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她昨天晚上疼的迷糊了。
但不代表,她就真的失憶了。
容祈深夜趕到,將她抱到醫院,又全程抱著她做檢查,最後還讓她打點滴的時候,躺在他懷裡。
跟現在站在她面前的人,簡直是判若兩人。
這會兒,程厘終於發現了容祈的屬性。
死!傲!嬌!
忽然,程厘低頭看著面前的白米粥,用湯杓攪了攪,慢悠悠說:“你還記不記得高中生物學,植物分類。”
容祈漫不經心,朝她掃了一眼,直覺她要出么蛾子。
程厘笑眯眯看著他:“就像我現在吃的這個白米粥,它本身是水稻,而水稻屬於單子葉植物綱,禾本科,稻屬。”
容祈依舊沒說話。
“所以你知道你的屬性嗎?”程厘喝了一口粥,抬眼瞄他。
終於,容祈低聲開口:“什麽?”
程厘終於露出得意笑容:“你是屬傲嬌,嘴硬科的。”
容祈視線落在她身上,清清淡淡,倒也沒惱。
弄得原本笑得很開心的程厘,突然覺得有點兒沒意思。
直到容祈突然說:“那你呢?”
程厘一怔,微有些迷茫。
她嗎?
她覺得她就是正常人類啊。
不像某人,嘴有多硬,心就有多軟。
容祈睨了她一眼,語調帶著漫不經心的懶散:“屬沒心沒肺科的。”
程厘:“我才不是。”
容祈輕哼,卻沒問出口,怎麽不是這句話。
“我可是懂得知恩圖報的人,”程厘坐在牀上,微仰起頭,黑瞳裡閃著光亮,笑盈盈望著他:“昨晚謝謝你,即便那麽晚,也還是毫不猶豫為我而來。”
她坐在牀上,長發被隨意挽在腦後,露出一張光潔無暇的臉頰。
此刻,那張臉微抬著,全心全意地看著他。
他甚至能看見她眼底的光,靈動又閃耀,只是微微一眨眼,就將他心底點亮了一整片,如春日暖陽草長鶯飛。
“是這間吧?”
門口傳來一陣敲門聲。
容祈乍然回神,立即轉身,走向門口。
程厘看著他迫不及待去開門的模樣,有些驚歎,果然,哪怕是容祈這樣的男人,都得費盡心思討好丈母娘。
剛才說話的那個聲音,她立即就聽出是凌老師的。
凌霜華和程定波進來之後,兩人左右打量了一番病房,不得不說,單人單間的獨立病房,就是不一樣,設施齊全不說,就連房間裝飾的都溫馨。
“還有花呢,醫院可真夠有心的,”凌霜華看了一眼桌上擺著的花,感慨道。
程厘坐在病牀上,無奈說道:“您不是應該,先問問我的情況,然後再關心那花也不遲啊。”
“你的情況,容祈都跟我們說了。”凌霜華朝她看了一眼,悠悠說:“不就是吃壞肚子了。”
程厘:“……”
她確定了,這確實是親媽。
程定波將帶來的水果擺在這邊,坐在牀邊,上下打量程厘臉色,心疼道:“食物中毒這事兒,可大可小的,你別這麽說她了。”
程厘一聽這話,撇嘴撒嬌:“就是嘛。”
“二十八歲的人,還撒嬌,”凌霜華橫了她一眼。
程厘突然想到一件事,公司!
“完了,完了,我還沒請假呢。”
她一覺睡到快中午,這一早上都沒去公司,也沒提前打電話請假。
“早上的時候,我幫你請了假。”旁邊的容祈,突然開口。
程厘沉默。
許久,她虛心問道:“你怎麽幫我請假的?”
容祈淡淡道:“你忘了上次在高峰論壇大會,我跟你們公司的任總交換過名片。”
程厘頭皮有些發麻,還還是硬著頭皮問:“你是以什麽名義替我請假的?”
她光是想想那個場景,就開始要喊救命。
不過任匡大概比誰都更懵逼吧。
一大清早接到容祈的電話,還以為是什麽大事。
結果居然是替她請假。
“隱婚又玩脫了是吧,”突然,凌女士在一旁慢悠悠的火上澆油。
程厘深吸一口氣:“媽。”
凌女士:“你看我幹嘛,結個婚,被你弄得跟地下黨接頭似得。哎,你說也是奇怪了,我以前要是早發現你這演技才能,當初我早該給你報名上海戲劇學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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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厘:“……”
她第一次發現,凌老師的陰陽怪氣,到了登峰造極的地步。
程厘扭頭看著容祈,就見他眼角上揚,顯然也是在笑。
“你也笑話我,”程厘覺得,這事兒是他們兩個一起乾的,怎麽現在炮火全對準她一個人了。
倒是凌女士朝容祈看了眼,說道:“午飯吃過了嗎?”
“還沒,你們兩位呢?”容祈言語客氣。
凌女士:“我們在家吃了,那你趕緊去吃飯吧,她只是吃壞肚子,又不是癱瘓,不需要人時時刻刻陪在身邊。”
程厘:“……”
等容祈走後,程厘說:“媽,你能不能給我留點面子。”
“就是為了你好,我才這麽說的,”凌霜華看了她一眼。
為她好?
凌霜華說:“你嘛,長相確實是漂亮,但是結婚過日子,光有長相有什麽用。或許現在容祈還對你有些什麽濾鏡,所以我才要替他,早早打破這種濾鏡,不要心存任何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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