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語蝶根本不想找什麼好朋友,她也沒有好朋友!
而且走都走到這邊了,就這麼回到位置去?
往後誰還會覺得她是墨景煥的心尖寵?
“王爺,我頭暈。”褚善兒直接了當的來了句。
想成親後他們第一次一起進宮的時候,墨景煥雖然冷漠,但不是還得裝得夫妻恩愛嗎?
那第二回,就她來主導吧!
褚善兒看墨景煥沒有反應,努了下嘴,“父皇剛剛還說媳婦娶回來的是疼愛的,嘖嘖,看來……”
話音未落,她的手臂已經被人輕輕地扶住了。
褚善兒側眸看去,嘴角微挑,“上道。”
“景哥哥,我,我也難受,頭好暈。”溫語蝶看着褚善兒那挑釁般的笑容,憋的腦袋暈胸口疼。
“溫姑娘難受就回位置去坐着,巴巴的找別人家夫君做什麼?”褚善兒笑笑的道:“夫君你說是嗎?”
“不是頭暈?還不走?”墨景煥聲音平淡的聽不出一絲波動。
褚善兒瞅了眼他,裝。
兩人剛踏出衆人的視線範圍,褚善兒便甩開了墨景煥的手。
“怎麼,這會兒不需要本王扶着了?”墨景煥淡淡的問了句。
褚善兒對上墨景煥那張臉,總有些拳頭打在棉花上的無力感。
“墨景煥,其實你也不是那麼喜歡溫語蝶的,可爲何偏偏要表現的那麼在意?”褚善兒壓低聲音問了句,“難道真的因爲救命之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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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父大人也曾救過本王。”墨景煥意味深長的看了眼褚善兒。
後者:……
幾個意思!
“你回去吧!我有良緣他們陪着就可以了。”褚善兒秀眉微蹙,淡淡的說了句。
“父皇說了,讓本王送你去休息。”
“行了,這裏沒有外人,你不必裝,你父皇的話你若真的會聽,你我之間就不是這般的關係了。”褚善兒駐足看着墨景煥,“說實話,你在這裏,我心慌。”
墨景煥認真的看着她,心慌?
小鹿亂撞的那種嗎?
“跟一個想殺我的人在一起,我怕我隨時會暴斃。”褚善兒靠近墨景煥的耳旁,聲音冷冷的道。
“你……”墨景煥眉頭皺的更深了,“大白天的,本王就算想殺你,也不會選在宮中。”
墨景煥氣惱的說了句,不由分說的直接打橫抱起了褚善兒,“既然頭暈,那本王就抱你去休息。”
“放手!”
墨景煥置若罔聞的朝着最近的宮殿走去。
身後幾步外的良緣聽不到他們的對話,可看着自家王妃的表情就知道她此刻根本不想被抱着。
剛要疾走上前,就被李三拉住了。
“良緣,你怎麼每次都往上湊呢!沒看到王爺王妃在培養感情嗎?”李三看着良緣,“我們就遠遠的跟着,別打擾了他們。”
“可是你沒……”
“噓!別打擾,王妃鬧鬧小脾氣,咱王爺哄着,這不是挺好的嗎!木頭你說是不是。”李三問向一旁的樹根。
後者一個眼神都懶得給他。
李三討了個沒趣,不過也不影響他繼續給良緣做思想工作。
前頭,褚善兒看着墨景煥,這情景和初入宮那次唯一的區別就是她衣服溼沒溼了。
不,還有區別!
上回她是被扔進房的,這回是被抱進去的!
“全部外面呆着。”
隨着墨景煥的話音落地,房門也被他一腳踹得關上了。
身後,張方的鼻子離着那扇門不足一拳頭的距離。
他甚至都能感覺上方震落的灰塵揚他臉了。
“墨景煥,你到底想幹什麼!”褚善兒惱怒的看着他,“這會兒真沒人了,你也不必裝出一副愛妻模樣了。”
“褚善兒!本王沒想殺你,也沒裝!”墨景煥將褚善兒禁錮在軟榻上,壓低聲音道:“那日御花園要殺你的人不是本王派的。”
褚善兒眉頭微皺,一臉不信。
“張方暗地裏查看過那些屍體,在上頭找到一枚銀針。”墨景煥稍微鬆開了褚善兒一些,“你說你落水後就什麼都不知道了,可那些刺客都死了。”
“父皇派人去查過,沒有發現第三波人的蹤跡。”墨景煥看着褚善兒,“本王若是想殺你,大可用那枚銀針借父皇之手名正言順除掉你。”
“一枚銀針就想讓皇上殺我?你未免……”
“你爹是鎮國侯,可他封侯拜爵之前更是大興征戰沙場功勳卓着的大將軍,還對父皇有救命之恩,就是現在手中也還握着十萬兵權。”墨景煥打斷褚善兒的話,“褚侯確實受傷後身體大不如前,可若是上陣殺敵,本王想還是能擔大任的。”
“你並不是真如外界傳聞的那般愚鈍,相信本王的話你能聽懂,你也該相信這枚銀針哪怕要不了你的命,也能要了你們褚府半條命。”
一個手握重兵的大將軍如今寸步不得離京,看着是皇恩浩蕩讓他在京城養傷,可往深了想,何嘗不是另一種軟禁?
褚善兒眼眸微眯,看着近在咫尺的墨景煥,“你跟我說這些做什麼?難道你就是憑這個威脅了我爹,不讓我同你和離?”
“不對!我們侯府若真是皇上的心中刺,你娶了我,難道不怕被連累了?”褚善兒看着墨景煥,一時間有些不明白他這麼做到底是爲了什麼了。
他還能爲了什麼?
不就是想要保下她!
“連不連累那是本王的事,本王只是想讓你知道,我不會殺你。”墨景煥聲音輕柔了些,“那毒蛇,還有那些人所中之毒,你知道的越多,只會死的越快。”
“我就是什麼都不知道,你覺得那些人就會放過我?”褚善兒看着墨景煥,“這段時間除了回門和燈會那日我出過門,其他時間我都待在王府。”
就這麼兩次,她就險些死了。
墨景煥眉心緊擰。
“你若真的不想殺我,就該告訴我危險出自何處,否則你的不作爲也將會間接殺了我!”褚善兒目光灼灼的看着墨景煥。
兩人四目相對,不發一語,四周爲之一靜。
許久,褚善兒纔開了口。
“你若不說便算了,反正我也就是空有安王妃的名頭罷了,大不了害怕了就躲進宮尋求皇后和麗貴妃的庇護好了。”
褚善兒淡淡的說了句,伸手推開面前的墨景煥,給自己挪了個舒適的姿勢靠着。
墨景煥看着她大有一副破罐子破摔的姿態,眉頭皺的更深了,“離皇后遠點。”
褚善兒聽着他的話,神情微微一滯,這話上次進宮他便提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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