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逸白讓司機將車開過來,親自給外婆開門,兩個孩子沒有受到什麼驚嚇,也一起先回去了。
等做好這一切,裴逸白才牽着宋唯一的手,打開他的車門。
“到底幹什麼?”宋唯一更加茫然。
卻只是被裴逸白塞到座位上,他俯下身,給了宋唯一一個輕吻。
“坐在這裏等我,回來再說。”做完這個動作,裴逸白退開,用力將車門關上。
隨即,頭也不回地轉身,朝着醫院的方向走去。
宋唯一靠在玻璃上,默默看着裴逸白的俊挺的背影。
不用說也知道,這個男人是爲自己討回公道了。
心裏百感交集。
宋唯一失笑,看着他離開的方向,心裏有一個念頭,前所未有的清晰。
“逼急了我,兩個孩子帶回美國,給你們裴家沒有任何關係。”這是外婆的原話。
但是,宋唯一知道,大概永遠,這個假設都不會實現。
等待的時間,並沒有很長。
宋唯一只是閉着眼睛,小憩了一下,裴逸白就回來了。
開門聲,將她驚醒。
她略微看了一下時間,前後不過十五分鐘。
“很累嗎?睡着了?”裴逸白關上車門,動作間帶着一股乾冷的風,宋唯一跟着打了個寒顫。
他卻被她兔子一樣的動作逗笑了,打開儲物櫃,從裏面拿出一盒巧克力。
“沒有。”宋唯一順手接過盒子,上面一堆看不懂的法文。
裴逸白做完這一切,便開始發動引擎,開車離開了。
望着他英俊迷人的側臉,宋唯一驚訝地想,竟然只字不提剛纔的事。
“現在去哪裏?”她疑惑地問。
“到了你就知道了,困的話,可以閉着眼睛休息一下。”裴逸白開了電臺,隨即有舒緩的音樂緩緩流出。
宋唯一不置可否,撕了巧克力的包裝紙。
他的目光專注地看着前方,沒有說話。
在得知自己的父親故技重施,一聲不吭地用暴力手段將宋唯一帶走的時候,裴逸白的震怒可想而知。
名義上,裴成德是他的父親。
但實際上,裴逸白對於這個父親沒有任何感覺,而他的所作所爲,不排除是爲了他好的可能。
可裴逸白並不接受這種暴力的爲他好的用意。
爲此,他跟裴成德只說了三句話。
“如果同樣的事情還有第二次,那麼這將是我最後一次到這裏看你。”
那一刻,裴成德怒得抄起杯子就朝他砸過來,顯然被氣得不輕。
“如果我跟宋唯一離婚了,未來不會再結婚,孩子歸她,你別想再有孫子。”
“我的妻子,你可以不接受,但是不能侮辱,於我而言,你的重要性不及她,言盡於此。”
簡簡單單的三句話,但每一句,都切中要害。
如果說到這個份上,他還要跟宋唯一過不去的話,那麼……
裴逸白及時掐斷了那些無聊的念頭,朝着宋唯一伸出手,“給我一塊。”巧克力。
這話,讓宋唯一以爲,太陽從西邊升起了。
裴逸白,竟然主動喫巧克力?
他不是最討厭甜食的嗎?
雖然是這麼想,但宋唯一的動作卻一點都不含
糊。
立刻給裴逸白撕了一塊巧克力,還湊過去,喂到他的嘴裏。
“味道怎樣?”撇開裴成德的事,宋唯一此刻心情還算輕鬆。
“苦,甜……”裴逸白皺了皺眉,這兩種味道,真是矛盾。
“就是這個樣子的,很好喫呀。”宋唯一又吃了一塊,笑得兩眼彎彎。
“你不回去上班嗎?”她好奇地問。
小叔的情況,聽說好很多了呀。
宋唯一嘴角抽了抽,小叔現在忙着泡妞……
“不差這點兒時間。”裴逸白淡淡回答。
外面飄起了雪花,宋唯一這才記起,今天似乎是平安夜。
已經下午兩點了,難不成,裴逸白要給自己一個驚喜,兩人出去約會?
宋唯一突然有些期待。
事實證明,宋唯一想多了。
他壓根不知道今天是平安夜的事。
裴逸白的車子,持續行駛了二十五分鐘。
等宋唯一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被他拉着下車。
外面,也有一些車子停靠着。
她不夠走了幾步,動作卻慢了下來。
不遠處一棟建築,外面民政局幾個大字,格外顯眼。
宋唯一嘴裏的巧克力,“吧嗒”一下掉了。
這一幕,被裴逸白看了個正着。
“你怎麼,來的是這裏……”宋唯一喃喃自語。
對此,裴逸白的反應很淡定。“讓我一直沒名沒分的?”
宋唯一瞪眼,這句話,聽着怎麼這麼哀怨?
“早就該來了,一直沒有找到時間。”今天,順道辦妥了。
不等宋唯一回答,他就拉着她的手,朝着大門口走去。
宋唯一魂不守舍的跟在他的旁邊,看到周圍的人,進進出出。
大多數是年輕人,臉上都帶着對未來的憧憬,笑得很開心。
再旁觀旁邊的男人,似乎對於這個“墳墓”沒有任何不滿,腳步走的比之前還快,有種迫不及待的錯覺。
“等等我。”宋唯一拽住裴逸白的手。
“怎麼?有問題?”他不解,眉頭微皺,眼底閃過一絲擔憂。
“當然。”作爲第二次來的宋唯一,對於這個地方的,已經不陌生了。
旁邊有一間小超市,她拉着裴逸白進去,買了一包糖果。
“這個是要做什麼?”裴逸白跟好奇寶寶一樣,不解,疑惑。
“一會兒,你就會知道了。”宋唯一故意玩神祕。
流程很簡單,時間晚了點,裏面的人也不多。
雖然先前有些驚訝,但接受了要復婚的事,宋唯一就淡定了。
按照工作人員的吩咐,該填資料填資料,該拍照就拍照,配合得不得了。
一段時間後,兩個熱騰騰的紅本本,出路了,他們人手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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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唯一這纔將喜糖發給工作人員,“謝謝。”
“俊男美女,好福氣呀,新婚快樂。”收了人家的糖,工作人員笑着祝福。
“恩,我們會的。”宋唯一十指緊扣着裴逸白的手,點了點頭。
轉身,跟裴逸白四目相對。
“裴先生,以後,多多指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