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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見過容靈月這般殺氣騰騰的模樣。
這讓認識的她的人都有些陌生。
但是很快,容靈月就收斂了自己的氣勢。
“你恨我?”國師不明白自己怎麼得罪了這個小女人。
“你算得什麼,值得我恨你?”容靈月已經坐正了身體,閉上眼睛連看也不看那人。
“那你……爲何說話這般惡毒?”國師覺得有些懵。
“想你死,還需要理由?就是討厭一個人,止也不止住的犯惡心罷了。”想到之前這人對帝司做的事情,容靈月就連裝都裝不下去,特別犯惡心。
“小姑娘,我覺得你最好說話注意點……不一定有人能一直護着你的。”國師語出威脅。
“那就看看你本事?看你先死,還是我先……”容靈月連眼睛都沒有睜開,語氣也聽不出來怒氣,但就是感覺到了殺氣。
容靈月是認真的。
她真的想弄死這個國師!
但是杜戰和關致對視了一眼,再看了看容靈月,又覺得這是氣糊塗了吧。
沒過一會,雲西樓就回來了。
又將黑藤還給了容靈月,但容靈月怕有什麼意外,還是留了一個黑藤在雲西樓的身上。
顯然……
她現在控制的力量更強大了。
雲西樓都不用問,就知道爲什麼會這樣。
“怎麼樣了?”杜戰起身問雲西樓。
雲西樓卻搖了搖頭。“沒有看到什麼比較特別的地方……但是我剛纔觀察了一下地形,如果真有入口,那麼應該就是這峽谷正中的位置,等吧。”
幾人點頭。
畢竟也沒有別的辦法。
而云西樓坐下來之後,感覺到國師一直在盯着他看。
“看什麼?”雲西樓笑了一聲。
似乎感覺他的心情還不錯的模樣。
“我在想,你變化挺大的。”國師到也直接。
“是嗎?你真的瞭解我?”雲西樓從容靈月得知,帝司的力量是因爲這位國師纔有的。
但是他可以確定自己的力量與這位國師無關。
這裏一點有哪裏有問題了。
“當時那麼多人,爲你而死,你……以前見到我,你都會覺得慚愧。可是今天的你沒有。”國師穿着一件黑色的長袍。
帶上黑色的帽子,根本看不清他的長相。
“爲什麼,我要慚愧?人是死在你手上,我慚愧什麼?”雲西樓接過容靈月遞給他的肉乾,他不是很喜歡的看了一眼,但還是就着吃了一口。
“雖然是我動的手,但是卻因你而死,因果報應,都會在你身上,與我無關啊。”國師這話,沒能讓雲西樓生氣,卻讓容靈月生氣了。
好在雲西樓拉住了容靈月。
“那麼多條人命的因果,我承受得住;但我看國師你,壽命將近,這次來你怕是想找什麼續命的東西吧?”
“我猜猜?是不是面鏡子……”
這話,順利的讓情況逆轉。
國師氣到直接站了起來。“你怎麼知道?”
雲西樓看着站起來,又那麼憤怒的國師,輕鬆又愉悅的回道。“就那麼巧,我也要這個鏡子,斷我滿身因果……”
“……你怎麼知道它的作用?”國師一臉質疑。
已經在懷疑人生了。
雲西樓摸了摸自己的額頭。“我們關係有那麼好嗎?”
他支起一條腿,撐着自己的手臂,看起來很是自在,然後繼續說話氣這個國師。“我幹嘛要告訴你?”
國師氣到嘴都要歪了。
但是拿雲西樓沒辦法。
“少跟傻子對視,會變傻。”雲西樓這話明嘲暗諷的,就很氣人。
“可是傻子老看我……我不舒服。”容靈月非常上道,一唱一合的。
“畢竟我媳婦長的好看,他那種人,自然是要偷看的,羨慕的,不過他下次要是再看你,我就把他眼睛給他挖下來。”雲西樓的聲音越說越冷。
讓人聽了,不知道他是認真的還是開玩笑的。
但是那國師卻非常聽話的沒有再盯着容靈月看,不知道是不是雲西樓的那幾句話起了作用。
沒了人看。
容靈月到是閒下來。“你剛纔去幹嘛了?”
雲西樓將人摟在懷裏,在她耳邊輕聲道。“我看看有沒有什麼機關陷阱,或者有沒有老六藏人……”
“那有嗎?”容靈月說完還打了個哈欠。
“沒有。困了?睡吧……”雲西樓將人抱的更緊了一些。“我看着你。”
然後又將外袍脫了,裹在她身上。
容靈月嗯了一聲,很是信任他,雲西樓心情愉悅的笑了。
怎麼說呢?這種被人無條件信任的感覺很好。
雲西樓的手有一下沒一下的拍着容靈月的後背,兩人這幾天都非常一致的沒有再提另一個世界。
可是雲西樓心裏清楚,如果那個世界一切安好,容靈月不會冒險的,不是他對自己沒有信心,而是知道,她如果不是沒有選擇,不會做這種沒有把握的事情。
看着已經閉上眼睛,似乎是睡着的容靈月。
雲西樓將她被風吹亂的頭髮縷正,又將她往懷裏抱了抱。
也開始閉目養神。
但他本身就有精神外放的能力,所以此時哪怕是閉着眼睛,也知道四周的動靜。
所以感覺到有人往他這邊靠的時候,他就開口了。“我勸你,別試圖靠近我……不然我真不介意,現在就動手。”
說着身邊的黑藤突然長大,遠遠看去像是一條黑色的長蛇,正對着向這邊移動的國師。
“你的本事越來越大了……都學會控制東西了?真是教會徒弟沒師傅啊。”國師不甘心的哼了一聲。
“你算什麼東西,就師傅徒弟的叫?”雲西樓連眼睛都沒有睜開,有些懶散的開口。
看着面前的黑藤,國師不甘心也只能退回去。
而那黑藤在衆人驚訝的目光中,又縮了回去,纏在雲西樓的手臂上,好像還有些怕他。
待一切安靜後,雲西樓睜開眼睛,低頭看着懷裏的女人。“怎麼?睡不着?”
“感覺到他不懷好意,嚇嚇他而矣,不給他展示些底牌,當我們好欺負啊。”容靈月沒有睜開眼睛,只是在雲西樓的懷裏蹭了蹭。
她很喜歡這種歲月靜好的感覺。
哪怕是短暫的,她也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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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念家裏院內的那顆樹了……你說那裏已經在過什麼季節了?”容靈月呢喃自語。
雲西樓低頭,虔誠的吻在她的額頭上。“快了,一定會好好回家的。”
雲西樓知道,她想的不是那樹。
想的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