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靈月很喜歡這個聲音。
不光光只是字面意義上的喜歡,是一種發自內心的喜歡,她可能真的很喜歡這個人吧。
喜歡到,忘記了所有的一切,還會喜歡。
‘等你?要等多久啊!我可能等不了了。’
她努力在屍骨堆中,舉起自己的手臂。‘而且很醜很醜。’
‘什麼醜?’雲西樓不不清楚她現在的情況,所以也不明白她說的很醜很醜是哪裏醜。
而且據云西樓所知,小姑娘一向都不在乎自己的外貌的。
是受了傷?
‘你受了傷嗎?傷在哪裏了?’雲西樓的思維,此時和容靈月沒有接到一塊去。
‘沒有受傷……’容靈月看着自己的指骨。
她覺得這應該不算是受傷吧。
‘怎麼會沒有受傷,就變醜了?你哭了?哭花臉了?’雲西樓現在真是急死了。
‘……’容靈月這一回,沒有給出回答。
雲西樓以爲自己說對了。
‘是不是因爲沒有的找到我,所以急哭了?不要緊,你什麼樣我沒有見過……’
容靈月在想,原來她之前是在找他嗎?
那應該是真的吧。
這個人的聲音真好聽,也好溫柔,她真的很喜歡,很喜歡。
可是她這不是哭醜的。
她是真的醜了。
‘怎麼了?爲什麼不說話,是哪裏不舒服?’雲西樓是真的着急。
從語氣就能聽出來,他的情緒。
‘沒有不舒服,就是疼,而且好醜啊。’容靈月說着說着就真哭了。
明明剛纔那麼迷茫,走了遠的路都沒有哭的。
現在爲什麼一聽到這個人的聲音,就控制不住的哭了呢?
容靈月也不明白。
可是就是很難過。
‘醜就醜,沒關係,你什麼樣,我都不嫌棄,不哭了,好不好?’雲西樓安撫着容靈月。
哪知道容靈月哭的更兇了。
雲西樓真是急到沒辦法了,只道。‘好了好了,再等我一會。’
容靈月又突然不哭了,她說。‘別來找我了,我不想見你。’
太醜了。
她自己看了都嫌棄。
更何況別人?
如果這個人真的是她最喜歡的人,那麼她更不想讓他見到自己了,容靈月是這樣想的。
‘以後也別聯繫我了,就這樣。’
既然斷了,就斷乾淨吧。
再也不見,是最好的了。
‘……’雲西樓也沒有再回她。
畢竟這個時候,她的情緒也安撫不了,而且她老說醜了醜了,雲西樓不明白醜哪了?
‘我喜歡你,無論你變成什麼樣,我都不在乎,等我。’
雲西樓說完之後,就沒有再煩容靈月了。
容靈月擦着眼睛旁邊的眼淚,很奇怪不明白,自己都這樣,爲什麼還能哭的出來?
這太奇怪了。
可是那個人說不在乎,變得多醜。
可是她這都變成這樣了,不是美醜吧,就算他不在乎她變醜了,可是她變得這樣人不人的,還能不介意嗎?
唉。
是個人都介意吧!
容靈月這樣想着,意識就慢慢的沉了下去。
深淵之下,屍骨之內,容靈月慢慢的被埋了下去。
……
而此時,整個祕境內一聲巨響。
把衆人都嚇的半死。
緊接着又是一陣劇烈的震動,像是地震般。
“怎麼回事啊?”
“鬧地龍啊。”
“這是什麼鬼地方啊,我們就想趕緊走。”
“那三個人,也不知道是不是找到了出口,居然就這樣消失了。”
“對啊,找到出口,也不說帶帶我們。”
“太過分了。”
“女王,那不是你師傅嗎?你們師徒吵架,還就真的不管你了啊!”
“對啊對啊,您快想想辦法吧。”
氣的羅英給了他們一個滾字。
而還在找容靈月的冷雲和方同澤兩個,真的是被這動靜給嚇着了,兩人對視了一眼,都下意識的覺得這是容靈月搞出的動靜。
“這女人在幹嘛?她莫不是真想毀了這裏?”冷雲有些暈了。
不明白容靈月,這是什麼操作。
而方同澤當然更不會說容靈月有錯了。“可能是嘗試怎麼出去吧。”
“那這沒出去,都要被她拆光了,她自己的祕境唉,她自己一點也不知道珍惜,這以後要是找回了記憶,她再想要回這個祕境,她有得難過了,那會說不定她又怪我們,怎麼不阻止她。”
冷雲說的特別有模有樣的,就好像這架勢就在眼前了。
“你這,好像很懂女人似的。”方同澤笑了。
到不是想取笑冷雲,主要是冷雲這說話的樣子,實在是有點逗,他纔沒忍住。
“我能不懂嗎?外面那羅英可是我一手養大的,她什麼樣,我太清楚了,而女人都是她那樣的……”冷雲還指了指他們之前過來的那方向。
方同澤卻順着冷雲指的方向,看了過去。
“怎麼了?”發現方同澤的表情不太對。
冷雲心想,他就是指了指,怎麼還這麼個表情啊。
然後就看到有人過來了。
“是羅英他們。”冷雲嘖了一聲,這也能給找到?還是因爲這地震導致的啊!
“是國師和方公子。”不知道是誰叫了一聲。
其他人也都很高興,甚至還向他們兩人揮了手,只是兩人臉色不怎麼好,一點也不想看到這羣人。
主要是嫌棄他們拖後腿。
而且容靈月很明顯的並不想和他們一起。
“國師你怎麼不理我們啊。”隨着人羣的走近,他們的聲音也越來越大。
羅英到是一直沒有開口。
只是那杜戰,問了一嘴。“容姑娘呢?”
“不太清楚。”方同澤搖頭。
這話也是實話,可是聽的卻不那麼認爲了。
“你們不方便說,就不說唄,我們也就要活着離開,也沒有啥別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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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不信了。
方同澤看了一眼說話的人,也沒有多做解釋。
只是這看了一眼,發現活下來的人,好像又少了幾個。
那杜若,好像手臂還斷了。
不過這樣一個普通人,能活到現在也全靠杜戰護着了,再看杜戰更是一身的傷,沒一處好的。
可見這是真的兄妹情深,和他那種塑料兄弟情不同。
“有什麼不方便說的,我們說了不知道,就是不知道,沒必要跟你們說謊啊,而且你們憑什麼覺得我們用的着騙你們啊,笑話。”冷雲的脾氣可不會慣着這些人。
方同澤可以不解釋,他卻有話就要說的。
然後又是一陣巨響。
隨後又歸於平靜。
“怎麼回事了?這裏不會要塌掉吧!”
有人害怕。
反正人心浮動,都無心自救。
“這是什麼?”關夏走到人羣的前面來,指着前面的深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