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楚可心離開之後,施學柏便面露歉疚的看着蘇千幻。
“千幻,今天的事情,是二舅管教不嚴,讓你受委屈了,在這裏,二舅跟你說一聲對不起!”
對施學柏,蘇千幻沒什麼意見。
過去十年左右時,施學柏和二舅媽倆人帶着施月芝常遊山玩水,只要路過護國公府,總會給她帶些各地的這種那樣的物什。
施學柏對她很好,也沒有對不起她的地方。
只是,納了楚可心這麼個女人,以後施家二房怕是安寧不了了。
蘇千幻看着這會兒面色有些虛弱的何木香:“二舅,二舅媽雖然病根去了,但是,身體還很虛弱,你們還是帶她回去休息休息吧。”
“好,那二舅就先帶你舅媽回去。”
施學柏扶着何木香的一條手臂,施月芝則扶着另一側。
施月芝朝蘇千幻揮了揮手:“那表姐,我們就先回去了,等娘睡下之後,我再來找你!”
蘇千幻也朝施月芝揮了揮手。
施老爺子看着蘇兆海的目光中透着幾分歉意,他們互相做了一個‘請’的手勢,也一起出了蘇千幻的院子。
長輩們都走了,其他人自然也不會再繼續留在蘇千幻的院子裏。
不一會兒的工夫,蘇千幻的院子裏就只剩下了蘇千幻及她院子中的丫鬟。
青鳥隨侍在側,其他的丫鬟們各司其職的做着自己手頭上的事情。
一只鴿子飛到了蘇千幻臥室的窗櫺上,蘇千幻眼尖的看到了鴿子腿上的信筒。
她皺眉走進臥室,從信筒中抽出了一張紙來。
看完了紙上的內容,蘇千幻的臉色沉下。
前世,蘇天皓被副將張磊所害,現在副將張磊已經被她處理掉。
目前還差施家的危機沒有解除。
但蘇明月也並非知道那個加害施家兇手的真正身份和名字,只知道,那個人每月初十都會去一個酒館裏的固定位置喝酒。
昨日是初十,她派去在酒館裏等人的人,等了一天一夜,也沒等到那個人。
原本那個人待在原地,她派去的人想找到他並不是難事。
可是,那個人卻突然不去灑館,酒館裏的人又不知他的具體身份和名字,只知道衆人都叫他墨哥,其餘的都不清楚,也不知他住在哪裏。
僅憑這一點,想要找出一個人來,是很難的。
在蘇明月逃出天牢時,她就已經預料到這個結果。
蘇明月爲了阻止她除掉施家背後的主謀,她逃出天牢後,一定會想方設法的聯繫上那個人,讓那個人不要再繼續去那個酒館,再讓他躲起來。
對方存心躲藏起來,再加上蘇明月現在有白蟒門庇佑,白蟒門也會幫着蘇明月庇護那個人,她想找到人就更加難上加難。
不過,一個人想要完全隱藏掉自己的蹤跡,那是不可能的,總會留下一絲蛛絲馬跡來。
而且,對方是一個野心勃勃想要對施家不利的,想要找出那個人來,花一些時間,總能找出來。
因爲楚可心被施學柏禁足在了自己的房間裏,楚可心沒有辦法再出來作妖,護國公府所有的佈置都在穩定的進行着。
夜幕降臨,整個護國公府便開始加強了守衛。
因爲蘇千幻即將與攝政王成親,那些平日裏看不慣凌司暘,又與凌司暘有仇的,在凌司暘即將成親之際,自然想讓凌司暘這喜事變喪事,於是,每晚都會有死士、殺手光顧攝政王府,然攝政王府固若金湯,再加上攝政王府的護衛個個武功高強。
那些死士、殺手去了之後,幾乎全部全軍覆沒。
因爲那些死士和殺手在攝政王府討不到什麼便宜,他們就將目光投向了與凌司暘成親的對象,蘇千幻的身上。
近幾日,每晚也都會有死士、殺手等人前來護國公府刺殺新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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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住在護國公府的施家衆人也被要求晚上待在房間內不要出門。
凌司暘又給了蘇天皓特令,蘇天皓拿着特令去軍營又調了好些身手高強的士兵來到府護衛賓客。
而被禁足在房中的楚可心,突然發現自己的窗外有人影來回走動。
打開窗戶後便看到窗外有士兵和護衛來回巡邏。
這時,恰好一名黑衣殺手從牆上躍下。
那名殺手與士兵和護衛很快便拼殺了起來。
一時間窗外刀光劍影。
楚可心從來沒有見過這種場面,開着窗戶站在那裏有些呆了,一時沒有想起來關上窗戶。
突然,一股溫熱的液體濺到了楚可心的臉上。
只見那名與士兵和護衛拼殺的那名殺手,在月光下渾身血污、雙目圓睜的站在楚可心僅隔兩步的對面,然後直挺挺的向左側倒下去。
楚可心雙眼瞠大的看着這一幕,眼前陡然一黑。
丫鬟聽到動靜,看到這一幕,嚇得尖叫出聲,然後趕緊將窗戶關上。
又見身側的楚可心倒了下去,又趕緊將楚可心扶住。
丫鬟大半夜的找人喚大夫,爲楚可心看診又是後話。
早晨天微微亮,護國公府恢復了寧靜。
所有的丫鬟和下人們早早起身。
看到那些護衛和士兵將屍體擡離護國公府時,他們早就見慣不怪,利索的提水將地面上的血跡清掃乾淨。
等到主人們起牀的時候,地面已經被清洗乾淨,只是空氣中還瀰漫着一股淡淡的血腥氣。
不過那血腥氣在太陽昇起後也慢慢的蒸騰乾淨。
蘇千幻也被青鳥喚起身洗漱,伴隨着窗外喜雀們嘰嘰喳喳的叫聲,丫鬟嬤嬤們開始爲蘇千幻梳妝打扮。
坐在梳妝鏡前,看着一身大紅喜服,頭戴金鳳冠,化着精緻妝容的自己,蘇千幻終於有了一種即將成親的真實感,心裏也不免開始有一些緊張。
前世她也成過親,是與凌青城,但是,當時她心如死灰,根本就沒有仔細的看過自己,只任憑丫鬟和嬤嬤擺弄自己,她只知,那時她的臉色很差,即使擦着厚厚的脂粉,也掩蓋不住她的臉色。
與凌青城那一段失敗的婚姻,她更加沒有任何懷念。
想着自己馬上就要嫁入攝政王府,她的心裏除了有些緊張之外,還有一絲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