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席結束之後,衆人一一離去。
仁宜太后將耶律楚,耶律顏和蕭河留下說着些話,蕭河和耶律楚在一塊,仁宜太后則和耶律顏在一起。
“顏兒,你有好消息了嗎?”突然,仁宜太后問道。
這話頓時令蕭河和耶律楚同時擡起頭來,耶律顏一聽這問題,也因爲沒做好準備而嚇了一跳,一下子臉都紅了,道,“皇,皇祖母,怎麼當着兒孫們的面問起這些,顏兒都要鑽進地洞裏去了。”
“這有什麼不好意思的,生兒育女,是人的常態,你們成婚了,就應該開始好好做這方面的準備和打算,哀家可是一直盼着聽到你們的好消息的。”仁宜太后握着耶律顏的手,再看了看對面的蕭河,說道,
駙馬你說是不是?”
“太后……太后言之有理。”蕭河也是儘量讓自己看起來顯得自然一些,事實上這種問題,他從來都沒想過,何況這樣堂而皇之地說出來。
耶律楚以爲蕭河是不好意思,便笑着道,“皇祖母,蕭河和顏兒也還算是新婚夫妻,皇祖母問的這樣突然,他們肯定要不好意思的。”
“是嗎,那哀家問的太突然了。”仁宜太后微笑着道。
“皇祖母……”耶律顏掩飾了臉上的心虛和尷尬,臉哄着喚道。
“好了,你們二人先出去吧,我有些體己的話,要留顏兒說說。”仁宜太后似乎不願意再爲難蕭河似的,讓他和耶律楚一塊退了出去。
待他們二人走後,仁宜太后問道:“顏兒,你和蕭河,是不是還未行夫妻之禮?”
耶律顏一愣,“皇祖母,當然不是,我們已經,已經有了夫妻之實了。”
“什麼時候?”仁宜太后看着耶律顏有些閃避的目光,問道。
“就在,就在婚後幾天,前兩天因爲蕭河覺得自己被設計了不高興,所以和顏兒生氣,後來就好了。”耶律顏連忙說道,“皇祖母放心,現在蕭河已經接受了事實,再也沒和我提過中原的事了,他會安心地留在幽州,我們不就就會有孩子的。”耶律顏說道,臉上還露出了笑容。
“這樣的話,皇祖母就等你們的好消息了,你們還年輕,生孩子不是什麼難事,別讓皇祖母等的太久了,顏兒孩子,皇祖母很是期待。”仁宜太后說道,似乎不在懷疑什麼。
耶律顏悄悄地鬆了口氣。
又說了一會話之後,仁宜太后賞賜了耶律顏一些貴重的東西后,便讓她出去了。
望着耶律顏離去的背影,臉上的笑容慢慢地凝固在了臉上,對一旁的老奴道,“顏兒撒謊了。”
這老奴嬤嬤的臉上露出一點驚訝,“太后?”
“看他們夫妻之間的感覺就知道了,根本就未行夫妻之禮,整場宴會下來,除了偶爾一些客套場面話之外,兩個人之間沒有任何肢體的接觸,反而有些小心翼翼迴避着對方的意思。
若有夫妻之實,兩人之前的感覺怎麼會這麼生硬?看來,顏兒過的,並不是很好。她喜歡蕭河,自然不會不願意,只能是蕭河不肯了。”
嬤嬤說道,“太后您彆着急,駙馬年輕力壯,公主是個美嬌娘,時間已久,駙馬也會把持不住的。”
“顏兒的缺點就是太老實了,不知道變通,也不懂怎麼去把握一個男人,只會傻傻地順從男人的步伐,說起來,還是因爲沒有人教,從小把她保護地太好了。”仁宜太后感嘆地說道。
“太后憐愛公主,公主有福氣呢。”嬤嬤說道。
“金嬤嬤,你奉哀家的懿旨,明日起,到顏兒身邊去伺候,好好教教他,應該怎麼和男人相處,怎麼做男人才會把她放在心上,必要的時候……”太后頓了頓,道,“也給助他們一臂之力。”
“是,奴婢明白了。”金嬤嬤道,她明白了太后的意思是,也可用些非常的手段,讓駙馬爺和公主早日行了夫妻之禮。
“不過,最好讓他們自然產生感情,這種手段能不用盡量不用。”仁宜太后說道。
“是,太后娘娘。”
“兩個月爲期限吧,如果到了兩個月,他們還未行了這夫妻之禮,你再想想辦法。”仁宜太后給了一個時間期限,道。
“奴才明白了。”
金嬤嬤退了下去,除了金嬤嬤自己,太后還讓她帶了兩名婢女前去。
仁宜太后事不放心耶律顏,深知耶律顏的性格,派金嬤嬤和兩個婢女去,名爲照顧,實際上是要好好監視蕭河,怕他“人在曹營心在漢”。
外面宮殿。
蕭河站在門口等着,他眉心微微蹙着,似在隱忍。
過了還一會,耶律顏面紅耳赤地走了出來,看一眼蕭河,說道,“走吧,皇祖母說今日不留我了,讓我回公主府去。”
“嗯。”蕭河應道,轉身大步揚長而去。
耶律顏跟在後面,走地很快,但也還是跟不上,她乾脆用跑的。
蕭河到了馬車跟前,才發現她離的還有一些距離,正在加快速度跑過來,他愣了一下,但是也沒說什麼,就站在馬車外面等。
等耶律顏上了馬車後,他纔上去。
兩人面對面坐着,蕭河眼睛看向別處,對於他來說,今日這樣一場宴會的僞裝,也讓他感到渾身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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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仁宜太后問他們有沒有孩子的口吻,讓他心裏十分排斥和反感。
“我不知道你不太開心,不過,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如果讓別人知道我們的真實關係,對你我都不好的,你忍一忍吧。”看他一副冷冰冰不悅的樣子,耶律顏其實很難受,不過嘴上還是說道。
“……”蕭河沒有說話,只無聲地點了點頭。
一路上,他一句話都沒有,眼睛始終看向馬車外,彷彿面前根本就沒有一個人似的。
那日在書房,那一句“我的心太小,只裝得下一個人”已經徹徹底底地打擊了她的信心,她現在也不會眼巴巴爲他做什麼事了,因爲就算做了,也是自討沒趣,自取其辱。
她微微地嘆了口氣,說道,“皇祖母總是盼着我們好,也是她一廂情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