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黎司挑了一下眉宇，輕笑道：“會是會，只是你說你也會，那就你解釋唄？我不喜歡出風頭，一個問題罷了，算不得什麼，這個問題但凡是學過長時間書法的人，都能回答出個大概。”
她不進套路，一個問題罷了，回答出來了能怎樣？
回答不出來又能怎樣？
等一下書法出來的時候，誰好誰差都是一眼就能看出來的。
她何必在這上面花費功夫。
蘇芸兒怔了一秒，忍不住失笑：“你不知道就不知道吧，把無知說的這麼有理有據，我還真不知道該說什麼。”
她確定這個白黎司是不懂的，倘若懂的話怎麼可能不說話。
這一下子，周圍的遊客們又開始議論紛紛。
“這丫頭說的不錯，知之爲知之，不知爲不知，裝知道就沒什麼意思了，我看……她書法也不怎麼樣，全靠說而已。”
“我也是這麼覺得的，這丫頭心性不行，雖然長的很漂亮，但是啊……”
“話也不能這麼說吧，不過是一個問題，能回答出來又能怎麼樣？回答出來也不能說明她的書法水平很好，所以又爲什麼要回答呢？”
“反正我不怎麼喜歡她，還是帝國才女說的沒錯，這人還真是把無知說的有理有據。”
“既然她回答不出來，那麼就讓帝國才女回答吧，這麼多人看着，也有很多人想要知道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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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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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人都開始指責白黎司，覺得她打臉充胖子。
不知道就不知道，爲什麼一定要說自己知道呢？
蘇芸兒和汪雲璐就樂意看到這樣的局面，兩個本身都沒什麼交集的女生，在這一刻達成了共識，成爲了好友。
當然，她們並沒有交流，只是都討厭白黎司罷了。
汪雲璐知道現在最重要的就是這個問題，還能讓蘇芸兒大顯風光。
她不由得看向蘇芸兒，笑道：“黎司不知道，那就請你來幫我解惑吧。書法中的勢，到底意味着什麼。”
相信蘇芸兒一定能夠回答出來。
蘇芸兒怔了一秒，笑道：“勢指形態，氣象也。在古人論書之中，都是以勢爲先的。這其中，筆勢其實指的是每一筆畫中的勢，體勢則是衆筆畫結合中的勢，氣勢呢，則是心手合一，指的勢氣韻。”
她簡單地講述了這三者地區別，但其實也沒說出什麼東西。
偏偏，周圍的人緊跟着點頭讚歎，覺得果然不愧是帝國才女。
唯有白黎司嘴角抽搐了一下：“……”
就這？
說了與沒說，有什麼區別嗎？
蘇芸兒餘光正好看到她微動的嘴角，忍不住皺了一下眉，看向她冷聲道：“怎麼？我說的難道不對嗎？你不知道就算了，聽完我說的還這副表情，你什麼意思！”
白黎司挑了一下眉宇，輕笑道：“我還以爲你有什麼水平，沒想到僅僅只是表面的東西。”
語罷，她不等對方說話，深邃的眸子掃向全場，緩緩開口：“三勢之中，其筆試，可用王羲之所言概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