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靳珩夜闖香閨

發佈時間: 2024-10-30 09:21: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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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明真險些倒在靳珩懷中,幸好白德耀眼疾手快扶住了她。

斜對面小巷內,蘇嫿看着眼前的畫面,身子一陣僵硬,麻痹感從腳底傳到手指尖。

沈宴禮對她道,“嫿嫿,你看見了吧,他對你不管不顧,險些讓你在頤園觀燈宴上受辱,卻在這裏對別的女人關懷備至。”

“而且半個多時辰前,我就看見這女人進去了,兩人不知在裏面做了什麼,竟然這麼久。”

蘇嫿聽後什麼都沒說,脣邊露出一絲嘲諷的笑。

似乎在笑她自己。

沈宴禮又道,“嫿嫿,你去跟他把話說清楚吧,他到底把你當做什麼,簡直是欺人太甚!”

說完,沈宴禮拉着蘇嫿的袖子,就要帶她到靳珩面前對峙。

蘇嫿甩開他,“夠了,我不想去!”

即便如此,蘇嫿還是被沈宴禮拉拽着,被迫走出了巷子,說話聲更是引來街對面的注意。

靳珩隱約聽見一個熟悉的聲音,立刻擡眼,朝聲音處望去。

他看見蘇嫿,站在對面小巷。

一襲黛紫色錦緞襖,煙雲繞暮一般站在那,讓他看不清神情。

靳珩的腦子突然空白了一下,短暫的恍惚過後,他立刻衝向對面巷口。

蘇嫿不想跟他對峙,轉身往馬車上走,沒想到還是晚了一步,就在她上馬車的前一刻,靳珩拽住了她的手腕。

“嫿嫿。”

蘇嫿低頭看着拉住自己的那只手。

靳珩手很漂亮,修長白皙,指骨分明。

就是這雙手,丈量她身體時,既霸道又溫柔,讓她曾一度以爲是偏愛,沒想到只是男人對女人的一種淺薄的喜歡。

可以給她,也可以給別人。

蘇嫿忍了再忍,還是沒忍住紅了眼眶。

她不想看他,也知道自己沒他力氣大,看着別處嗓音微啞道,“放開。”

靳珩聽出她聲音不對,知道她定是看見什麼誤會,喫醋了,急忙道,“嫿嫿,你聽我跟你解釋。”

沈宴禮走到靳珩身邊,“靳世子,大庭廣衆之下,你對我表妹拉拉扯扯,似乎於禮不合。”

靳珩看了一眼沈宴禮,從他眼中捕捉到一抹尚未掩飾好的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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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珩拿出了京兆尹的強勢,“你只是嫿嫿的表哥,我卻是嫿嫿的未來夫君,你說誰於禮不合!”

好一個未來夫君。

蘇嫿趁着靳珩分神的功夫,一下抽回了手腕。

“這位夫君,您該去看看那位暈倒的姑娘,免得她一會醒來,看見你跟我說話,再誤會什麼。”

蘇嫿說完話,轉身上了馬車。

靳珩錯愕了一下,被蘇嫿噎的。

他一直知道蘇嫿伶牙俐齒,但在今天之前,蘇嫿對他一直都是百依百順,溫柔如水,何曾像現在這樣。

沈宴禮面上一派客氣,“靳世子,失陪。”

說完也上了馬車。

靳珩遲遲不走,沈宴禮從馬車上探出頭來。

“勞駕靳世子讓一讓,別誤了表妹歸家的時辰。”

靳珩殺人的目光,看了一眼沈宴禮。

他知道有外人在,不是說話的時候,讓到了一邊。

以前在碧泉苑,嫿嫿跟自己哭鬧,哪次不是他哄一鬨,親一親就好了,嫿嫿最是溫柔懂事。

晚上再去找她。

亥時。

靳珩掐着蘇嫿要睡未睡的時辰去了蘇府。

夜闖香閨。

靳珩悄悄推門進去,出聲輕喚。“嫿嫿。”

蘇府修繕時,靳珩在蘇府爲自己留了後門,這件事嫿嫿早就知道,不會嚇到她。

房中燭火未滅,獨留一盞,映在粉色的幔帳上,有些旖旎。

帳中人動了一下,應是聽見了他的輕喚,但似乎是氣着他,沒理他。

靳珩看着緊閉的幔帳道,“嫿嫿,我不在京城這幾日,你受委屈了。”

“可我給你的紅寶石頭面,你爲什麼不戴,那是我母族眉山何氏的象徵,更是侯府的象徵,你戴上沒人敢欺負你。”

“你何時變得這麼不聽話了。”

幔帳輕動,帳中人應是起身了,但依舊沒理他。

靳珩又道,“白日你見到的那位女子,我跟她一點關係都沒有,我原本是想躲開她的,但誰曾想她朝我這面倒過來了。”

“白德耀扶住了她,我可沒碰她!”

“你這小醋精,醋勁這麼大,根本都不聽我解釋,是不是讓我……”

“咳!”

靳珩說到這裏,突然聽見帳中傳來一聲男人的輕咳。

他神情一怔,後面那句,“親親抱抱,才肯聽”,被嚥了回去。

蘇文熙撩開幔帳,從裏面走了出來,一臉尷尬道,“靳世子,小女今日陪她孃親安寢,母女倆把我攆了出來。”

“不得已,我只好來此休息。”

蘇文熙髮髻雖未鬆散,但一身潔白寢衣,似乎的確是來此睡覺的。

靳珩臉色變了變,很快就明白嫿嫿絕對是故意的。

蘇府四進宅院,房間不知道有多少間,蘇文熙睡哪不行,何必要睡女兒的閨房,肯定是受了嫿嫿的指使。

這女人,開始算計他了。

蘇文熙拿了一件外衣披在身上,快速繫好絆帶,對靳珩道,“靳世子,關於你和小女子之事,我身爲人父,有幾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靳珩道,“蘇大人不必過謙,您是我的長輩。”

蘇文熙點點頭,示意讓靳珩坐在一旁的玫瑰椅上。

靳珩很有禮貌,特意等蘇文熙坐下後,自己才坐下。

蘇文熙直言不諱,“靳世子的恩情,我蘇家上下沒齒難忘,若是有朝一日,世子有用得着之處,我蘇某人必定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但唯獨小女,不可給世子做妾,更不可做那無名無分的外室,還請世子體諒。”

蘇文熙的確領靳珩這份恩情,就算知道他幫蘇家的目的並不純粹。

他爲官多年,早就知道,這世上根本沒有‘純粹’二字。

靳珩看着蘇文熙,一臉認真,“蘇大人放心,我娶嫿嫿時,三書六聘,八擡大轎,一樣都不會少。”

蘇文熙一怔,“難道世子不在意小女進過教坊司嗎,不在意那些流言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