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記某些東西?指的是我嗎?”趙萌萌的強忍着一巴掌呼過去的衝動,故作平靜地問。
她倒是很想呼過去,只是知道自己萬萬不是裴逸白的對手。
“你要催眠,好歹先確保裴辰陽能醒過來吧。”趙萌萌狠狠剜了裴逸白一眼,甩頭就走。
簡直是氣得跟吞了幾百公斤炸藥一樣。
還催眠術,以爲他演電視劇嗎?
以前沒看出來,他裴逸白跟裴辰陽這麼叔侄同心呀。
趙萌萌跑得快,卻在電梯裏遇到了宋唯一。
“咦,萌萌你也在?”宋唯一腳步垮了出來,就被氣頭上的宋唯一拽了回去。
“哎,你拉我去哪裏?”趙萌萌已經一言不發地按了電梯。
“臉色這麼難看,怎麼了?”宋唯一小心翼翼地問。
喫炸藥了?被誰刺激了?
看着面前的宋唯一,趙萌萌氣得半死。
“早知道,我當初可不會給你出主意,就吊着裴逸白,吊死他。”趙萌萌這番話說得咬牙切齒。
“啊?什麼意思?”
“沒有什麼意思,別去了,這裏有人看着。”
“可是……”
“沒有可是。”不由分說將宋唯一拉走了。
你裴逸白刺激我,我就搶你女人。
順着住院大樓離開,兩人都沒有想到,竟然會在醫院門口遇到數個月不見的林妙語。
彼時的林妙語,穿着駝色的呢子大衣,腰帶襯得她的腰肢不堪盈盈一握,身材曼妙。
黑色長靴將她的小腿線條凸顯得極美,整個人如同改頭換面,豔麗的紅脣,臉上帶着盈盈笑意。
趙萌萌看到了,宋唯一也看到了,兩人均沒有作聲。
對於林妙語這個人,本着無視,陌生人的心態,繼續往前。
卻沒有想到,林妙語朝着她們走來。
“唯一,萌萌……”林妙語輕聲細語地叫了一句,毫不掩飾自己打量的光芒。
宋唯一點了點頭,算是迴應。
趙萌萌在氣頭上,冷不防瞥過去,見林妙語這番打扮,只覺得花枝招展得刺眼。
“我們不熟,林小姐,你非要跟我打招呼,請叫我趙小姐,謝謝。”
被趙萌萌這般落了面子,林妙語神情未變。
只是意味深長地看着趙萌萌,“原來心情不好,倒是我的不是。”
趙萌萌表情譏誚。
她穿得很嚴實,生怕自己着涼感冒了。
而林妙語,對比起來穿得很少,妖妖嬈嬈的,跟過去,倒是不太像了。
“你們應該,也是剛剛看辰陽出來吧?”林妙語柔聲問。
“干卿何事?”趙萌萌冷笑。
“隨口問問而已,何必脾氣這麼大?”林妙語勾了勾脣,反問道。
“難不成,還在記恨以前的誤會?”林妙語驚詫地看着她。
“以前的誤會?我跟你什麼時候有過誤會?”趙萌萌神情不耐,看到林妙語這張臉就倒胃口。
彼此都厭惡對方的存在,何必在這裏惺惺作態耍花腔?林妙語也不嫌累。
“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多打擾,先走一步了。”
林妙語腳步後退,踩着高跟鞋款款離開了。
目送着她的背影,宋唯一若有所思。
“她來,是去看小叔嗎?”
“呵,我看是看婦科病。”趙萌萌冷笑,拉着宋唯一的手轉頭就走。
宋唯一沒有猜錯,林妙語此行前來,還真的是看裴辰陽的。
三天前的事故慘烈,儘管裴逸白極力壓下裴辰陽重傷的消息,但依舊被人透露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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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天,裴氏國際的股票也因爲裴辰陽昏迷不醒的消息而慘跌。
病房門口,被幾個黑衣保鏢守着,嚴正以待的氣息,讓林妙語的腳步不由自主地停下。
她在尋思,如何進去。
“哐當”一下,緊閉的門被打開,依稀黑衣的裴逸白從裏面出來。
林妙語腳步一顫,卻見他已經反手關上。
“等等……”
見裴逸白將她視若無睹,打定主意要見到裴辰陽本人的林妙語,連聲喝住裴逸白。
“我想進去看辰陽。”林妙語不假思索地說。
她若是不開口,裴逸白會徹底無視她。
此刻他的腳步停下,淡漠無痕的眸子掃向林妙語,腦子裏自然無法顯示任何信息。
“辰陽出車禍,我很擔心,就算我跟他是過去式,但也是朋友。”林妙語不知裴逸白此刻所想,誠懇地道。
跟宋唯一無關,只是一個簡單的要求,裴逸白不一定會徹底反駁纔是。
裴逸白沒有說話,只是尋思着,這個女人的身份。
過去式?
小叔以前的女人?
深沉的眸子,閃過幾分思索。
“十分鐘。”
就在林妙語的心懸着,以爲裴逸白會無視她的時候,他這句話,讓她猛地鬆了口氣。
“謝謝。”她燦爛一笑,裴逸白已經轉身就走。
但是另一聲吩咐,卻讓林妙語的笑容頓時僵住。
“小王,旁邊守着。”
話音一落,守在門外的一名保鏢出列,跟在林妙語的身側。
她頓時明白裴逸白剛纔的吩咐是什麼意思,表情有些難看。
這相當於監視,裴逸白不相信她。
不過,他若是能相信她,就奇了怪了。
林妙語頓時釋然,忍了下來。
推門而入,雪白的病房透露出濃濃的消毒水的味道,林妙語的目光落在病牀上的裴辰陽身上。
小王如影隨形,她走了過去,目光沉沉地看着他。
此刻,林妙語心裏一陣陣冷笑。
在裴辰陽出車禍的消息曝光之後,她就讓人查原因了。
不巧,那天是趙萌萌女兒滿月的日子。
所以,跟趙萌萌離不開關係?
林妙語冷冷看着裴辰陽,一顆心捧出去又如何,這個女人他得不到,而他,也付出了慘烈的代價。
“辰陽,我回來了。”林妙語微笑着開口。
回來,奪回屬於我的一切。
也包括你!
“你一定要好好的,早日醒來。”
十分鐘一到,林妙語沒有任何停留,直接離開。
收到小王彙報消息的裴逸白沒有任何反應,將電話掛了。
史密斯教授的檢查報告,並沒有等很久。
只是結果,並沒有讓人釋懷。
他親自找到裴逸白,無奈表示:“抱歉裴先生,我也無能爲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