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遇卿懶散的吐出菸圈,“再給你百分之五的股份,不能再多了。”
“不少了。”許嘉年知道宴遇卿隨便讓出的百分之五的股份是多少錢,身後這樣的房子估計一年買一套都不是什麼大問題。
“打算什麼時候坦白?”宴遇卿問道,看着阮南溪身邊的人一個個都要結婚了,他也有些着急了。
以後自己真的不能在喝那麼多酒了。
“再等等吧。”
許願的心思他還沒有琢磨透,她應該是喜歡宴老闆這個類型的吧。
“她有沒有跟你表示過什麼?”許嘉年忐忑不安的問着,畢竟許願看着跟誰都親近,但是跟誰又都不好親近。
宴遇卿嚇的手一抖,菸灰都掉落在自己衣服上了,“你不要開玩笑了,我對她是真的一點想法都沒有。”
要說之前,對阮南溪有點想法那很正常,畢竟,他老早之前就對那個小姑娘感興趣了,只是苦於沒有機會。
後面有機會了,他仍舊錶示的十分紳士。
至於張歡,這個女人真是潤物細無聲的,等他發現的時候,自己似乎已經離不開了。
許願雖然跟他認識的時間最長,但是說天地良心話,他真的一點想法都沒有。
“我知道,我只是隨便問問。”
忘記是誰之前說的,愛一個人是藏不住的,如果許願喜歡宴遇卿的話,對方一定有所感知。
宴遇卿抽完一根菸,拍了拍許嘉年的肩膀,“我等你好消息,但是你也要好好給我幹,不要學人家三少,只知抱着老婆啥也不幹。”
許嘉年想,你這不也是這樣的嗎?
如果按照之前的進度,這個時候宴遇卿已經在國外了,而不是像現在這樣,天天陪着張歡守着着一畝三分地。
許願洗完澡出來,聽到許嘉年關門聲,頭也沒回的問道:“你出去幹什麼了?”
“把垃圾放在門口。”許嘉年順嘴說道。
許願看了看腳邊的垃圾桶,裏面還有一張自己早上的丟的紙巾,瞬間就明白了許嘉年在撒謊。
立馬分析出來,許嘉年剛纔出去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出去打電話,而且對方還是一個女的。
她立馬笑嘻嘻的拍了拍旁邊的沙發,“過來,我們打一把遊戲。”
許嘉年看一下時間,“你要玩遊戲?”他將許願頭上的毛巾扯下來,“先去將頭髮吹乾,在玩。”
許願頭髮不長,但是洗完還沒來的及吹。
“你打不打遊戲?”她趁機摸了一把許嘉年身上的面料,涼透透的,這個男人一定在外面呆了很長時間。
“先去吹頭髮。”許嘉年甩了甩手上的水,直徑去了浴室,將吹風機拎出來插上電,對着許願就是一頓吹。
“許嘉年,你給我走開,不然我一會兒錘死你。”許願的頭髮吹的羣魔亂舞的,要去奪他手裏的吹風機。
這個孩子,今天怎麼這麼皮了?
“吹風機給我。”許願一邊用毛巾裹着頭髮,免得四處頭髮四處亂飛。
許嘉年偏偏不給她,“別動,我給你吹。”說完,覺得不合適,又補充了一句,“先拿你練練手,免得以後不會給女朋友吹頭髮,被罵。”
果然,他剛纔是出去給女孩子打電話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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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願積攢了一天的好心情在這一刻全部都沒有了,她突然也沒有力氣跟許嘉年兩個人鬧騰了。
任由許嘉年一雙大手在自己頭上摸來摸去的。
“頭髮吹乾了,還要不要打遊戲?”許嘉年問道。
因爲他見許願興致不高了,猜想他是不是累了。
許願懶洋洋的打了一個哈欠,“不打了,今天有點累了,想要去睡覺了。”
許嘉年想了想,也是,之前許願就是一個宅女,平時不怎麼出去的,除非阮南溪要去哪裏,她送過去,不然就不出門。
“晚安。”許嘉年去了旁邊的書房裏,裏面有之前宴遇卿給他們的裝備,他估計喊小朝他們訓練去了。
許願也不知道自己心裏怎麼想,亂糟糟的。
看着身邊一個個都有自己的歸宿,她羨慕又祝福的。
可是她知道自己跟許嘉年兩個人永遠不可能,因爲許嘉年那樣的耀眼的人註定也會找一個耀眼的人站在一起,而不是像她這樣的女人。
許願躺在牀上不由的想,若是自己也有一個好的過去那該多好。
可惜,她的過往是那樣的不堪。
許願痛苦的縮在被子裏,幸好自己隱藏的好,不然現在跟許嘉年兩個人估計連朋友都沒有的做了。
許嘉年不抽菸,他總覺得菸酒這一類的東西會影響腦子的反應速度,可是今晚,他竟然出奇的冷靜。
因爲,臨進去之前,宴遇卿還對他說了一句話,許願的過去並不好,你若是想知道的話,可以找薛故要她的資料,然後你在決定要不要說破。
在沒有決定好之前,我希望你們就保持這樣的關係,這樣對你好,對許願也好。
許嘉年對許願之前的確不瞭解,只知道她是個很好個姑娘。
許嘉年也覺得心煩的要命,可是不知道要不要去看。
他想了很久,還是撥通了薛故的電話,“卿哥讓我來找你要一份許願的資料。”
“我知道,宴老闆吩咐過,只要你要了,就給。”薛故說道:“資料已經送到你郵箱裏了,你仔細看吧,因爲這個看過就會自動銷燬。”
許嘉年打開電腦,裏面詳細的記載了許願所有詳細的事情,從原生家庭在到後來上學,裏面包括考試幾分都知道,一些的案子讓許嘉年眼眶溼潤了。
因爲原生家庭不好,上學遭受校園暴力還有那些事情,他都不敢相信,竟然全部發生的在許願身上。
許願做了一晚上的噩夢,夢裏她又被人堵在巷子裏,還有那黑漆漆的小樹林,她拼命地想要跑,可是怎麼都跑不出去,那些拳頭打在身上可真是疼啊,還有到處都是血……..
那些事情,她怎麼都走不出了,她雖然出來這麼多年,可是那個地方像是困住了她靈魂一樣,每當自己以爲什麼重新開始的時候,夢境總是會提醒她。
她是逃不掉的,犯下的罪孽終究是要贖罪,她手上有一條人命。
可是她的命究竟在哪裏?
許願不知道,她沒有阮南溪幸運,在最危難的時候遇到秦亦安,她生命裏沒有秦亦安,只有自己一個人,後來有人幫她改名換姓,讓她逃離那裏。
有些事情,發生了就是一輩子。
曾經,有人問她,爲什麼這樣不怕死,她當時笑笑不說話。
因爲,她的靈魂早就已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