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堡壘最先從內部被打破,確實是該清理清理間細了。”
楚瑤坐了下來,“不過,我的貨也要拿回來。”
“不然這消息一傳出去,那些訂了貨的人怕是要來找我要錢了。”
“不是賠不起,而是這名聲要是傳出去了,以後我這作坊也就別想做大了。”
楚瑤把玩着手裏一枚小巧的飛刀。
這是楚瑤自己畫的圖紙,顧寧幫忙找人定做的。
別看就這麼小小的一把飛刀,在楚瑤的手中就是殺人奪命的利器。
“他背後之人想要我那兩種乾糧的方子。”
“想必也是軍中之人,你可以順着這個方向去查。”
楚瑤還給了顧承佑一個追查的方向。
“瑤兒放心,你的貨我一定會好好的送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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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白家只是小嘍囉,想要連根拔起必須挖了他背後的根。”
顧承佑心裏已經有了計較。
“我們雙管齊下,你找背後的人,我來看看這個白奉啓到底有什麼古怪。”
“他身邊那個愛妾春娘,不是個簡單的人物。”
“之前沒敢靠的太近,既然她是控制白奉啓的關鍵人物,就從她下手吧。”
楚瑤想着看到的春娘一身妹骨天成,眼波流轉之間也不像是個安分的。
至於本事的話,估計大部分也是在牀上。
這樣一個女子能夠成爲聯絡人,肯定是有過人之處的。
楚瑤想着魏嫺兒跟她說的白奉啓。
這個人在白家出事前後的表現太過於反常。
就算是有白家人的挑唆,一個人的性情也不至於變化如此巨大。
不管怎麼說倆人也算是青梅竹馬。
上輩子害的魏家家破人亡,這裏頭會不會有什麼不爲人知的事情?
楚瑤其實也拿捏不準,所以想要仔細的調查一番。
有時候人的眼睛看的,跟實際的事情是完全不同的事兒。
楚瑤就把自己想要探聽白家和白奉啓的事情說了。
“瑤兒,這件事情讓他們去辦就好,你不必以身犯險。”
顧承佑不大同意,當初追殺他的那些人跟白家有絲絲縷縷的聯繫。
現在又冒出了這些事情來,那也就意味着,白家並非什麼善地。
萬一有個什麼不妥的,顧承佑非常擔心。
“我又不是什麼經不起風浪的金絲雀,這事我已經想好了。”
楚瑤微微挑眉看着顧承佑,那意思非常明顯,我只是通知你一下。
顧承佑看着她傲嬌的樣子,哪裏還不知道她的心思。
“一定要注意安全,不管是什麼人,什麼事,都沒有你重要。”
顧承佑現在心裏有些後悔了。
若是自己還好好的,沒有這麼重的內傷的話,就能陪着她一起去了。
不是像現在這樣,只能眼巴巴地看着她一個人冒險。
“你太小瞧我了,我的本事你還沒看過呢。”
楚瑤決定要好好的露一手,不然顧承佑還不把她看扁了?
“嗯,我信。”顧承佑點頭。
“騙人的鬼話,等我做完了你再說你信不信的話吧!”
楚瑤說完站起來就走。
這麼折騰了大半夜,眼瞅着天都要亮了,回去好好補覺纔是正理。
第二天一早,楚瑤人就不見了。
“姐姐這神龍見首不見尾的,我也是習慣了。”
楚恆看了看連小白都不在,估計姐姐是又走了。
“沒事兒,這不是還有我陪着你呢嗎?”
“你就好好的去書院,回來我們一起復習功課。”楚忱現在已經很能適應在家裏的生活了,好像是他從小就長在這裏一樣。
“嗯,兄長,那我先走啦,等你的傷好了,我們就能一起去了。”
楚恆擺了擺手,楚忱同樣揮手,兄弟倆還帶着一些依依惜別的意思。
村子裏的人看到楚忱也會跟他打招呼。
楚忱白淨的小臉上還帶着一些傷痕,村子裏的婦人還會憐惜地過來問候。
“沒想到,你小子倒是混得不錯。”顧承佑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了楚忱的身後。
楚忱覺得汗毛倒豎,像是遇到了天敵一般。
“姐夫,你怎麼出來了?長姐不是讓你好好休息嗎?”
楚忱轉過身來,臉上的笑容有些勉強。
“你跟我來。”顧承佑仔細打量了一下面前的楚忱。
之前他臉上的傷痕青青紫紫的,還帶着些淤腫未消,根本看不出本來面目。
現在他的傷勢恢復的差不多了,臉上除了還有些血痂沒掉之外,已經看得出來原本的模樣了。
加上顧承佑最近收到了一些消息,他有了一個大膽的猜測。
“說吧,你到底是誰?”顧承佑坐在太師椅上,舒服地給自己倒了杯茶。
“姐夫,我只是一個被家族牽連的小官家的孩子。”
“原名叫秦風。長姐給我取名楚忱,我就是楚忱。”
楚忱認真地回答,還可憐巴巴地看着顧承佑。
他這個樣子糊弄旁人或許可以,但是遇到顧承佑這個眼睛裏不揉沙子的,根本不會起半點作用。
“前些日子我聽說,宮裏頭髮生了一場大火。”
“最得寵的玉妃娘娘不幸病逝,十四皇子隨玉妃一起被燒死了。”
“陛下罷朝三日以寄哀思,玉妃娘娘以貴妃禮制下葬皇陵。”
“不知道你在京城可有耳聞啊?”
顧承佑說的慢條斯理。
看似不經意,實際上在認真觀察楚忱的反應。
提到玉妃娘娘四個字的時候,楚忱的眼神有一瞬間的哀痛蔓延出來,但是瞬間就被他給控制住了。
只是這一瞬間的失態,就已經讓顧承佑確認了他的身份。
“都說十四皇子是陛下最疼愛的兒子,玉妃娘娘也是陛下心愛的妃子。”
“陛下曾經說過,小十四最得朕心。”
“甚至有傳言說,陛下有心讓十四皇子成爲太子。”
“只是玉妃娘娘極力阻攔,陛下才沒有下旨。”
顧承佑把茶杯放下,冷靜地看着對面的楚忱。
“姐夫說笑了,我一個六品小官家的孩子,家中不慎被牽連,親族死的死流放的流放。”
“哪裏會知道這麼大的事情呢,那個時候我已經被人帶走,準備發賣了。”
“如果不是長姐憐惜的話,可能我早就已經死了。”
“不管到了什麼時候,長姐的大恩大德,我永世不忘。”
楚忱這話說的是真的,他沒有辦法形容當日他第一次遇見長姐時候的感受。
因爲不聽話,他被抽打的快要死了,如果不是長姐出手的話,就沒有今日的他。
“我希望你記住剛纔這句話。”
聽到楚忱這句話,顧承佑忽然改了主意,不想再多問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