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傅景笙,我們不鬧了

發佈時間: 2024-11-06 06:40: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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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妍拼命救可可。

可可被推到護欄裏,容妍卻要翻下去。

傅景笙伸手死死拉着容妍。

男人手臂被水泥護欄磨出血來。

“容妍,別動。”他咬着牙堅持。

反應過來的員工紛紛上前,有人按住可可,有人去幫傅景笙。

容妍被拉上來了。

兩個人癱在地上,肩膀止不住顫抖。

“容妍,你流血了。”傅景笙看到女人膝蓋上的血浸溼了白色褲子,“何偉,去拿車。”

他抱起容妍。

男人胳膊上的血一路滴下樓。

可他絲毫不覺得疼。

秦夢瑜在樓梯口,看到匆忙下樓的傅景笙,還有他受傷的胳膊,女人從沒見傅景笙如此慌張過,哪怕討論實驗室爆炸原因,他都那般淡定。

可此刻,他自己受着傷,卻抱着容妍一路跑向電梯。

膝蓋、手臂、肚子、甚至頭……容妍覺得哪兒哪兒都疼。

她手摸到傅景笙的手臂,五指間都是血跡:“放我下來,你受傷了。”

“別動。”男人抱着女人的手臂更緊了些。

剛剛她頭朝下,看到地面小得像拳頭的人,以爲自己死定了。

直到自己被拉住,接着她感覺到一股力量,將她往上拽,傅景笙爲了救她,直接衝過來,很可能和自己一起掉下去。

她聽到了頭猛烈撞擊的聲音,擡頭對上傅景笙額頭上的包,還有斑斑血跡。

容妍臉埋進傅景笙懷裏,眼淚一下子出來了。

她手攥着男人的衣服,遮住臉,不讓別人看出。

車上,傅景笙一直抱着女人,時不時地說一句疼不疼,馬上就到了。

容妍聲音哽咽:“傅景笙,我們不鬧了。”

“剛剛快要掉下去的那瞬間,我什麼都想明白了。”容妍怕了,怕意外隨時會來,而她還有很多很多事情沒做完。

她終於懂了,養母爲什麼在生命的最後時刻執意回到家中,家人就是要互相拖累、互相牽掛的。

“別哭,妝哭花了不好看。”傅景笙開玩笑道。

容妍破涕爲笑:“這個時候,你還講笑話。”

女人眼淚鼻涕蹭了傅景笙一身。

到醫院拍了片子,兩個人都沒大礙,傅景笙胳膊磕掉了一塊皮,傷口挺深。

兩個人從醫院出來後,去了可可家,女孩子情緒已經穩定。

傅景笙和容妍一致以爲可可受了秦夢瑜的慫恿,但可可否定。

容妍示意傅景笙別再追問。

傅景笙留下一筆錢,讓可可休息一段時間。

出了小區,傅景笙攬過容妍的肩膀:“今天你說的話可當真?”

容妍駐足抱過男人的腰:“嗯,之前我總覺得自己會拖累你,可是我發現,即使我推開你,當我遇到事情,你依然不顧性命挺身而出,我也一樣。”

“你疏遠我是怕拖累我?因爲趙文柏和你家人的事?”傅景笙問。

“嗯,我覺得自己只會給你帶來厄運,好不容易從容家出來,又得知自己有個仇人,他們都不是省油的燈……”容妍還沒說完,直接被傅景笙堵住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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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吻了好久才鬆開問:“那現在,你覺得我拖累你嗎?傅家工地曾出過事,現在傅家被報復,他們比趙文柏還兇殘。”

容妍用力搖頭:“不,生活不會一帆風順,未來一定荊棘和鮮花同時出現,我決定了,和你一起面對。”

“不過,爲什麼你會忽然相信我和秦夢瑜之間啥事都沒有?”傅景笙好奇。

“你不會蠢到喜歡一個要害你的人,我知道你也在查她,想必沒翻臉是不想打草驚蛇,還有你的行車記錄儀和筆記本都被葉簡銘黑過,只記錄了你和秦夢瑜的聊天,對話很正常,明顯你故意留證據。”

傅景笙將容妍抱到自己腿上,下巴抵着她的頸窩,鼻尖呼出的熱氣噴在女人面頰上,手指自上而下滑過女人的臉龐:“知道你很聰明。”

“我有東西給你看。”傅景笙和容妍異口同聲。

“你先。”兩個人又一起說。

最後容妍和傅景笙同時掏出手機,都是秦夢瑜策劃實驗室爆炸的證據。

傅景笙報了警。

秦夢瑜正在酒店跟謝柯開視頻,事情失敗,謝柯咬牙切齒,好不容易收買了人慫恿可可跳樓,居然被救了下來。

好在可可不知道那個所謂的網友的目的。

秦夢瑜讓謝柯別再亂來,兩個人還在爲要不要停止報復而爭吵時,警察已到門外。

謝柯看到秦夢瑜被帶走,知道事情敗露,直接丟下手機,準備逃跑。

在鐵的證據面前,秦夢瑜無可辯駁,但她有個要求,再見傅景笙一面。

容妍和男人一同前往。

鐵窗裏的秦夢瑜心情平和,好像得到了解脫。

傅景笙替父親向秦夢瑜說了句對不起,並告訴秦夢瑜父親疾病去世,飽受折磨,得到了懲罰。

秦、謝兩家,當時收到了鉅額撫卹金,她和父親衣食無憂,那筆錢甚至讓她開了公司,直到謝柯找到她說母親需要的是公道。

她們不是事故的主要責任人,相反是受害者。

秦夢瑜被洗腦了,和謝柯開始了復仇計劃。

“傅景笙,我說了很多謊,但有一句是真的,就是愚人節那天的話,如果先遇到你,結局應該不一樣。”秦夢瑜說完掛了話筒。

她起身的時候,給了容妍一個眼神,那眼神陰冷,讓容妍肩膀不自覺瑟縮了下。

出了警局。

傅景笙抱着容妍上車:“天亮了。”

“嗯,天亮了。”容妍手指摸着男人的下巴,“沒想到傅總挺有魅力,仇人都對你動心了呢,大概因爲動心了,她只是毀了實驗室,沒直接解決你。”

“我只要你對我動心。”他邊走邊吻上她。

白天的停車場人來人往,傅景笙只好壓抑着欲望。

他附近搜了家酒店:“一個月了,今天一整天都必須和我一起。”

“我肯定行。”男人自信滿滿。

容妍倒吸一口涼氣,他什麼時候不行過啊,一整天,是指酒店一整天?那不得送半條命,不下了牀?

女人伸手去開車門,她得溜了。

傅景笙一下子捉住她的手:“哪兒也別想去,今天能讓你下牀我就不姓傅。”

車子駛向最近的酒店。

車上兩個人十指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