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老對師母有恩。
近兩年來華老身體狀況愈發不好,只能求助師母。
師母才讓程宴過來。
“華老,受師母所託,我們來給你治病。”
與其說是治病,倒不如說是要把華老的精神氣提起來。
師母作爲國醫聖手,一手銀針運的出神入化。
她有一個絕學,就是鎖氣針。
將銀針沒入胸口處,就可以讓精神氣長時間的鎖住。
但這種方法更適合那種瀕死的人或者老人使用。
不過這個絕學需要心思極爲細膩,以及專注力強的人才能學會。
不然並沒有什麼用。
師母並沒有把一些絕學教給程宴幾個男人,而是將自己的所學教給了姜挽綿。
程宴的鎖氣針運的不算特別好。
所以這次程宴纔會把姜挽綿叫過來。
因爲姜挽綿所學到的,比他們更多。
這次也剛好看看姜挽綿有沒有退步。
華老滿是溝壑的臉笑起來,“有失遠迎,勞煩你們了。”
他這個身體已經愈發不好了,若不是爲了能夠撫養自己的孫子長大,他也不會用此方法。
只要能多活十年,孫子也成年了。
他也可以在這十年裏,爲他鋪好路。
程宴讓姜挽綿來動手,華老並沒有在意姜挽綿過於年輕稚嫩的面孔,他知道,那個人教出來的徒弟不會差的。
姜挽綿已經許久不動針了,拿出那一排銀針時,有些恍惚。
還好哪怕是許久不動針,但姜挽綿還是很快就適應。
華老要使用鎖氣針,這個針說難不難,說容易也並不容易。
不過主要還是要看她的功力穩不穩定。
好在最後那顆銀針順利的沒入華老的胸口。
針進去之後,華老低頭有些驚訝,沒到十分鐘,他覺得整個人的精神瞬間不一樣了。
現在他已經不覺得身體沉重勞累,精神很足。
果然,他賭對了。
姜挽綿收好銀針,對華老說:“華老,鎖氣針可以很好的鎖住您的精神氣,但到一定的時間,它會慢慢失去作用,您的身體,可能會在短時間垮塌。”
鎖氣針有利有弊,師母當時教她的時候跟她說過鎖氣針一些弊端,總的來說,有得必有失。
這個針法,一般都是給老弱病的人使用的。
而華老年紀大了,等鎖氣針完全失去作用,就像樹木失去土壤,失去生機。
華老笑了聲,“那也夠了。”
華老並不在意鎖氣針失去作用後會怎麼樣,他只是想有更多的時間去保護孫子,不受旁支迫害。
姜挽綿沒說什麼,華老既然要使用這個方法,那便是已經決定好的。
“今日就多謝你們了,小姑娘,你是連雉的徒弟吧,這手針法運的不錯,可以做她的接班人了。”
“華老誇獎了。”
師母確實是想讓她做接班人,姜挽綿也答應的,只是後來回了姜家,學中醫的事情就擱置了。
好在師母教她的,她都還記得。
不過針法有些生澀了。
若是師母在這裏,她肯定會被師母說不認真學了。
今日是華老的壽宴,華老不能過多的陪程宴跟姜挽綿,但也想好好款待他們一番,但被程宴跟姜挽綿拒絕了。
他們今日來的目的是爲了給華老治病,現在事情已經做好了,他們也不用繼續停留在這裏。
而且宴會也沒什麼好玩的。
華老看程宴跟姜挽綿這麼堅持,只能連連感謝他們,並沒有強求他們留下。
–
姜星曜帶着姜心雪來到麥克先生面前敬酒。
“麥克先生,感謝三年前您選擇跟我們姜氏合作,希望未來,我們繼續合作愉快。”
麥克也舉杯跟姜星曜敬酒,用一口純正流利的英語說道:“好,合作愉快。”
姜星曜喝下高腳杯裏的紅酒,隨後向麥克先生介紹道:“麥克先生,這是我的妹妹,當年給您策劃案的人。”
當年的策劃案不僅救了姜氏,還讓姜氏可持續的掙到了錢。
聽到這話,麥克目光投向姜心雪。
姜心雪自信的昂首挺胸,故作優雅的給麥克先生敬酒,“麥克先生,希望我們兩方繼續合作愉快。”
然而,麥克先生卻皺了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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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小姐,是做過什麼手術嗎?”
姜心雪微愣,不明白麥克先生什麼意思。
麥克先生直接說道:“姜小姐整容了嗎?”
話一出,姜心雪臉色就變得尷尬起來。
麥克先生什麼意思!
這麼不紳士。
雖然她的臉有小動過,但是她沒有整容臉。
姜星曜也不明白麥克先生是什麼意思,爲什麼會問這麼奇怪的話。
不過對方是姜氏的重要合作伙伴,哪怕這話聽起來很不禮貌,姜星曜也不敢說什麼。
他笑道:“麥克先生,您真愛開玩笑,我妹沒有整過容。”
聞言,麥克先生眉頭皺的更緊了,“三年前,姜小姐跟我視頻聊合作的事時,不是長這個樣子的。”
差別太大了,幾乎跟三年前記在他心裏的那個女孩的樣子沒有一點相像。
而姜心雪聽到這句話時,心臟咯噔一跳。
視頻?
三年前姜挽綿跟麥克先生視頻過?
姜心雪慌了神。
姜星曜蹙眉,雪兒跟麥克先生視頻過嗎?
“雪兒,你什麼時候跟麥克先生視頻過?”
姜心雪亂了陣腳,腦子轉的再快,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因爲她根本就沒有跟麥克先生視頻過。
那份策劃案,是她無意在姜挽綿房間看到的。
然後複印了一份,交給了姜星曜。
至於視頻,姜心雪全然不知。
“啊…哥,就是三年前…”
姜心雪怎麼可能知道視頻的事,現在都不知道怎麼纔好,怪不得麥克先生會問她是不是整容過。
她快速在讓自己冷靜下來,已經過去三年了,三年過去,每個人都有變化,也許麥克先生已經記不住姜挽綿長什麼樣子了。
她急中生智,得體的笑道:“麥克先生,您是不是記錯了,三年過去,每個人都有變化的。”
然而麥克先生卻擰着眉,“你不是她。”
姜心雪身軀僵直,訕笑,“麥克先生,就是我跟您通話的,是不是過去太久,您不記得了,實不相瞞,這三年我確實做了些微創手術。”
麥克先生聽着姜心雪的解釋,眉頭緊鎖。
直到——
兩道身影從不遠處走過來。
麥克先生眉頭舒展。
指着女孩的身影。
“三年前,是她跟我視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