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德門,邵老夫人在跟陳鈺說話:“鈺兒,那可是鳴冤鼓,你怎能隨意敲鳴冤鼓,敲鳴冤鼓是要受刑的。”
陳鈺理都沒理會邵老夫人,便跪回到剛纔跪着的地方。
那裏殘留着兩片血跡,是她從陳家一路跪過來,把自己的膝蓋給跪破了。
可她眼睛都沒眨一下,便重重跪落,雙手捧着陳太傅的衣物,聲音響亮:“臣,陳文,有冤!”
五個字落下的瞬間,衆人大呼。
陳文那是陳太傅的教學名。
陳鈺這是要以死去的太傅身份給自己鳴冤。
“你說什麼,陳鈺?”邵老夫人臉色大變,轉頭企圖阻止陳鈺。
陳鈺眼眸陰冷的盯着邵老夫人,字字泣血:“臣有冤,無法邁過奈何橋轉生爲人,臣要告邵苗氏、邵馮氏、邵川、步力夫和陳邵氏密謀微臣性命,害微臣死於非命。”
“你胡說八道。”邵老夫人便是邵苗氏。
她心頭一驚,起身就衝向陳鈺,想讓陳鈺閉嘴。
陳鈺身後跪着的陳家家僕將邵老地人按在了地上。
陳鈺目不斜視,繼續告邵家惡行:“三月初一,早朝後,邵家管事在宮門等候微臣,微臣聽聞內人出事,匆匆趕入邵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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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臣入邵家後,邵家管事並不是帶微臣去找陳邵氏,而是將微臣領到了邵苗氏的院子,邵苗氏先對微臣露出愧疚之心。”
“在微臣跟前哭哭啼啼,微臣以爲陳邵氏出事,幾次催問,邵苗氏才起身告訴微臣,叫微臣看到陳邵氏後,定要保重身子。”
“不是這樣,大家不要聽她的,她胡編亂造誣陷我們邵家。”邵老夫人掙扎:“放開老身,你們想死嗎,在天子腳下竟敢欺老身,老身可是有誥命在身。”
“扒了她的誥命服。”武德門大門緩緩打開。
燕帝凌厲的聲音從裏面傳出。
他身後跟隨着衆百官。
圍觀的老百姓看到燕帝現身,紛紛跪下向燕帝行禮。
燕帝站在陳鈺面前,說:“今日,死者爲大,萬民免禮。”
“謝皇上赦免。”衆人紛紛起身。
邵老夫人的誥命服被人從頭到腳扒下來。
她還不知道發生何事,就對着燕帝說:“皇上,老身是冤枉的,你莫聽陳鈺胡言亂語,她定是死了爹,得了失心瘋,或者中邪崇了,對,她中邪了。”
陳鈺眼神堅定,沒有被邵老地人動搖:“邵苗氏帶微臣去她的偏院,推開偏院房門時,微臣看到邵陳氏和外男步力夫躺在一張榻上。”
百姓的情緒瞬間被推上了高潮,學子們心中守護的師母竟是如此不堪的女人。
他們甚至能想像得到若自己的妻子躺在外男的身邊,會有多麼憤怒。
邵老夫人又否認:“不是,怎麼可能……”
“把她嘴堵上。”燕帝擰緊眉頭道。
有學子撕下了自己的衣袍,狠狠的堵在邵老夫人的嘴巴里,邵老夫人無法再開口說話了。
陳鈺繼續說:“微臣感到胸口有大石砸落,先吐了一口血,邵苗氏便在一旁勸微臣要保重身子,微臣上去打了陳邵氏兩個巴掌。”
“微臣想到的並不是自己的聲譽,微臣想的是女兒陳鈺的聲譽,陳邵氏與外男私通的事情傳出去,微臣的女兒該怎麼面對蕭家的人。”
“邵氏憤起,因爲蕭家之事與微臣起爭執,爲了刺激微臣,她說出與外男步力夫的關係。”
陳鈺以父親之身,爲父伸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