也來不及跟對方算賬了,飛快地跑了回去。
手術還在繼續,她在外面等了不過是一個小時,手術室的門就被打開了。
“醫生……”曲瀟瀟激動地衝了上前。
“抱歉,我們盡力了……”醫生搖了搖頭,輕嘆道。
盡力了?
盡力?這兩個字,意味着什麼?
曲瀟瀟比任何人都清楚。
“不,怎麼會?”她不信,大吼。
“曲小姐請節哀,你父親的病情,本就受不得刺激,更別說是在手術之後剛剛醒來的那一瞬,外界的刺激,是致命的。”
說完,醫生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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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瀟瀟茫然地站在原地,很快曲福田的遺體被推了出來,已經被蓋上白布了。
“爸,你醒醒,你醒醒……”曲瀟瀟撲在曲福田的身上,瘋狂大哭。
隨後出來的醫護人員同情地看了她一眼,很快離去。
曲瀟瀟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眼淚都哭幹了,整個人狼狽不已。
回過神,曲瀟瀟擦了擦眼淚,一張臉色都是慘白的。
看護被她叫了過去,“剛纔我出去的那段時間,有誰進去過?”
曲瀟瀟面沉如水,渾身散發出可怕的陰寒氣息。
“醫生,和一名護士。”看護低聲回答。
“哪個醫生?他們來的時候,你沒有看好我爸?這點兒職責你都沒有盡到?”
“就是之前曲先生的主治醫生。”看護委屈地回答。
曲瀟瀟一窒,之前的?
她立刻去找那個醫生。
可是對方卻不承認,說壓根沒有去過。
而且,並沒有監控。
也就是,曲福田的死,死無對證。
曲瀟瀟憤怒衝出了醫生的辦公室。
她想了很久,曲福田雖然得罪過一些人,但是要說死敵,只有一個裴家。
而曲瀟瀟對裴家,唯一的懷疑,便是裴逸白。
他有多恨自己的父親,曲瀟瀟很清楚。
“裴逸白,逼得我們家家破人亡還不夠,非要我爸死了,才高興嗎?”
再想到在另一個醫院裏,什麼都不知道的母親,曲瀟瀟死死握着拳。
裴逸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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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福田出來保外就醫的事情,裴逸白很快就聽說了。
只不過,他沒將這當成一回事。
也因爲裴逸白沒有重視,纔給了曲瀟瀟機會。
趁着他睡着,將裴逸白劫持。
是的,劫持了。
她請了幾個道上的人,一番僞裝之後,順利進入了沒有什麼防備的裴逸白的病房裏。
幾個人合作,將裴逸白從醫院弄回來,送到了曲瀟瀟的家裏。
“錢,我立刻轉給你們,人,可以放下了。”
曲瀟瀟一身黑色衣服,形同鬼魅。
“好的,曲小姐。”
即便是做慣了這一行的人,看到曲家這個樣子,還是被嚇了一跳。
曲瀟瀟讓人,將家裏佈置了一番,刺客客廳裏放着的,嫣然就是曲福田的棺材。
他們很快離開,別墅裏只剩下曲瀟瀟和裴逸白。
“這樣都沒醒,看來藥量很大。”曲瀟瀟蹲在裴逸白的面前,冷冷開口。
她的腳邊放着一盆水,曲瀟瀟直接將盆子端起來,對着裴逸白的身上潑過去。
“嘩啦”一下,冰涼刺骨的液體,淋了裴逸白一身。
“裴逸白,你給我醒來!”曲瀟瀟插着腰,哈哈大笑着命令,整個人有些癲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