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男人發出痛苦的尖叫。
裴逸白不跟一般人發脾氣,太掉價,今天沒有帶人,偏偏這又是丈母孃的事。
這絕對比他們直接得罪裴逸白本人還讓他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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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偏這兩人不上道,三緘其口,激怒了他。
“不說是吧?嘴巴很硬?連這種缺德事都幹得出來,爲了錢不要命了?有一次不夠,還有第二次?”他冷笑,又將對方撞了過去。
撞得那人頭破血流,嗷嗷直叫。
至於他的同伴,早就被裴逸白的殘暴給嚇到了,就怕裴逸白一怒之下,將他也一樣對待。
裴逸白將人丟到地上,目光轉到另一個沒受傷的人身上,後者早就不停顫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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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打我,我說,我什麼都說。”
這個人很上道,什麼錢不錢的,沒有小命重要。
很快,將他們還跟付琦珊約好的地方告知了裴逸白。
“現在,你們回去,告訴她事情成功了。”
兩人不敢不聽,老頭給他們鬆了綁,他們爬着走了。
裴逸白開着車在後面不緊不慢地跟着,一直來到付琦珊在等待的地方。
這是一處城中村,周圍破舊,兩個人也是打零工的。
他將車子停在外面,付琦珊和兩個男人在一間小面館裏面坐着說話。
天黑了,面館裏面燈光不太強,儘管受傷的那個人已經做了一番掩飾,但是腦門上破的口子卻明晃晃讓付琦珊看到了。
“你這是怎麼回事?”付琦珊點好了三千塊,將其一分爲二,遞了過去。
那個人偷偷看了她一眼,一邊低聲說:“不小心撞到了墓碑。”
付琦珊漫不經心地哦了一聲,沒有往心裏去。
“可以了,你們繼續喫飯吧。”
她起身走了,面館裏面的人,缺心有不安。
總覺得,事情不會這麼容易結束。
果然,兩天後,他們在工地上偷東西,被抓了。
當然,只是後話。
付琦珊給曲瀟瀟發了個信息,說事情辦好了,餘款什麼時候給。
“我讓人去看看,如果沒問題的話,明天給你餘款。”
“放心吧,這些人要錢不要命,只要有錢給他們,就會幹。不過你不放心的話,那就明天看吧,但是別賴賬。”付琦珊最怕這一點,警告道。
掛了電話,她心情很好,賺了一筆錢,而且還是膈應宋唯一的錢,付琦珊冷冷一笑。
只怪她沒有能力,只能這樣跟他們小打小鬧,否則一定讓宋唯一付出慘痛的代價。
從面館出來,經過一條沒什麼人來往的小巷子。
付琦珊現在沒錢,只能租了一處房租一千塊左右的房子,環境不好,可是她也必須忍着。
只是,今天走到這條小巷子的時候,付琦珊感覺心裏有些發毛。
回頭看看,又沒有見到什麼人。
“真是自己嚇自己。”付琦珊搖了搖頭,聲音輕快明妹。
只是,很快她就笑不出來了。
前面有兩個男人,攔住她的去路。
“美女,一個人呀?”一邊說着,一邊往她的方向靠近。
付琦珊俏臉嚇得變了顏
色,下意識攥緊了包包,裏面還有幾千塊錢。
她一聲不吭,也不回答他們的話,直接轉身往回跑。
論體力,付琦珊絕對不是兩個成年男人的對手。
她甚至還沒有跑出小巷子,就被他們抓住。
“你們幹什麼?放開我!救命,救命呀……”付琦珊大叫,想要讓人救她。
男人冷笑,在她的肩膀上用力一劈,原本還大聲慘叫的付琦珊頓時渾身一軟,倒了下去。
裴逸白等了二十分鐘,他們纔將付琦珊帶出來。
“抱歉少爺,讓你久等了。”爲首的保鏢低着頭畢恭畢敬地開口。
“將人放下吧,潑醒她。”裴逸白冷冷盯着那張臉。
王蒙也在旁邊,看到付琦珊的臉,頓時渾身一個激靈,不敢遊神了。
他彎下腰,附到裴逸白的耳邊低語。“裴總,這是嫂子同父異母的姐姐。”
王蒙作爲特助,還是很善解人意的,知道裴逸白失憶,怕是不認識這個女的,特地提醒。
宋唯一同父異母的姐姐?也算是名義上的大姨子?
裴逸白的臉色變了又變。
“不過嫂子跟這個付小姐的關係不太好,以前也沒少在她的手上喫虧。”然後,王蒙就不說話了。
適可而止嘛,他只負責告訴實情,之後怎麼做,就看裴總喜歡了。
饒是裴逸白自己猜到是一回事,可是已經需要到王蒙特地提醒,又是另一回事了。
這得背地裏欺負了他老婆多少次,纔會被王蒙知道,還特地提醒?
王蒙的態度,直接代表了他過去的態度。
“嘩啦”一下,一盆子冷冰冰的水,朝着付琦珊的臉迎面而去。
寒冷的冬天,一整盆冷水,意味着什麼?
付琦珊尖叫,幾乎是立刻就醒過來了,凍得直哆嗦。
“誰?誰這樣對我?”她爬起來,卻被幾個壯碩的保鏢攔住去路。
裴逸白並沒有讓人綁住她,但是付琦珊依舊逃不掉。
看清面前的幾個保鏢,她嚇得花容失色,“你們是誰?你們要幹什麼?”
話音剛落,四個黑衣人分成兩隊,中間劈開,往旁邊退開。
而中間的部分,讓出來的位置,則是裴逸白,神情冷酷地坐在後面椅子上。
燈光沒有開到他的那裏,可是黑暗中的裴逸白,卻讓付琦珊毛骨悚然。
“誰在那裏?給我出來!”她大叫。
王蒙先走出來的,開了裴逸白這裏的燈,付琦珊越看,表情越難看。
裴逸白……
怎麼會是他?
“裴逸白,你竟然,還活着?”付琦珊難以置信地大叫。
幻覺,這一定是幻覺。
裴逸白怎麼可能還活着呢?他明明已經死在國外的事故里面了。
“看來你很失望。”裴逸白起身,緩緩走了過來。
他站着,她趴在地上,於她而言,被裴逸白俯視到了塵土裏。
付琦珊渾身漱漱發抖,死期要到這個念頭,前所未有地強烈。
“怎樣?這種缺德事做得得心應手,還上癮了?你說,我該如何懲罰你呢?”裴逸白蹲下,捏住了她的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