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逸白收到杜克的留言,裏面有一些信息,關於梅德的。
梅德升值了,肩上的責任也大了。
需要掌管URA的一些資產,這不是個人的,而是整個組織的。
而他面臨的第一個挑戰,就是好好利用現有的資金,爲組織創造更多的利益。
很顯然,這不是梅德的長處。
他只是一個莽夫,喜歡錢,喜歡女人,胸大腰細腿長的。
作戰指揮,梅德勉強可以,但是這些,絕對不在他擅長的範圍。
“這是目前唯一可以明確的,至於總部這邊的平面圖,裴逸白,我不可能給你。”
杜克的臉色很難看,如果真的透露出去了,就連他都有生命危險。
而這個消息,是杜克拿來合作的誠意。
用處不算很大,卻也不是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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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給你人,能塞到梅德身邊嗎?”裴逸白盯着電腦裏面的杜克,斟酌了許久,纔開口問。
“那要看怎樣的人,你要發揮怎樣的用處。如果只是負責粗活,那麼自然不算難。”
“不。”裴逸白神情冷淡,搖頭打斷他的話。
“我要的是成爲梅德的核心,讓他信任的人。”
杜克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看着裴逸白。
隨即,隔着屏幕,都能聽到他的冷笑。
“這不可能,你不知道,他現在到底防備我多厲害。要讓他相信一個人,更難。”杜克毫不留情,直白地告訴裴逸白。
“只是難,而不是做不到。”裴逸白轉着手裏的筆,淡淡一笑。
“你想怎樣?”杜克皺眉。
“暫時沒有想好。”
聞言,杜克恥笑了幾聲,還以爲他多厲害,現在不也是束手無策嗎?
“那就這樣吧。”杜克懶洋洋地回答,很快就關了視頻。
顯然,對裴逸白失去了信心,覺得白白浪費了他的信息罷了。
看着黑下去的屏幕,裴辰陽的臉上緩緩露出笑容。
很快,他重新開了視頻。
對象換了一個人,但相同的是,金髮碧眼的美國人。
“你認識華爾街資深投資人艾倫。”裴逸白持肯定的語氣,
“怎麼?”史密斯知道,裴逸白不是沒事找他瞎聊天的人。
“有件事,需要幫忙。”
“跟艾倫有關?你打着什麼主意?”史密斯挑眉,之前他不跟自己打招呼,還以爲因爲沒有幫他的老婆,跟自己不相往來了呢。
“將他引薦給一個人。”裴逸白淡笑。
他要讓梅德認識艾倫,艾倫的實力很強,而且名氣,也不小。
這種資深投資者,天生就是賺錢的,梅德若是認識了,不可能光看着人家賺錢。
“你真的跟URA槓上了?裴,勸你三思,這是一個組織,不是一個人。”史密斯錯愕了一下,老神在在地勸了一句。
當初,他的妻子來美國,要求進URA的時候,他恥笑。
實則在史密斯看來,那個女人進去,就是死路一條。
URA那種地方,看到她這樣一個女孩,不會管她壞不壞孕,直接能輪了她。
所以,史密斯毫不留情地拒絕了宋唯一的請求。
“你只說,幫不幫這個忙。”裴逸白心意已決。
曲福田已入獄,現在剩下最大的敵人,就是梅德。
“你……”史密斯臭着一張俊臉。
“將來要是出事,自己擔着。”他沒好氣地吼了一句。
裴逸白知道這是答應了,爽朗一笑,“謝謝。”
“順便,也介紹艾倫給我認識。”片刻後,安靜下來,裴逸白又道。
“你要做什麼?”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裴逸白搖頭。
宋唯一順着聲音,敲了敲書房的門。
“好了,下次聊,先掛了。”裴逸白打了個招呼,這才斷了視頻。
她已經推門而入,“該喫飯了。”
“好。”裴逸白莞爾一笑。
餐桌上,宋唯一適時說話。“我打算,回去上學了。”
兩個寶寶身體好了許多,裴逸白見宋唯一餵母乳弄得整個人比生孩子之前還瘦,大手一揮,將兒子的口糧給斷了。
剛開始那幾天,整座房子都是孩子的哭聲,不過好在現在基本上沒事了。
“上學?”徐老太太不解。
“對,我還差一年畢業呢。”宋唯一紅着臉點頭。
徐老太太的目光立刻移到裴逸白身上,一臉提醒的表情:你看,我外孫女爲了給你生孩子,都休學了,可委屈了。
裴逸白抿了抿脣,他竟然不知道自己的老婆沒有畢業。
“你怎麼了?不說話?”宋唯一有些忐忑,難不成,不同意?
她心裏也有點怵。
“沒事,那就上吧。”裴逸白有些僵硬地點了點頭。
大概是因爲她以爲自己記得,所以並沒有着重的提這個。
但是這種感覺,並不太好,他連這個都不知道,他們之間的過往,也不知道。
這一刻,裴逸白衷心希望,自己立刻恢復記憶。
宋唯一滿意地笑了,“那就這麼說定了,我下午去一趟學校。”
不過回來這段時間,她問過肖雪和安安,大四已經沒什麼課了,大部分的時間,都在實習和畢業論文上面。
所以,第一學期錯過的課程,宋唯一自己惡補就可以了。
“這麼着急?”徐老太太說。
“不然就要等到下半年了,空等半年,不好。”
“那你跟得上學校的進度嗎?會不會很喫力?”老太太憂心忡忡地問。
家裏這邊還好,孩子有她和王阿姨,這個沒有問題。
“沒問題的外婆,你放心。”
午餐之後,宋唯一上樓,換了一套衣服,準備回學校去消掉休學的檔案。
裴逸白神出鬼沒的跟上,“我陪你去學校。”
“哦,好啊。”宋唯一自然答應。
學校離家裏不算遠,裴逸白心想宋唯一不可能住宿,也不放心她自己來回折騰。
“以後你下課,我去學校接你。”
“啊?”宋唯一眨眼。
“就這麼說定了。”
車子停好,宋唯一先下車,在旁邊等他。
從學校裏面出來的男生,比裴逸白年輕了許多,他又皺起了眉。
總感覺,老婆在這裏太危險。
“走啦,你愣着幹嘛?”宋唯一在他的要上捏了一下,笑着拉住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