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讓方同澤不由自主的又看了一眼關夏。
一開始是覺得這女子生的不錯,又有一眼靈動的眼睛,可是此時才發現她也不簡單。
關家看着是那個關致在做主,但是細看,就能發現,關夏做的是關致的主……
而且她說話也是八面玲瓏,不輕易得罪人。
加上一張騙人的臉,還真很討人喜歡,也很容易讓人對她放鬆警惕。
“怎麼了?”見方同澤一直盯着自己,關夏笑着問了他一句。
“沒什麼……”方同澤轉過頭去。
一行人,過了許久才達到這深淵的底部。
“剛纔那個帝司說這是哪裏來着?”有人剛落了地就提問。
“他不叫帝司……”方同澤打斷了這人的話。
“……”那人被他懟的莫名其妙,但還是笑了笑。
顯然不想在這裏爲了這件小事,跟方同澤對起來。
“這裏,倒並不黑暗,你說奇怪吧,上面還要靠火堆,燈珠來照亮,這底部,居然是正常光線!”
有人覺得氣氛有些尷尬,就叉開了話題。
正常底部,分很多層,如果說是個深坑,不如說是個深洞,而且他們也只是到達了一個平臺……
依舊還有再往下的餘地。
而且根本看不出來,這底下還有幾層。
到底還有多遙遠。
看清後只覺得頭皮發麻。
一羣人看着前面的情況,瞬間不好了……
“這什麼時候,是個頭啊?不會要一直下吧,這不會是通往地獄的吧!”
“不會吧,別嚇人。”
“不是嚇你們,你們自己看啊,這底下,感覺還不知道有多深呢,我們剛纔下到這層,都用了好長時間。”
“這……剛纔那帝司一下就跳下來的,不會是死了吧。”
“……是啊,這麼高。”
冷雲和方同澤對視了一眼,也不知道兩人都想到了什麼,然後就突然往那底下跳了下去。
其他人都傻眼了。
“他們……是跳下去了嗎?”
“瘋了嗎?”
衆人議論紛紛。
可是只有關夏冷靜的看着兩人跳下的那個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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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了?”關致覺得關夏應該是發現了什麼,所以就問了一句。
主要還是怕關夏一時想不通,會往下跳。
或者說這個深淵有什麼蠱惑之力,會將人蠱惑的跳下去?這樣一想,更恐怖了好嗎!
“剛纔,我們在上面,往下面看的時候,是不是覺得這裏面很黑?”關夏卻笑眯眯的問關致。
關夏的聲音讓其他人都安靜了下來。
都想聽聽她是想要說什麼。
“對啊,剛纔在上面,只覺這下面深不見底,黑的根本不能視物,可是我們下來卻發現這下面比上面還要亮……”
關致沒有回答,這是別人說的。
“所以說,也許我們的觀點有些問題呢?這樣慢慢下,可能永遠下不到底層,真正下去的方式,應該是跳下去的。”關夏說到後面,語氣都變得兇狠了一些。
一瞬間,大家都沒有應聲。
都是在考慮這句話的可實行性。
畢竟命就一條,不能拿來開玩笑。
在這裏的,誰不想好好的活着走出去,不僅想走出去,還對自己走進這個鬼地方而後悔不矣。
“這怎麼判斷啊,萬一不是呢,命都要沒了。”
有人提出了疑問。
哪知道聽到這裏的關夏,立馬大笑了起來,很張狂的笑,沒有再如以前那樣收斂,可能也是因爲這裏,沒有人值得她收斂吧。
“我只是說出我的分析,我又沒有逼你們一定要往下面跳,真是好笑。而且你們也是真的蠢,這跳下去的這些人,哪個是蠢的?真的會要命,他們絕對跑的比你們哪個人都要快。”關夏嘆了口氣,對着關致招手。
很明顯是要關家的這些人跟她一起跳下去。
大家聽了她的話,此時也沒了聲,仔細想想,覺得她說的沒有錯,如果真的會死的話,那幾個人精,是絕對不會跳的。
所以……真正的到達底部,就不能靠往下爬,而是要靠跳下去才成。
大家見關家人,在關致和關夏跳下去之後,陸續的都跳了下去,紛紛的跟着往下面跳,一會功夫就不剩下幾個人了。
杜若拉住杜戰,顯然是在害怕。
因爲她全身都在發抖。
前面的事情,她已經很害怕了,現在這樣就更害怕了,而且這深淵看起來深不見底的,要是真跳下去,一下子就摔死了。
而且那得多醜啊。
她不要,死的這樣醜,這樣慘!
她搖了搖頭。“哥,你要不把我殺了吧,我不想死的那麼醜!”
“你犯傻啊,我覺得關夏沒有說錯,如果跳下去真的會死,那前面幾個人精,不可能就這樣毫無顧及的跳下去的。”杜戰也明白杜若會害怕的心情。
畢竟在進來這裏之前,也只是個普通的富家小姐,還只會跟人鬥心爭角的,哪裏見過這樣的血腥,而他也只能保證盡力護住她。
之前帝司的承諾,這回也不見還有用。
“我不要,我不要,哥,我真的不想跳。”杜若不是習靈者,甚至習武者都不算,她根本無法讓自己不害怕。
也不能克顧自己的恐懼。
她拼命的往後面縮,就想要逃離這深淵的巨口,“我不要,哥,我真的不要,求求你了。”
沒辦法,杜戰只能將杜若給打的暈了過去。
然後抱着杜若一起跳了下去。
……
等衆人全部到達底部的時候,才發現關夏所說的一點也不假。
直接跳下來,根本沒事。
反而隨着繩子慢慢下來的,纔會危險。
然後等定下心裏時,纔看到這個面前的這個場景。
怎麼說呢?
非常的嚇人。
紅色的藤蔓,鋪滿了整個水池,已經看不見水池裏的水了。
但是藤蔓一但動起來,就感覺像是血液在流動。
“這是什麼?”有人看到,受不了這場景,立馬就吐了出來。
杜若剛剛醒過來,就看到這場景,直接又嚇暈在杜戰的懷裏。
“那不是國師和方公子嗎?”
有人指着前方。
果然,兩人正站在雲西樓的身邊,彙報着剛纔在祕室裏的事情……
三個人都非常嚴肅認真。
聽完兩人的話,雲西樓也沉默了。
帝司的記憶裏並沒有這些東西,這段時間還在排斥他,要不是他以容靈月有危險爲由跟他交涉,還不知道得怎麼樣。
可是現在一聽這兩人的話,搞半天,這帝司也只是一個碎片?
這都是些什麼事啊。
“周圍都找了,也沒有找到容姑娘……”剛纔兩人已經幫着雲西樓已經找了一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