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妍咬了口傅景笙的胳膊:“不要,休息一個小時,回去,晚上要帶小語他們喫披薩。”
容妍生怕傅景笙真的再來一次,連忙拉出孩子做擋箭牌。
“不能食言,讓我休息會兒,傅景笙。”
“披薩?一家人?”傅景笙鬆開女人,“好,我請客。”
“可以,你到那邊去。”容妍踢開傅景笙,裹緊被子,閉目養神。
傅景笙趴在牀尾,不知不覺睡了過去。
六點的鬧鐘響起。
兩個人同時驚醒。
穿上衣服,趕回御水灣。
別墅裏,四個孩子已經放學到家。
許楠整日臥牀,每天孩子們會去她房間分享學校裏的事情。
傭人們也會讀新聞給她聽。
傅氏風波已平,許楠欣慰地笑了笑。
“媽。”容妍剛進門就喊了起來。
“牀搖上去。”許楠強打起精神。
四個孩子聽到媽媽的聲音跑出去,居然看到媽媽和爸爸一起。
他們站成一排面面相覷,爸爸怎麼會來呢?
傅景笙彎身張開雙臂:“我來請你們喫披薩。”
“媽媽。”四個孩子不敢跑向爸爸,眼睛齊刷刷看着容妍,他們要徵求媽媽的意見。
容妍點點頭:“是我帶他來的。”
“爸爸。”傅雲雷帶頭衝向爸爸懷裏。
容妍心裏愧疚起來,幾個孩子這段時間從沒說過想爸爸,原來他們在照顧自己的情緒。
她蹲下來,和傅景笙一起,將四個孩子環在懷裏:“媽媽不對,媽媽不應該不讓爸爸過來,以後再也不會了。”
“媽媽。”容世語摸摸媽媽的臉,“你跟爸爸和好了嗎?你們的事情我們都知道了,你原諒爸爸吧。”
“嗯,原諒爸爸。”傅雲霆他們跟着說。
容妍抱着孩子的手緊了緊:“好,以後我們再也不分開了,走,去看看阿婆。”
“好耶。”四個孩子牽着爸爸媽媽的手一蹦一跳去了許楠房間。
許楠微微側過頭,她看到進門的六個人,他們的手牽在一起,許楠揉了揉眼睛,是真的。
老人眼眶瞬間紅了。
老天爺可憐自己嗎?有生之年能看到這一幕。
傅景笙直接改口:“媽,我來了。”
“好,好。”許楠聲音哽咽,“都坐過來。”
她讓傭人從牀頭櫃抽屜裏拿出自己的首飾盒,將那枚刻着“廢”的黃金戒指遞給傅景笙。
“我可能等不到你們的婚禮,不過拿着戒指,你就是我女婿了,這枚戒指是我父親留下的,現在給你,算是我對你們的祝福,好好待小妍。”許楠手顫抖着將戒指遞給傅景笙。
容妍趴在她腿上:“媽媽,我們明天領證,下週舉辦婚禮,我們還商量好了,再生幾個孩子,外婆必須幫着帶,你要活到一百歲。”
容妍說着說着眼淚止不住往下流,她頭嵌在被子裏。
傅景笙擋在她旁邊,不讓許楠看到容妍難過的樣子。
他故意開玩笑:“明天就領證,媽,結婚證你保存着,下週婚禮你是證婚人,你如果不能去飯店,我們就在家舉辦婚禮,院子裏請客,今晚就造人,爭取春節之前,先生個出來讓你帶着。”
許楠臉上笑着,眼淚鼻涕卻混在一起,她點頭:“好。”
傅景笙晚上留在了御水灣。
第二天早上,兩個人直接去了民政局。
不同於七年前,容妍故意穿了紅色旗袍,今天的女人打扮很低調。
粉色大衣,黑色長靴,傅景笙爲了和容妍配個情侶裝,特意去影樓租了件粉色西服。
民政局外蹲了不少記者。
容妍他們一出來就被圍住。
傅景笙將容妍護在身前,他舉着結婚證宣佈:“我和容妍復婚了。”
一天前還在傳和別人的緋聞,一天後居然和前妻復了婚,這波操作讓所有人始料未及。
記者們聽說容妍養母病危,於是有人問如此草率的復婚,是不是因爲容妍養母時日不多,這是她最後的心願。
還有記者問容妍是不是並未從心裏真正接受傅景笙,單純爲了完成養母的心願。
容妍餘光看了看傅景笙,她無法否認,答應今天領證養母只是催化劑之一,經歷了生死,她不想再等了,可這些話從記者嘴裏問出來,傅景笙會不會多想。
男人黑眸掃向記者:“是我離不開她,求着復婚。”
“今天沒空回答所有人的問題,改天我會邀請大家來參加座談會,主題:我和我太太的愛情故事,請大家讓一讓,我們急着回去。”傅景笙護着容妍從人羣中離開。
他說我太太,在那麼多記者面前,他舉着結婚證,對外稱我太太。
容妍瞳仁鎖着傅景笙那雙堅定的眸子,原來真正愛一個人是這個樣子。
兩個紅色小本本放到許楠面前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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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眼睛笑成了一條線。
傅景笙抵押了偏院,拿着錢又把容妍隔壁的房子買了回來。
兩個人正大光明住到了一起。
韓玥回國,專職帶孫子,在容妍別墅裏,並要求幾個孩子晚上都跟奶奶住,她要給傅景笙他們製造獨處時間,繼續造人。
——
璞悅府,傅景笙和容妍一起回家,告訴奶奶復婚的消息,並將一週後的結婚請柬拿給了傅景晨。
老太太不喜歡容妍,可眼下傅家雖然度過了難關,名望卻大不如從前,何況孫子鐵了心要跟那個女人一起,誰也分不開,她只得妥協。
老太太將祖傳的另一只玉手鐲交到容妍手裏:“都是天意,我不指望你像阿笙一樣孝順我,只希望你們結婚後,能常回來看看我。”
“奶奶,我們準備打通兩棟房子,接你過去住。”容妍臨時決定道。
傅景笙:???
她見男人愣着,拉了拉他的手,使了個眼色。
“奶奶,裝修好了,就請您過去。”
老太太屬實沒想到,她先是拒絕,後來發現容妍說的真話,紅着眼睛點頭。
從璞悅府出來,傅景笙在小區門口靜靜地抱了容妍許久。
雖然男人一個字沒說,容妍心裏都懂。
“發現我很好了吧,我是那樣的,你對我好一分,我對你好十分。”
傅景笙吻着她的額頭,一遍又一遍。
三月的花香從鼻尖穿過。
他煽情了幾分鐘,修長的手指不正經地攀上她的胯部,輕輕捏了把:“這麼好的基因不多生幾個可惜了,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