傭人見到宴逸書回來,很是好奇,宴姝珊已經叮囑過家裏了,因爲宴父生病了,家裏不讓來陌生人,就連宴遇卿回來也不行。
“小少爺,需要幫你準備夜宵嗎?”
宴逸書搖頭,“不用,我拿個東西。”冷漠的樣子讓傭人不敢在問話了。
宴逸書直徑去了方雅琴房間裏,傭人跟在後面,想起來宴姝珊叮囑的話,不能讓別人隨便進入主臥。
“小少爺,你找什麼呢?要不要我幫你找?”傭人再一次問道。
她可是收了宴姝珊一大筆錢,如果連這件事情都做不好,自己也不用再宴家呆了。
大小姐對她不錯,再說她家裏也需要着一份這樣的工作來養家。
所以,斷斷不能出錯。
“我媽說有些冷,讓我給她找一條絲巾。”宴逸書看着跟來的傭人,漂亮的眼睛裏閃過幾分冷意。
“好的,太太的絲巾都在這裏。”
傭人立馬去衣帽間給方雅琴拿了一條絲巾出來,看着宴逸書還在站在房間裏面發呆,於是又問道:“還需要什麼嗎?”
“不需要了。”宴逸書直接走了,一直到醫院都沒有鬆開手。
看到宴逸書空手回來,宴遇卿心裏有些失望,難道是早就又準備了,將所有的藥都藏起來嗎?
“哥哥,這些都是了。”宴逸書張開手掌,裏面是幾個藥片。
因爲怕家裏的傭人發現,他只能一路握在手裏。
宴遇卿接過來遞給張歡,“找一個信任機構,看看裏面都是什麼?”
張歡直接走了,急救室外只有宴遇卿跟宴逸書兩個人了,宴逸書小聲地說道:“哥哥,能不能將家裏的傭人也換掉,我發現他們在監視我。”
家裏的人傭人是宴父通過的,在宴家做了七八年了,應該沒有什麼問題。
“怎麼了?”
宴逸書將剛纔回去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並且一再強調,不止一次看到那個傭人跟宴姝珊一起說話,而且宴姝珊還給過她東西。
“好,你要是不想回去住,這幾天跟哥哥一起住在醫院裏。”
家裏沒有人,宴逸書雖然看起來跟平常人一樣,但是到底反應慢一些,如果那些人想要害他簡直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宴父已經出事情了,他不能讓宴逸書也跟着出事。
“好。”宴逸書打了一個哈欠,有些困了。
宴遇卿讓助理帶着宴逸書去自己的房間裏面休息,他在這裏等着。
到十點多的時候,謝忱過來了,他是這方面的專家,在國內都找不到比他在這方面更有研究的醫生了。
“宴總,那些病例資料我能看一些嗎?”謝忱仍舊是那一頭的紅髮,看起桀驁不馴的。
看到謝忱的時候,宴遇卿有些驚訝。
謝忱解釋着,“是三少讓我過來的。”
“又欠了他一個人情了。”宴遇卿也沒有跟秦亦安客氣,直接找到醫生將當時所有的結果都找出來了,包括這幾年宴父的體檢報告。
謝忱帶來了自己團隊,仔細的研究了宴父的病情,還有今天那些化驗結果,最後對比了前後的血液檢查的結果,發現了一個小小的波動。
“你確定這個時間段,沒有服用任何藥物嗎?”謝忱拿着一個化驗結果過來問着宴遇卿,那個幅度不大,都在正常值範圍內,所以沒有人注意。
“沒有,那個時候我父親正在休息,而且那個時候已經過了用藥的時間段了。”
宴遇卿肯定的說道,自己在這裏照顧了這麼長時間,對宴父如今的生活規律一清二楚。
“那就奇怪了,你看看這些結果,之前都沒有波動這樣大過,只有今天,這個數值跟他肝臟內的檢測值是不一樣的。”
謝忱說的宴遇卿聽不懂,“能換個說法嗎?”
謝忱推了一下自己的眼睛,“就是說,這個兩個結果單看是一點問題都沒有,但是合在一起就有問題了。”
“而且,還是大問題,你父親是膽固醇跟血壓都偏高,這個數值一高勢必會影響到血壓,這也是爲什麼會第二次發病的一個原因了。”
謝忱開始也以爲是普通的一個發病率,可是仔細研究過後發現,並不是那樣的。
“我明白了。”宴遇卿緊緊的握着手裏的化驗單,憤怒至極。
謝忱來的時候聽秦亦安說了宴家的事情,當時還叮囑過他,如果發現什麼事情,一定要勸宴遇卿不宜打草驚蛇。
“忍一忍,等着他們出來。”
“我明白。”宴遇卿將那個張皺巴巴的化驗單還給了謝忱,“我出去抽根菸。”
此刻,他只想將宴姝珊拎出來狠狠的打一頓,看看她還有沒有心了,對自己的親身父親也能下得去手。
可是秦亦安說的對,自己不宜打草驚蛇,他要看看宴姝珊背後的人到底是誰。
張歡在樓梯口了裏找到了宴遇卿,他腳邊散落着好幾個菸頭,看到張歡過來,他笑了笑,“心煩,抽幾根菸。”
“的沒關係,想抽就抽。”張歡不抽菸,但是他也知道宴遇卿現在心情多煩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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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外那邊你是怎麼打算的,要不要我現在過去幫忙?”
宴遇卿如今是內憂外患,這邊要照顧宴父,國外的事情還有許多都沒有處理好。
她雖然沒有什麼大本事,但是在公關這一塊,還是可以的。
“不用,這幾天逸書會住在我們那裏,麻煩你多多照顧了。”
宴遇卿看着張歡,發現她真的溫柔的很,宴逸書排斥任何陌生人,但是對於張歡,他一點都不排斥。
“我知道,我剛纔回來的時候買了一些喫的,過來喫一點,經常這樣熬夜,身體會受不了的。”
張歡看着宴遇卿整個人都瘦了,心疼的很。
宴遇卿勾起嘴角,“還沒有嫁給我,就這樣照顧我了?”
一句話讓張歡不好意思了,連耳根子都紅了,自從那天晚上過後,她們兩個人的關係不清不楚的。
“喫不喫,不喫,我拿去給謝醫生喫。”
張歡惱羞成怒,他怎麼能說這樣直白的話。
“喫喫,老婆買的,我怎麼能不喫。”宴遇卿笑着將手裏的菸頭給滅了。
張歡氣的瞪了他一眼,轉身就走了。
看着她生氣的樣子,宴遇卿覺得好笑,之前怎麼沒有發現,張歡這麼喜歡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