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橙一邊給祁時盛湯，一邊回答：“老公最近忙工作太辛苦了呀！要補補身體，健康第一。”
祁時擺在桌子上的手僵住。
不知道該說什麼。
程橙把湯放在他面前，隨後坐在離他最近的位置上撐着下巴，面露期待的看着他。
其實看着面前近乎棕色的湯水，他聞了一下，湯底香味是有多，看起來顏色也挺正常，紅棗人蔘薏仁等等原材料在裏面，看起來也沒什麼問題。
他在程橙期待的目光下，抿了一口湯。
湯味道有點古怪，而且可能鹽放少了，有點淡。
祁時勉強嚥了下去。
“好喝嗎好喝嗎？！”程橙兩只手揪在一起，抿着嘴巴，語氣上聽不出來，但是看她的動作，儼然是很緊張，非常在乎他的評價。
祁時原本想實話實說，但是想起盧馨說的那些話，他又說不出來了。
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自己變得這麼優柔寡斷。
他開口道：“還行。”
程橙抿着的嘴巴一瞬間咧開，笑得很是燦爛，殷勤地給祁時舀湯：“那你多喝點！”
祁時：“……”
說出來的話潑出去的水，祁時只好一勺一勺地把湯給喝了。
等喝了一碗的時候，他擡手擋住了自己的碗：“可以了，喝不了那麼多。”
程橙也沒有強求他一定要喝完全部，欲言又止地說：“老公……”
祁時看着她，決定把自己要搬出去的事情告訴她：“我準備搬出去了。”
她頓時把話頭止住了，略帶愕然地看他：“怎麼了？爲什麼突然要搬出去？”
祁時緩緩地吸了口氣說：“之前是我的問題，沒有把我們之間距離把握好，你只是需要一個住的地方，現在這裏給你住，我另外找了房子，等裝修好之後就會搬走。”
程橙沒有說話，她定定地看着祁時，看了好一會，她的手下意識放在自己的肚子上，低頭淡淡地說：“你今天那麼早回來，就是爲了說這些嗎？”
祁時突然感覺喉嚨很癢，好像被哽住了一樣。
他想說不是的，他回來就是想看看她在家裏幹什麼，過得好不好。
可是話到嘴邊，他只剩下一個字：“嗯。”
程橙深呼吸了一口氣，感覺自己有點累，肚子大得發慌，擠壓着她的五臟六腑，她有點想吐。
“我想去睡覺了……”她一直低着頭，聲音微弱地說，“有點累。”
她不想聽了。
“你……睡主臥吧。”祁時手不由自主地握緊拳頭，壓下自己的心軟，或者一切想質問的話，“反正我快搬走了，我睡書房。”
他站起身，突然衣襬被抓住。
“老公，能不能幫我一個忙？”
祁時頓住，低頭看她，她比他想象中要平靜，他以爲她會鬧着不給他走，沒想到會這麼快就接受了：“你說吧。”
“可不可以，幫我弄一張身份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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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時纔想起她的包撈到的事情還沒有跟她說：“你的身份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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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橙搖了搖頭：“沒有用的，撈到也沒有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