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查看之後,確實發現地上那紅點就是不常見的紅土。
那人去過有紅土的地方。
“王爺,確實是紅土。”
墨雲景微微頷首,“派人去查天霸國有幾處地方有紅土。“
十四拱手,“是。”
……
白楓從那處閣樓離開便直接出京,回了白光宮的地盤。
或許是因爲見到了安雪棠,所以白楓一路上心情倒是還挺好。
只可惜在他回到自己院子時,還沒反應過來就被人狠狠扇了一巴掌。
白楓只是愣了一瞬就跪地,不僅沒有因爲這一巴掌生氣,反而還恭敬的喊了一句,“師父。”
帶着面具的男人猩紅的雙眸盯着白楓,咬牙切齒般開口,“你還知道我是你師父?”
白楓沒有反駁一句,只是低着頭,“徒兒知錯。”
面具男恨鐵不成鋼般盯着他,沉默了許久才冷冷出聲,“擡起頭來。”
白楓二話不說便擡起頭。
面具男眼神複雜的看着地上的人,兩人就這麼對視了片刻,“白楓,你可知道爲師爲何一直帶着面具?”
白楓搖頭,對於這一點他不知道。
面具男也不知道想起了什麼,他忽而陰冷一笑,然後在白楓的注視下,把自己臉上的面具摘下。
在看清自己師父的面容後,饒是向來穩重的白楓也倒吸一口冷氣。
他從未想過,他師父整日帶面具的原因竟是因爲師父的面容是如此醜陋不堪。
若是墨雲景和安雪棠看到這人,一定會認出這面容毀掉的人正是他們一直以爲早已被林夕弄死的雲睿識。
雲睿識的臉是被安雪棠給毀了,所以他對安雪棠恨之入骨。
如今他的好徒兒竟然想方設法也要去見那個女人,他要如何不怒火攻心?
此時此刻,看着白楓呆滯的眼神,雲睿識冷笑一聲,他不慌不忙的將面具重戴上,“你可知道我這張臉是被何人弄成這幅模樣?”
白楓回過神,他複雜的眼神盯着雲睿識,生怕下一秒雲睿識嘴裏說出來的人是他不想聽到的。
可偏偏老天爺就是要跟他開玩笑,在他還在抱有一絲希望時,雲睿識說出了那人的名字,“安雪棠。”
“把爲師這張臉變成這樣的人,就是你心心念唸的女子——安雪棠!”
白楓最後的那點希望也徹底幻滅,他嘴脣微動,想說點什麼,可又不知道說點什麼。
最終只能無力的喊了一聲,“師父。”
雲睿識冷哼一聲,“旁的不說,安雪棠如今可是墨雲景的王妃,就衝這個身份,你自己也應該有些分寸,那滔天的仇恨,你若是忘了,爲師不介意提醒你。”
說完,雲睿識深深看了他一眼,隨即轉身離開。
白楓下意識的又喊了一聲,“師父。”
他往雲睿識離開的方向走了兩步,但到底還是沒勇氣跟上去。
站在原地不知多久,白寒來了。
白寒沒有出聲,只是陪着他又站了一會兒。
直到白楓自己回過神,他扭頭看了眼白寒,這個跟他一起長大的好兄弟。
他可沒忘了白寒差點死在墨雲景手中,而造成這一切的,有他的原因。
明明一開始,他是有過機會弄死墨雲景和安雪棠的,可他沒有。
所以導致後來變數越來越多,墨雲景的武力莫名大增,所以導致白寒那一次就差一點死在墨雲景手中。
白寒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說什麼呢?人生哪有早知道,誰也不會想到墨雲景如此短的時間內能變得如此強,再說,我能活下來,也是因爲你,若不是你體內有能牽制安雪棠的母蠱,我那日也不可能從墨雲景刀**下來。”
還有一點他沒說的是,他從生下來的那一刻就註定這條命是白楓的,所以他就算死了,只要是爲了白楓死的,那就是死得其所。
白楓深深看了他一眼,兩人隨即回了房間。
白寒也不知道從哪弄來的酒,兩人像往起一樣坐在白楓的房間,白寒剛給兩人倒了一杯酒,白楓便回過神,他眉頭皺起,“你的傷?”
白寒勾脣笑了笑,“一點也不礙事,有師父在,我這點小傷還不好,他老人家的臉往哪擱?”
白楓見他並沒有說笑,也便沒有繼續勸說,兩人都舉起杯,碰了碰後一口飲下。
喝完一杯,白寒又倒了酒,兩人二話不說又喝了一杯。
就這樣連續喝了幾杯後,白寒握着酒杯的手微微發緊,他擡頭看向白楓,“楓,那個人,你非要不可?”
白楓拿着酒杯的手一頓,他很清楚白寒口中的那個人是誰。
除了安雪棠,確實也不會再有一個女人能讓他如此上心。
甚至在知道雲睿識的臉之所以會變成這樣有安雪棠的手筆,他當時下意識想的並不是殺了她爲師父報仇,而是……想如何讓師父放下對安雪棠的怨恨。
在意識到自己的想法時,有那麼一瞬間他也覺得自己或許是真的瘋了。
白寒盯着他這個表情還有什麼不懂的,他握杯的手更緊。
對於那個安雪棠,白寒實在喜歡不起來,一來是她已經是墨雲景的人,二來是她的能力非同小可,跟她對上,他們變數太多。
於是,白寒沉默了許久,最終還是問了出來,“爲什麼?世間女子千千萬,爲何非她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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