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晚,是鳳羽珩第一次以女主人的身份在御王府留宿。她這人並不認牀,不管前世還是今生,都是幾番輾轉,居不太定所,所以也不至於說換個地方就睡不着覺。
但今晚有點不同,她的身份變了,不再是客,而是主,周夫人也不怎麼想的,打聽到她跟玄天冥還沒有圓房,特地在他們睡覺的牀榻上鋪了一條白帕子。鳳羽珩瞅着陣陣無語,偏偏玄天冥還在她身後環抱着她,來了句:“娘子,守孝百天已過,是不是該與爲夫圓房了?”
她掰着手指頭開始算:“百天,三個多月,這麼快就到了嗎?”
“恩?”某人不樂意了,“娘子的意思是,還不希望這麼早就到了日子?還不想跟爲夫圓房?”
“也不是……”
“那就是很想跟爲夫圓房。”
鳳羽珩覺得在這個話題上怎麼聊都是她喫虧,乾脆閉嘴不談。可是她不想談,有人卻很想談,而且不但用嘴談,還想再用手談一談。兩只狼爪子各種不老實,鳳羽珩剛從腰上扒拉下去,爪子又上升到心口,剛從心口上扒拉下去,瞬間那兩只爪子就去劃拉她的脖子了。
鳳羽珩崩潰啊!她也是身心健康又正常的成年少女,好吧,這個成年只是針對於古代來講。但她畢竟有着後世的靈魂,真正成熟的靈魂啊!這靈魂刺激荷爾蒙啊!玄天冥這兩只爪子怎麼扒拉都扒拉不掉,現在都開始在解她頸間的盤扣了呀!
她哭,躲?還是不躲?好像一來躲不掉,二來……也沒什麼立場躲。沒聽說成了親好幾個月都不讓夫君碰的,更何況這還是在御王府,如果兩人還不圓房,這男人的面子也沒地方放吧?只是她……好吧!她不是不想,就是……哎喲,人家有那麼一點點害羞嘛!
一向豪氣的濟安郡主變成了小奶貓,眼瞅着衣裳已經被人解開了大半,胸口大片肌膚都露了出來,在玄天冥手指的撩撥下,肌膚起了本能的反應,開始發紅,發熱,她的呼吸也跟着急促起來,心裏頭竟還帶了那麼點點的期待,希望那雙手能夠更進一步。
眼瞅着自家媳婦兒這張小臉兒紅得跟燒燙了的鐵烙子似的,玄天冥心裏美啊!他忍了三年啊!終於能喫到肉了!這種親手養肥的羊喫起來才香啊!才放心啊!
某人化身餓狼,剝完羊皮一翻身就給撲倒,恩,撲到牀榻上。然後先聞聞,再舔舔,很香,很甜,看起來好好喫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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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羽珩臉紅得都快滴出血來了,身體到是挺歡迎的,但還是彆扭地咬着牙說:“玄天冥你個混蛋!大色狼!”
可是某人聽到耳朵裏,這句話就變成了:“夫君,你是最威武的!快來喫我啊!”他滿意地點點頭,“別急,爲夫就來!”
“你……往哪兒來?”牀榻上的小娘子梨花帶雨,她真的好緊張,活了兩輩子,這種事兒第一次幹啊!現在是該怎麼做?聽說得欲拒還迎?這樣既顯得矜持又不至於把人真的推走?還聽說得嬌滴滴?這樣能讓夫君更加憐惜?前世看過些言情小說來着,女主有哭的,有笑的,有配合的,還有變被動爲主動的……可是這些她統統不會啊!
鳳羽珩全身都在哆嗦,小嘴憋屈着,像是要哭了的樣子。卻不知,這模樣更讓男人看了心動,她家夫君的那顆心動得幾乎都要跳出來了。
“娘子,爲夫實在很餓,等不及了。”玄天冥嗓音沙啞,火一樣的熱情已經燃燒到了巔峯,還不及鳳羽珩反應過來,一場熱烈激盪的“喫羊”行動就轟轟烈烈地展開了。
可憐鳳羽珩兩世爲人,從未經過人事,卻在這一晚,被她的夫君從天黑折騰到天亮,從牀榻首折騰到牀榻尾,而她的小身子,也從最開始的疼痛和不適,折騰到最後變成了期待與迎合。終於,當大灰狼邪魅一笑,釋放出體內熱情時,小白羊想的是:會不會懷孕?十五六歲的身體生孩子會不會很困難。再想想,算了,爺爺在,可以剖腹產。不過她還不想這麼小就當孃親啊,她還有很多事要做啊!在這樣一個亂世,朝政不穩的大環境下,多了一個孩子就要多出一份牽掛,她能夠保護好自己的孩兒嗎?
罷了罷了,她暗裏做了決定,還是吃藥吧!孩子的事,最好能等到二十左右歲的時候再考慮,給她幾年時間做心理準備,也給大順幾年時間做局勢緩衝。
事情也就考慮到這兒,小白羊精力不夠用,迷迷糊糊地睡着了。睡夢中,好像有人小心翼翼地把她抱回枕頭上枕着,枕頭是她之前從空間裏拿出來的,很柔軟。又有人輕輕地給她蓋被子,不過蓋上一會兒就又掀了開,有熱氣騰騰的毛巾在她大腿裏側輕輕擦拭着,對那個地方十分小心,生怕碰疼了她。可她還是疼了,眉心輕輕皺着,有心起來,卻筋疲力盡到連眼睛都睜不開。
很快地,又有東西在那處輕輕地塗抹,還把她兩腿給分開了些,這讓她覺得十分難爲情。似乎也意識到對方是在做什麼,應該是初經人事受了傷,這種塗上來的膏藥涼涼的,到是很舒服。她想,應該是忘川或者黃泉吧,聽說古代這種事情都是丫鬟婆子來做的,她身邊從來沒有婆子,就只得忘川黃泉二人近身,應該是兩個丫頭來幫她料理這些。更何況,她記得閉上眼睛之前,外頭的天都已經泛白了,想來玄天冥要早起上朝,這才換了丫鬟們進來。
她還有閒心在夢裏分析,甚至還在想玄天冥也累了一晚上,就這麼直接去上朝,會不會體力不支啊?想着想着,又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
直到再次醒來,翻了個身,就覺得身邊有人躺着,氣息熟悉又踏實,讓她忍不住纏上胳膊去抱了一下,口裏還呢喃道:“玄天冥,幾點了?你上早朝回來了?”
身邊人輕聲笑着:“本王洞房花燭,上什麼早朝。”
“恩?”她一皺眉,強睜開眼睛,還是困得直打哈欠。再看玄天冥,赤。赤果果着上身,很是自在地躺在自己身邊,一支手臂還給她當了枕頭讓她枕着。一臉懶洋洋的模樣,擺明了也是剛睡醒,這哪裏像是都上過早朝又回來的人?她不解:“你沒去上朝?”
他點頭:“當然,都說了本王洞房花燭,哪有那個閒工夫上早朝?”
“可是……”她猛然想起清晨睡着時有人給自己擦身子塗藥膏,再試試動動身體,那裏還是有些疼,藥膏的清涼感也還在,看來是真實的。可如果玄天冥並沒有去上早朝,那黃泉忘川就不可能在那種時候進到這臥寢裏來,那麼……給她上藥的人是……“玄天冥。”她仰起頭,愣愣地看着他:“你對我做了什麼?”
某人噗嗤一笑,“什麼都做了。”
她汗!撫額,“我說的不是那個意思。”
“那娘子是什麼意思?”某人那張臉湊到近前來,熱熱的呼吸又撲面而來,帶着邪魅之氣,讓她隔着自己的手指還忍不住往那眉心中間的紫蓮上多瞅了幾眼。結果,就聽到這人又說:“本王知道娘子並未盡興,其實本王何償不是呢!只是娘子身子太弱,又是頭一回,本王憐香惜玉,總不忍心過多采摘。受傷的地方已經幫你擦過藥了,將養兩日,兩日後爲夫再好好服侍你。”
鳳羽珩的臉又紅得能滴血了,特麼的……“誰沒盡興啊?”
“那娘子的意思是十分盡興?”
“我……”算了,又是一句說不清楚的話,她把頭縮進被子裏,真是的,早就該預料到,長成這種禍國殃民模樣的人,怎麼可能會有好心思?一肚子壞水兒!不過再想想,是玄天冥親自幫她擦拭,又上了藥,雖說是丟人丟到家了,不過也是有些小甜蜜呢!這天底下又有哪個男人能做到這一點?別說這男權主義的古代,就是後世二十一世紀,這也是打着超能探照燈都找不到的物種。
小娘子一想到這兒就開心了,猶自在被窩兒里美了一會兒,卻又聽自家夫君道:“你要是再不起來,本王就得派人進宮去跟父皇說一聲兒,咱們的請安改到明日。”
“恩?”鳳羽珩一愣,“請安?請什麼安?”再琢磨一下,又道:“你是說我回京了,應該跟父皇打個招呼?可那些大臣們不是集體請願不讓我進宮嗎?”她可是十分記仇的。
玄天冥失笑,把人從被子裏一把撈起,對她說:“那些個鬧事的老傢伙,已經被左右二相用幾道難上了天的試題給趕回老家去了。今日進宮也不是因爲你回京了要去打招呼,而是我們大婚,依大順孝禮,是要進宮向父皇和皇后娘娘敬茶的。當然,也要以新的身份去拜見母妃。”
鳳羽珩一聽這話,也意識到是自己疏忽了。是啊,做了人家真正的兒媳婦了,這樣拜見公婆的儀式總得要有,於是趕緊坐了起來,隨即,身下一陣疼痛提醒她未着寸縷……
玄天冥也不再逗弄她,主動下了地幫她把新的裏衣拿了過來,鳳羽珩卻覺得就這麼穿衣服實在難受,現在再叫人備水沐浴又來不及,乾脆一閃身,意念一動進了空間。
只剩下玄天冥無奈地看着牀榻上忽然就不見了的小娘子,不由得苦笑出聲。他真是娶了個仙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