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起來瘋狂,但理智還是在的,季賀天留下的人他還不敢信任,就後藤那幾個人和上井帶的人,和季風衍硬碰硬,太喫虧了。
打又打不起來,只能過過嘴癮了。
哼!他還沒罵過!氣死人了!
季風衍往後擺了擺手,做了一個拜拜是手勢,“別折騰了,你沒機會的。”
季遇勾脣,“拭目以待。”
等到季風衍的身影完全看不到了,季遇懶懶的活動了一下手臂,對着上井道:“去準備飛機,回a市。”
“啊?”上井愣了,“我們不派人去截季風衍的路嗎?”
“你以爲季風衍是傻子嗎?這一路上他對季賀天必定嚴加看守,回到他的地盤,他纔會掉以輕心。在華國怎麼說來着?”季遇皺着眉想了想,打一個響指,“陰溝裏翻船!”
上井抓了抓腦袋,這個詞是這麼用的嗎?怎麼感覺不太對。
“對了,少爺,現在你的身體狀況不支持你坐飛機,還有你手腕的傷,先包紮一下吧。”上井苦口婆心道。
季遇現在渾身上下都是傷口,他就跟感覺不到疼似的,老傷沒好又添新傷。這種身體狀態去坐飛機,說不準傷口會全部炸開。
“我的身體我自己清楚。”季遇說:“去準備飛機。”
上井還想再勸勸他,小聲道:“你要這樣傷痕累累的去見晚晚小姐嗎?”
季遇走動的腳步頓了頓,自嘲的笑笑,道:“我不可能再見她。”說完,頭也不回的離開。
上井見勸不動季遇,嘆了口氣,無奈的搖搖頭。
季遇什麼都好,就是不惜命。
不過按照季遇的角度,好像這個世界上也沒什麼值得他去珍惜這條命的。
a市的天氣比r國好多了,秋天也是暖洋洋的。掉落的黃色樹葉,香噴噴的烤紅薯,熱乎乎的奶茶都給秋天增加了迷人的氣味。
一片黃澄澄的銀杏葉掉落,徐執柔伸出手接下。她有點怕冷,早早的戴上了薄絨圍巾,穿着一條素色的長裙和一件杏色開衫,裙子一直長到腳踝處,腳下是一雙芭蕾鞋,柔軟舒適,褪去了冰冷的神情,整個人看起來溫柔了許多。
秋風帶着涼意,讓她不自覺的縮了縮脖子,心裏似是感應到什麼,她偏頭望去,看到站在另一棵銀杏樹下的季風衍。
季風衍沒穿正裝,一條寬鬆的黑色工裝褲上身是白衛衣,外面套着一件棒球外套,脖子的項鍊由一圈一圈的圓環扣起,中間吊着一個字母x,給他增加了不少少年感,腳下是踩着時下流行的運動鞋,看起來就像是剛剛上入學的男大學生。
他一手插兜,一手捧着一大束玫瑰,是卡布奇諾和曼塔玫瑰混着包紮的花束,層層纏繞的絲帶疊成的蝴蝶結快將他拿着花的手全部遮住。他眼角眉梢都帶着笑,寵溺的看着徐執柔。
徐執柔手指轉着銀杏葉的根莖,笑眯眯的和他對視。季風衍捧着玫瑰一步步朝她走近。
“我回來了。”季風衍笑着說。
說着,他將玫瑰遞給她,“很漂亮,漂亮的一切都應該屬於你。”
徐執柔接過,垂眸打量着花束,粉紅逐漸爬上耳根,“我很喜歡。”
“喜歡花?”季風衍揉了揉她的頭髮,眼裏的溫柔怎麼也藏不住,嘴角帶着笑,輕聲問:“還是喜歡我?”
徐執柔擡眸直視他的眼睛,勾脣,伸出一只手從花束中摘下一片花瓣,喂到季風衍嘴邊,季風衍乖巧的張開脣瓣咬住,眨着一雙漂亮的桃花眼看着徐執柔,就像一只乖巧的大狗狗。
徐執柔毫不懷疑,如果季風衍有尾巴,現在應該搖得正歡。
頂着季風衍期待的眼神,徐執柔笑着吐出兩個字,“你猜!”
話畢,轉身離開,背對季風衍的一瞬間,她臉上的笑容再也藏不住,露出可愛的虎牙,眼睛都眯成了月牙,彎彎的煞是好看。
季風衍看着徐執柔的背影,笑着將花瓣捲進嘴裏,快步跟上徐執柔,自然的伸手牽住她。
兩只手十指相握,婚戒相互吸引,上面的玫瑰和藤蔓彷彿瞬間充滿了生命力。
“身體好些了嗎?”季風衍問。
“都快好了。”
“有想我嗎?”
徐執柔偏頭笑着不說話,季風衍看了她一眼,嘴角掛笑,“我可是很想你。”
他每天都在想徐執柔,每天每時每分都在想。
兩人默契的停下腳步,季風衍看着徐執柔,視線移到她的脣上,頭越來越低。
“喂喂喂!季風衍!你個混小子在幹什麼!!!”
眼看就要親上,徐修禹怒氣沖天的語氣打破了兩人璦昧的氣氛,季風衍當機立斷,低頭飛速的在徐執柔嘴上啄了一口,像一只偷腥的貓,牽着徐執柔的手笑得格外滿足。
徐修禹都要氣炸了,快步走過來將兩人隔開。
“你個登徒子!!”徐修禹怒罵。
季風衍怡然自得,“我又不是親你。”
“你親我妹妹!”
“你妹妹是我老婆。”
徐修禹氣結了,轉過頭看徐執柔,“柔兒,難道你忘了季風衍用血清騙你那件事了嗎?”
徐執柔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對哦。”
這一連串的事情太多,她都把這件事給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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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修禹還沒來得及滿意,就聽到徐執柔說:“可是,這不是你們兩個聯手騙我嗎?”
徐修禹,“……”好像,是這麼一回事。
季風衍皺眉,不着痕跡的踢了徐修禹一腳,你這什麼兄弟,哪壺不開提哪壺,損人不利己的事你提出來幹嘛?!
但徐修禹纔不管他,他就是生氣,季風衍給徐執柔帶來的危險夠多了,他從小護着的妹妹,就跟了季風衍纔多久?被綁架被槍擊還從懸崖掉下來。
“這麼說來,我應該好好生一下你們倆的氣纔行。”徐執柔笑着說。
她注意到季風衍的小動作,笑眯眯的說完就抱着花離開,免得一會這兩人掐起來毀了她的花。
看着徐執柔的背影,季風衍怒了,錘了徐修禹一拳,“你有病?!”
徐修禹重重的錘了回去,“你纔有病!你連我妹妹都保護不好,你個廢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