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意!”
鍾凌霄咬牙切齒地喊出這個名字,恨之入骨。
備用印章,呵呵!
好一個備用印章!
“鐘意,你應該很清楚哪怕你手裏有玉璽,我都不可能放虎歸山!”鍾凌霄下了決心,鐘意必須要死在這裏。
老不死的東西,也要死!
“我不用你放過我!你放過霍家人就行。”
他知道鍾凌霄的想法,所以不會說那些無意義的廢話。他拿出備用印章想要保的是喬惜和她的人。
“霍家那麼多人,你要我放過誰?”
鍾凌霄嗤笑道,“你只有三枚印章,只能換三條人命!你的心上人就夠名額了,其他人可走不掉。”
鍾凌霄也有自己的打算。
喬惜一個人走,一定會被他的人給抓回來的。
她身邊那個叫老陳的保鏢必須要留下,否則會是個麻煩。
還有那個叫孫威猛的攪屎棍!
鍾凌霄沒少被他奚落!
這種時候,一個小人物的生死就無關緊要了。
“鍾凌霄,印章並沒有帶在我的身邊。你要猶豫一刻,我的人就會多去一家分公司。你我鬥了那麼多年,我也清楚你的心思。讓喬惜平安回到霍家,我也讓我的人將印章送過來。”
鍾凌霄冷哼了一聲,“可以。”
原本想將那個女人攥在手心裏,卻沒想到被鐘意給識破了。
鐘意的眼神凌厲:“讓霍家其他人也離開!我們鍾家的事,就在鍾家內部解決!他們走了,霍行舟那裏你也可以交代!免得多生事端,你說對嗎?”
鍾凌霄嗤笑了一聲:“你當這是菜市場,還和我討價還價?”
“鍾凌霄,你不畏懼霍行舟的能力嗎?你不怕功虧一簣?他們走了,我和老太爺由你處置!否則魚死網破,雖然我們人少,但爲了掙出一條活路。可比大哥你那些以多欺少懦弱的下屬要好。你敢試試嗎?興許還能鬥個兩敗俱傷!”
鍾凌霄面上不服。
可他心中很清楚。
人在絕境的時候會爆發出多大的潛力。
真的將他們逼急了,一個個都成了瘋子,戰鬥力多驚人!
他今日過來可不是爲了兩敗俱傷的。
鍾凌霄只猶豫了一會兒便說道:“他們都能走!那個叫老陳的不行!”
這是霍行舟的左膀右臂,必須要找機會斬斷!
“鐘意,這是我最後的讓步!”
孫威猛嚷嚷道:“憑什麼老陳不能走,他也是我們霍家的人!你做事也太噁心了吧。”
老陳拉着他:“孫少,少說兩句!我留下沒事,還能給鍾少出份力氣!你保護好少夫人離開,一路小心!”
“老陳!你留在這裏死路一條!”
孫威猛哭唧唧!
老陳有點頭疼,他不會死路一條的。
但還是拍了拍孫威猛的肩膀,“你放心離開吧!別讓少夫人留在這裏擔驚受怕。”
“要死一起死!”
孫威猛突然生出了一股怒意,“有本事都弄死我們。”
喬惜緩緩吸了一口氣,忍不住任性了一回:“鐘意,我們不走!”
她不走!
她留下並不會是個累贅!
“鐘意,我不需要你拿印章換我的命!今天我們誰都不欠誰的,一切看老天爺能不能給我們一條出路!”如果喬惜就這麼離開了,她會自責一輩子。
她不能明知道鐘意會死在這裏,還要走。
他最後的籌碼,居然是要換她的命!
這麼拉扯一番,又回到了最初的起點。
浪費了這麼多時間。
鍾凌霄怒不可遏,“你們在耍我?”拖延時間呢?
說了大半天,結果又繞了回來。
他忍不住開槍!
萬江將鐘意撲倒,“少爺,小心!快跑!”
“給我把他們全都殺了!”
場面又混亂了起來!
萬江扶着鐘意上了一輛車,他抱着必死的信念,心想今日就算是死也要拉一個陪葬的。於是那輛車以極快的速度朝着鍾凌霄的方向開去,油門踩到底。
速度直衝兩百碼!
“我和你們拼了!”
“大少小心!”
槍林彈雨之中,那輛車直直朝着鍾凌霄開過去,好像真的不計生死一般。幸好鍾凌霄身邊的下屬將他一把推開,這才避免碾成肉泥的後果。
那輛車連着撞了好幾輛,車頭都凹陷了下去冒了煙。
可以想到只要一停下,鐘意就會成爲籠中之獸被人射殺。萬江更懂得這個道理。
喬惜看得提心吊膽,“老陳,增援他們!”
“放心吧,少夫人!”
老陳翻身就給那輛車打掩護,火線壓制。
喬惜手中捻着長針朝着距離最近的敵人就飛了過去,拿槍的手被紮了針,瞬間準頭就不穩了。
“哇靠!”
孫威猛驚呼了一聲,“喬惜,這已經不叫鍼灸了吧!你這完全是絕技!”
普通的飛針法可沒這麼遠的距離。
“孫少,小心背後!”
喬惜捻着另一枚飛針,往他身後扎去。
正好扎到了一個偷襲的膝蓋處,那人直接就跪地了。孫威猛趁這機會,拿了石頭就往對方腦門上砸。
“我倆配合也是天衣無縫的!”
孫威猛沒有配備什麼趁手的武器,就從邊上的花壇裏拿裝飾的石頭,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往人家身上砸。偶爾有失手也會砸到自己人。
喬惜手中的長針不剩多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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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有些心疼。
這是霍行舟送給她的一套金針。
是她最珍惜的東西。
只是她看着那輛四處橫撞的車子,瀕臨絕境的鐘意,狠了狠心又將長針給飛了出去。她不能拖後腿,至少要給鐘意減輕壓力。
鍾凌霄看着他們一個個都瘋了,那股不要命的氣勢都要碾壓了他這邊的人,臉色鐵青。
“這麼多人都拿不下他們?衝呀!他們開車撞,我們不行嗎?給我把鐘意給撞死!”
鍾凌霄揚聲吶喊。
那些人也不敢不從。
今日事情敗露,他們都沒有好下場。
四面包圍,萬江開着那輛車被撞得破破爛爛,輪胎都打掉了。他的肩膀也中了槍,只憑着毅力在開車躲避。若是這輛車沒有用防彈玻璃,他和少爺早就被打成篩子了。
“少爺,沒有路了!”
鐘意虛弱地靠在一旁,渾身都像是被血水浸泡了一般:“不,還有一條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