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舒言回到屋裏,厲司程還站在原來的地方,她一愣,剛想說什麼,他就轉身上樓,同時冷冷丟下一句。
“上來。”
雖然不知道他想幹嘛,但葉舒言還是跟上去了。
厲司程進了臥室忽然轉身看着她,“我要洗澡。”
葉舒言眸子動了一下,思索片刻,不確定地問:“是要我幫你找衣服?”
厲司程微眯眼眸凝着她,口氣涼涼,“我看着像是方便自己動手洗澡的?”
葉舒言滿眼疑問。
他的意思是要自己幫他洗?
腦中剛閃出這個念頭,葉舒言就否決了。
畢竟他可是很討厭自己碰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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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晚她高燒往他身上靠了一下就被嫌棄推開和他當時說的話都還歷歷在目。
“那我去找陳嫂上來。”她說完就轉身。
“葉舒言。”
身後傳來一個咬牙切齒的聲音,她回頭就看見男人滿臉惱怒地瞪着她,
“你就是這樣當別人老婆的?”
葉舒言無奈,“那你到底想我怎麼做?”
厲司程冷着臉:“你來幫我洗。”
葉舒言瞳孔微顫,以爲自己聽錯了:“……我幫你洗?”
厲司程看着她難以置信的樣子,忽地嗤笑一聲,“怎麼,我的身體你是沒見過還是沒用過?”
聽見這麼露骨的話,葉舒言耳根子一下子就紅了起來。
厲司程卻也沒再去看她,左手一邊解着襯衫釦子,一邊轉身進浴間,
“趕緊進來。”
想到剛剛羅賓說他的傷口不宜沾水,葉舒言咬咬牙,跟了進去。
她進去的時候看見他已經脫了上衣了。
厲司程身姿清瘦挺拔,是屬於那種穿衣顯瘦的類型,一穿上西裝,身上那種光風霽月,矜貴雅緻的氣質就出來了。
至於脫衣後的身材……
葉舒言的目光一觸及他線條流暢的腹肌立馬就瞥開了,免得被扣上“對他不懷好意”的罪名。
厲司程將她刻意躲閃的舉動看在眼底,不由挑了挑眉,開口道:
“褲子你來脫。”
葉舒言心尖一跳,猛地擡眸看他。
不知爲何,她竟從他眼底看到了一絲調情的感覺。
“我還是先調試水溫吧。”
她壓住心裏的慌亂,面容淡定,目不斜視地從他身邊經過,走到了花灑前。
手剛觸及開關的把手,耳邊忽然傳來一道低沉的嗓音,“爲什麼忽然提離婚?”
不知道是被男人忽然欺近的氣息嚇到還是因爲他的這句話,葉舒言腦袋一慌,握住開關的手猛地一動。
“嘩啦”一聲,花灑的水直接朝她兜頭噴灑而來。
冰冷的水讓她渾身一個激靈,慌裏忙張地就關了開關。
“抱歉,我……”
她一轉身,就對上了那張近在咫尺,十分冷峻的臉。
葉舒言下意識地想去看他的右手:“你手沒溼吧?”
她的手還沒伸出去,就被擒住。
厲司程的目光掃過她身上。
因爲花灑的水量剛剛被她開到最大,她渾身都溼透了。
單薄的裙子溼貼身軀,描摹出了她曼妙的身姿,白色的衣料緊貼胸前,若隱若現的。水珠盈在她白皙的俏臉上,連櫻脣都帶着些溼潤。
看起來鮮嫩可口的。
厲司程眸色暗沉,喉結滾動,低啞控訴:“一天天的就知道勾飲人。”
葉舒言睫羽一顫,眼中閃過被羞辱的惱意,用力掙脫他的鉗制。
“我沒有,你放手,唔……”
厲司程忽然俯首狠狠吻住了她。
葉舒言一下子愣住,反應過來之後想推開他,卻被厲司程直接摁在了一旁的牆壁,肆意索取。
他喝醉了的時候也是這樣的,莫名其妙地就吻她,很狂野,急切,好似隱忍很久終於得意釋放似的。
那種感覺總能讓她想起那一晚他的過度索要,她的身體會不由自主地緊張到發抖。
隔着一層薄衣清晰地感覺到嬌軀的顫慄,厲司程動作一頓,緩緩離開了她的脣,垂眸看着她。
葉舒言臉色緋紅,微顫的睫羽下眸子帶着水霧,被吻得紅腫的脣瓣微張着,輕輕喘息,模樣嬌妹可欺。
下腹倏然一緊,厲司程沉沉閉眼將身體蔓延的躁動壓住,片刻,低啞道:
“出去,我自己洗。”
葉舒言還沒回過神,有些恍惚地望着他,沒有動靜。
厲司程眸色深諳,盯着她,扯脣:“怎麼,想繼續?”
要是再繼續話,可就不是一個吻能解決的了。
葉舒言猛地回神,慌忙推開他,逃也似地跑了出去。
逃到外面,葉舒言的心還在砰砰亂跳。
對於剛剛厲司程的行爲,她還是無法理解。
除了被下藥的那晚,以及他喝醉酒的幾次,他從未在清醒的狀態下這樣對她的。
哪怕是有時候他晚上回來過夜,兩人睡在同一張牀上,他也一定是離她遠遠的。
葉舒言心情絮亂,直接去了自己的書房。
她用來做書房的房間與厲司程的書房以及臥室不近。
是在二樓最角落的房間,這也是她在這別墅裏唯一的私人空間。
厲司程很少在家,平時也不關注她的事情,更從不進她的書房,所以他並不知道這裏其實是她的小畫室。
只有畫畫,葉舒言的內心才能平靜下來。
晚上。
葉舒言洗漱回到臥室的時候,厲司程還在他的書房。
她躺下約莫半個小時之後,臥室的門才被推開,緊接着,牀的另一頭有人躺下。
葉舒言自始至終都是側身背對厲司程那一邊的。
就跟往常一樣,旁邊的人躺下後就沒有什麼動靜了。
許久,葉舒言忽然輕聲開口:
“厲司程,我們的婚姻本就是一個錯誤的開始。離婚,也算是一個好的結局了,我希望……我們能好聚好散。”
話落,那頭的人一直沒有迴應,葉舒言不知道他是不想理她還是已經睡着了。
她也沒再開口。
第二天,葉舒言醒來,身旁的人已經不在家了。
她思索了一下,就拿出手機打了個電話出去。
此刻的羅賓正在總裁辦公室裏,看見是葉舒言的電話,他下意識地就看向辦公桌前的男人。
“厲總,是太太的電話。”
厲司程握筆的手一頓,示意羅賓接聽。
“喂,太太。”羅賓識趣地開了免提。
“羅助理,你知道厲總去哪裏了嗎?”
清潤好聽的聲音從電話傳出,厲司程眼睛緊緊落在了手機屏幕上。
羅賓看了某人一眼,回道:“厲總回公司了。“
那邊沉默了一下,才傳來了試探的聲音,“他的手能握筆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