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
姜挽綿很累,先去臥室裏休息了。
權景夙倒是沒有再鬧她。
但女孩睡着之後,他的目光久久未能從她的臉上離開。
心中的愛意肆意瘋長。
名爲姜挽綿的毒蔓延四肢百骸,再無藥可解。
–
與此同時。
姜家別墅不遠處。
姜心雪從蔣臨辰的車上下來。
準備下車時,蔣臨辰突然抓住姜心雪的手,“雪兒,別回去那麼快,再玩一次。”
說完,不等姜心雪回答。
男人的手已經扯掉她的裙子。
黑色的車子隱匿在昏暗的道路中輕輕瑤動。
許久。
蔣臨辰滿足的鬆開姜心雪,而姜心雪的臉龐上,閃過厭惡跟憎恨。
不過她未顯露半分,面上嬌羞的說:“臨辰哥,你先不要把我們的事告訴我家裏人,他們還不想我談戀愛。”
蔣臨辰狠狠在姜心雪臉上親一口,眼裏露出癡迷,“雪兒,你放心,你說什麼我都答應你,就算你說要我的命,我都給你。”
姜心雪眼裏劃過厭惡,卻不動聲色,“臨辰哥,你對我真好,我現在寄人籬下,或許很快姜家的那些人都不喜歡我了,到時候我都沒有地方去,你一定會討厭我的。”
“不會。”
蔣臨辰如今剛剛得到姜心雪,心裏別提多甜蜜,什麼話都願意承諾。
“你放心,你還有我。”
“你真好。”
姜心雪露出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這個樣子最能抓住蔣臨辰的心,果不其然,男人拉着她又要靠過來…
姜心雪連忙制止了他的動作,害羞的說:“臨辰哥,我們還有很多時間,我要先回家了,昨晚沒有回來,我爸媽他們肯定擔心了。”
問完,蔣臨辰臉上滿是掃興的意味。
“好,你先回去,有空的時候記得跟我說。”
姜心雪點頭:“好。”
臨走之時,蔣臨辰特意說一句,“雪兒,你是我的人了。”
車開遠之後,姜心雪臉上的笑容緩慢褪去,餘留一臉的厭惡和恥辱。
若不是昨晚她不小心喝了帶走料的酒,她又怎麼會跟蔣臨辰發生那種齷齪的事情。
她的身體,本來是想幹乾淨淨的留給權景夙的。
她眸裏閃過怨毒。
都是姜挽綿,纔會讓她遇到這些事情。
如果不是她一定要拆穿自己,她也不會跑出去,也不會去酒吧,更不會因爲在酒吧喝酒而被迫跟蔣臨辰在一起。
姜心雪把所有的賬算在姜挽綿頭上。
可如今,她沒法想太多。
因爲,她還有更緊要的事情。
想着,姜心雪把自己的口紅擦掉,頭髮弄的凌亂一些,乾淨的衣裙被她刻意弄皺,手裏被她隨意丟到草叢中,她緩慢走進姜家。
姜家。
姜夫人還有姜知武和姜星曜坐在沙發上,臉色凝重。
這時,管家突然走進來說道:“先生,夫人,雪兒小姐回來了。”
姜夫人站起身,“雪兒回來了嗎?”
姜知武拉她坐下。
姜星曜沒有什麼特別的反應。
他這兩天很忙,麥克先生鐵了心的不再跟他們合作。
如果要合作的話,必須要拿到姜挽綿親手寫的策劃案。
這時,姜心雪慢慢的走進來。
她看到沙發上坐着的姜夫人時,眼淚馬上盈滿眼眶,惹得姜夫人都心疼壞了。
看着姜心雪有些狼狽的樣子,“雪兒,你昨晚去哪裏了,電話我打不通,可把我們擔心壞了。”
“媽,對不起,我做錯事了。”姜心雪率先說道。
姜夫人臉色複雜的看向姜星曜和姜知武。
這個神情,便讓姜心雪知道了姜星曜已經把事情告訴了姜夫人他們。
“雪兒,你怎麼這麼糊塗呢?”姜夫人昨晚聽了姜星曜的話才知道,姜心雪居然偷了姜挽綿的策劃案給姜星曜,從而導致後續麥克先生不願再跟他們合作。
她更沒想到的是,當年救了姜家一劫的人,不是姜心雪,而是姜挽綿。
姜心雪紅着眼,“當年我是看到大哥太着急了,那時候我也想着幫大哥的忙,我自己也寫了很多策劃案的,可是都不是很好,後來我也是無意中看到了那份策劃案,所以纔拿去給了大哥,我不是故意的。”
每一句話都沒有提到姜挽綿。
姜知武坐在那裏,臉色板正,“雪兒,當時你是在哪裏看到策劃案的?”
姜心雪神情一頓。
“在姐姐的…房間裏。”
姜星曜這時擡眼看過來,“姜挽綿的房間是最裏面的雜物間,跟你的房間並不順路,當時你拿那份策劃案的時候,就知道那是姜挽綿寫的,你爲什麼不說出來?”
責問的眼神和話語讓姜心雪心裏咯噔一下。
她眼淚又開始蓄滿眼淚,“大哥,我當時是想給姐姐送喫的,才無意看到策劃案,那時候那份策劃案被隨意丟着,我看着還可以,就拿過來了,大哥,我不是故意的,當時我覺得不管是誰寫的策劃案,都是我們姜家的,所以我纔沒有說,大哥,我知道我錯了,你別生氣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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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怎麼的,姜星曜此刻看到姜心雪哭哭啼啼的樣子,有些煩躁。
“你知不知道因爲你隱瞞,現在我們要失去跟麥克先生這個合作,這個合作對我們有多重要,你知不知道,影響着我們公司的上市!”
說到這裏,姜知武也沉着臉說:“雪兒,這件事你真的做錯了。”
“爸,對不起,我錯了。”
姜心雪眼淚落下,姜夫人心疼不已。
“好了,你們也別說雪兒了,我相信她不是故意的,不是說這個策劃案是姜挽綿寫的嗎,既然麥克先生想要新的策劃案,那就讓姜挽綿再寫一份就行了,沒什麼大不了的,再說了,誰沒有犯過錯。”
“雪兒,不哭了,你知道錯了就好了,以後別這樣就行。”
姜心雪靠在姜夫人懷裏,暗裏鬆了一口氣。
姜星曜煩躁的沒有說話。
讓姜挽綿再寫一份?
說的倒是簡單。
想到姜挽綿如今對自己的態度,姜星曜連半分把握都沒有。
因爲,姜挽綿說過了好幾回,她說她沒有家,沒有家人。
什麼時候,姜挽綿對這個家的敵意那麼大了?
“她不會願意寫的。”
姜夫人冷哼,“爲什麼不願意,她也是姜家的一份子,寫份策劃案而已,有什麼不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