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是幻覺吧！
不然爲什麼會在鐘意的口中聽到“飛鸞”這個名字。
也可能是他剛纔說了一個同音詞，其實喊的並不是“飛鸞”。
鳳南汐驚慌失措。
那張漂亮的小臉蛋上呈現出十分複雜的表情。
“你……你……剛纔說的是什麼？”
鐘意很清楚地重複了一遍：“飛鸞，需要再說一遍嗎？”
“不！你讓我靜靜，我現在有點亂。”
鳳南汐腦袋都成了漿糊。
她的馬甲，掉了！
她頂級黑客的馬甲，居然沒有任何蹤跡地掉了！
一點預兆都沒有！
鐘意這個狐狸到底是什麼時候知道她是飛鸞的？
鳳南汐此刻只想逃，她的手忍不住按下車門。
但，鎖了！
鳳南汐用力地擰動着車門，紋絲不動。
她忍不住瞪着前排駕駛座的萬江，卻看到了對方歉意但略帶着看好戲的目光。
下不了車！
逃不掉了！
她掙扎了半天，終於認命了。
一臉如喪考妣地看着鐘意：“你是什麼時候知道我身份的？”
“找你合作裴家的事情之前。”
“所以，你說我作爲裴乾未婚妻能夠更好地獲取裴家機密，給你提供幫助都是假的？你其實早就知道我的能力，還在那裏演戲和我的另一個身份聯繫？給我開那麼高的報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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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在你是飛鸞的份上。”
“啊！”
鳳南汐年紀小，也不懂得掩飾情緒。
當即就有些崩潰。
“你們這些可惡又狡詐的資本家！將我耍得團團轉，我還要給你賣命！”一想到她曾經在鐘意的面前演了那麼久的小白兔，她就忍不住羞惱。
簡直是想找塊豆腐將自己給撞死！
“拋卻這些，我也替你做了事。裴家倒臺，你和裴乾的婚約也不用履行。日後有我相護，你父親也不會隨便將你丟出去聯姻。你覺得呢？”
說起來是那麼回事。
可鳳南汐總覺得自己虧了。
“你要我給你當助理就是給你收集信息？”
“那還能做什麼？難道你的武力值比萬江還要高？或者你的情商能超越我的公關部？各人自有長處，你不必懷疑自己在信息獲取方面的天賦。”
頂級黑客，不是說說而已。
鐘意知道鳳南汐的潛力有多大，而生意場上就是要打一個信息差。
留着鳳南汐在身邊，事半功倍。
他不會放過這個機會。
“我……”
鳳南汐有點猶豫了。
她要不要留在帝都呢？
“月薪按照每個月一百萬開給你。”
“什麼？只有一百萬？之前不是還更高嗎？”鳳南汐其實對一百萬也很心動，只是前後落差有點大，她總要爲自己再爭取更好的權益。
萬江哀怨地看了他們一眼說道：“鳳小姐，我只有月薪十萬。”
怎麼有人拿着一百萬的月薪，還如此不滿足呢？
“我……我接單子都好幾百萬呢，這月薪百萬是不是太虧待我了。既然你都知道我是飛鸞了，我之前……不也和你合作過嗎？”
鳳南汐嘟囔着，不知道爲什麼總覺得有些心虛。
鐘意聽着她的抱怨說道：“你也知道自己是飛鸞呀？”
“怎……怎麼了？”
“國際上想要知道你真實身份的人很多，有想要讓你效命的，也有想要你命的。其實我可以一分錢都不給你的，但還是給你開了月薪。”
鐘意覺得自己已經夠仁慈了。
他畢竟是做生意的，能夠以最低成本完成交易就足夠了，可他還付出了金錢。
“你……你威脅我！鐘意，要是我不答應你，你是不是打算將我的身份說出去？”
鳳南汐心中緊張，再也無法保持淡定了。
她可知道鐘意對付別人的手段，這男的……心狠手辣。
“我至少也給你做了那麼多事，在扳倒裴家這件事上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呀。你怎麼說翻臉就翻臉。”
她的身份不能泄漏。
要是被那些得罪過的人知道，她就得死無葬身之地了。
頂級黑客只能在網絡上攪動風雲，在現實裏她就是個小螻蟻。這些手段詭譎的豪門只要動動手指就能將她給碾碎。
鐘意看着她，沒有半點心軟：“我這不是在和你商量嗎？你若是答應，什麼都好說。”
“我還有拒絕的餘地嗎？”
“你骨頭要是夠硬，也可以拒絕。”
“算了，識時務者爲俊傑。我知道自己幾斤幾兩，況且你給我開的工資也挺高的。但你說要我在你身邊待三年，別等到了時間你又拿我的身份威脅我吧？”
“不會，我鐘意做事還是講究信用的。”
“哦。”
鳳南汐也知道他是個什麼性格的人，自然是說到做到的。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你我的約定一定要寫在協議上，不能違反。”
“那是自然。萬江已經準備好了協議，等到了公司去簽署就好了。”
鳳南汐咬了咬牙，她發現鐘意真的將每一步都算得明明白白。就沒有給過她反抗的機會，想要做什麼便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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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吶！
她要在這男人身邊三年！
青春都餵了狗！
真恨不得他瞎了好！
……
而在另一角。
帝都飛往海城的私人飛機，停靠在霍家的小別墅停機坪。
此刻的別墅門口已經站滿了人。
柳家老太太攜全家，以及杜鵑一家，連霍老爺子也來湊熱鬧了，甚至還有周煜等人。那烏泱泱的一堆人都看着那即將停靠的飛機，面露驚喜。
“可算是回來了！”
“真是的！半年都未見了！也不知道喬惜是瘦了還是胖了，肚子裏的孩子會不會鬧騰！”
“坐了這麼久的飛機肯定是餓了，還好我帶了幾個廚子過來。等他們下了飛機就能喫上東西。”柳慧敏翹首期盼，她眼眶發紅盯着那飛機。
想要在第一時間就看到女兒。
每次在海城聽到帝都傳來的驚險，她都徹夜難眠。可她一點本事都沒有，也幫不上她。
柳慧敏心中不知道有多懊悔。
她看到飛機停下，便跑了過去。那飛機停靠掀起的風浪幾乎都要將柳慧敏給吹飛了，她頓了頓看到喬惜從舷梯上走了下來，就揚聲喊道。
“惜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