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正北鬱悶,他可是被這反骨的小崽子氣的要死。
最要命的是,別看小崽子是自己一手養大的,可自己打不過他。
想到此,眸光再次轉向正在喫東西的女孩。
越看,越覺得女孩順眼。
沒辦法,這女孩雖然背景,身份不怎麼樣,但是她能治得住大侄子。
這點頗得他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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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喜歡能治得住大侄子的。
“檸檸……過年,回京城啊?”
突然,秦正北給安檸夾了塊肉,放在對方的碗裏,語調很隨意的問了句。
這可嚇壞了正在喫飯的安檸。
“嗝……”
“嗝……”
見媳婦被嚇的打嗝,秦塒越不高興。
“小叔,檸檸喫飯呢,你說這些做什麼?何況,過年回不回去,我們自己決定,用不着你建議!”
話落,輕輕的拍打着安檸的後背。
隨後發現不行,於是起身給媳婦倒水。
見此,秦正北忙見縫插針。
“檸檸,你不是繡護身符嗎?小叔我在京城有很多人脈,你可以拿着護身符回去賣,而且,那邊賺的更多。”
“再說,塒越也不可能一輩子留在渾山啊,即便這邊探測出有礦藏,報告給上級後,他們就會立刻轉戰其他地點!”
“你好好考慮考慮,醜媳婦遲早要見公婆的,提前適應也沒什麼不好!
而且有我在,他們也不會爲難你。”
眼見着秦塒越倒水回來,秦正北坐正身體,不再言語。
就好似剛剛那一段談話沒發生一樣。
安檸手裏拿着筷子,喫驚的瞪着俏目,這臉變得真快啊!
跟變戲法似得!
而秦塒越手裏端着水走到飯桌前,見自家媳婦一直盯着小叔瞅,就知道對面那老傢伙準沒好事。
不過也沒多問,反正有他在,小叔翻不出任何浪花。
實在不服,打一架!
“喝了,看能不能好點。”
安檸接過水,小口的抿了幾口,方纔覺得好受了些。
但還是打嗝,只不過頻率比較低而已。
秦塒越又讓媳婦休息了會兒,這纔出發去天塹。
秦正北百無聊賴的跟在倆人身後,沒走幾步,就看見大侄子身後背個包。
“這是什麼?”
秦塒越回頭看看,“這是檸檸的包,裏面裝着工具。”
淡淡的回了句,便不再搭理身後的老男人。
秦正北扯扯嘴角,大侄子越來越不討喜了。
以前小的時候,還能欺負欺負,長大了以後,除了偶爾能尊重下自己,其他時間完全是野蠻生長。
“嗤!”
輕輕的吐了個字音兒,便不再說話。
前面,安檸與秦塒越走走停停。
雖然從勘探隊駐紮的地方往天塹走,這部分的大雪已經清理完畢。
但安檸走的還是挺費勁。
“怎麼樣?要不然我揹你!”
“不用,就是穿的多,走幾步就上喘。”
不過通過這次,安檸倒是深深感受到,趙奶奶的大補湯還是挺有用的。
雖然上喘,可身體沒有脫力。
只要不劇烈的跑動,光是行走的話,至少比以前走個十幾分鍾就要休息強多了。
就在三人往天塹趕路的時候,天塹周邊圍着幾個人。
幾人神情緊凝。
“昨天,我們就沒下去,今天估計情況差不多!下面的積雪太厚,光靠我們幾個人清理根本不行。”
而且,清理過這段,即使你往下行進了幾米,可下一段也許會有塊大石頭,所以他們還需要改變路線。
然後再繼續清理嗎?
按理說這種入口處如此寬的天塹根本不會出現這種情況。
唯一的解釋便是天塹下面,會越來越窄。
這樣積雪才能存住。
可是窄的地方,即便他們下去了,也進不去。
想要採集到礦石回去檢測,也不容易。
總之,問題一個接着一個。
幾人互看了幾眼後,也不曉得接下來怎麼辦?
此時,不遠處,秦塒越,安檸,秦正北蹲在一處大石頭後。
“我去,那麼多人啊!”
安檸歪着腦袋,往天塹那邊望去。
一眼看去,七八個人圍在天塹周邊,也不知道在說什麼,總之一個個的,神情很難看。
“李浩說第一天來的人更多。”
今天應該是想下天塹探測,不會來那麼多人。
“檸檸,你想怎麼做手腳?”
這時,秦塒越認真的望着正在看熱鬧的女孩。
女孩微怔,隨後彎着眉眼笑了。
“你和小叔在這等着,我去去就來。”
“不行,要去一起去,我不放心。”
天塹周圍七八個人,秦塒越說什麼也不能讓自家媳婦一個人去犯險。
那他不是傻子嗎?
媳婦被人欺負了怎麼辦?
安檸扯扯自己的小手,見對方不同意,且沒有緩和的餘地,最後只能勉強的點點頭。
“好吧,但一會兒我做手腳的時候,你只能看着不能出聲啊!”
蹲在倆人身後的秦正北,一時間沒明白倆人正在說什麼。
感覺好像能聽懂每一句話,但又好似理解不了。
“我也去成嗎?我也很能打的!”
雖然不如大侄子,但比普通人厲害多了。
“哇,小叔,你也能打架嗎?瞅着不像啊!年紀那麼大了。”
秦正北:……
他怎麼就年紀大了,他還沒結婚呢!
“咳咳,行了,走吧。”
秦正北掩飾了下尷尬之色,跟在大侄子和侄媳婦身後,離開了那塊掩體大石頭。
對於這周圍的環境,安檸早就熟記於心。
而她所說的做手腳,就是擺幾個陣法。
當然不需要靠近天塹。
只需要找準陣眼,然後擺陣法就可以了。
當然還有她準備好的符文和擺陣法所需的一些物品。
眼下,安檸站在一棵大樹旁,拿着手中的小刀在大樹的樹皮上刻着什麼。
秦塒越只掃了眼,什麼都沒說,站在一旁警戒。
反而是秦正北十分好奇。
雖然這幾天他也聽說了一些關於安檸的事蹟。
但耳聽爲虛眼見爲實,親眼看見總是很震撼的。
“侄媳婦,你這是在做什麼呢?”
“天塹周邊,唯有此處做陣眼最合適。”
安檸聲音極輕的回了句,手下的動作也沒停。
不消片刻,樹皮上出現了一個圖案。
圖案雕刻的十分精細。
哪怕一點點空隙,都十分清晰。
秦正北看了眼圖案,又看了眼正在從包裏取東西的女孩。
心中十分震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