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4章 您給宋唯一打過電話?

發佈時間: 2024-12-06 15:45: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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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個小時後,洛杉磯當地的機場,宋唯一推着嬰兒車,裴逸白則是推着兩個超大號的行李箱,一路往前,去辦登機手續。

“好了,你在這裏等我,我去。”裴逸白停下腳步,喝住宋唯一道。

宋唯一帶着一頂帽子,身上穿着中長款米色風衣,下面則是牛仔褲以及帆布鞋,看着格外的年輕動人。

沒多久,辦理好託運的裴逸白回來,順勢挽着宋唯一的肩膀。

“怎麼突然想回國了?”

剛纔,她一通電話打過去,只說要回國。

裴逸白略作思考之後,便答應了。

也纔有了剛纔的一幕。

宋唯一就知道這個問題,早晚都會被裴逸白問起。

於是淺淺一笑。

“兔兔就要滿月了,你還是她的大哥,怎麼也要去參加吧?”

“之前怎麼沒說?”裴逸白的俊臉微紅。

一把年紀的他,突然多了一個小妹妹,雖然是小叔的,但是總覺得怪怪的。

偏偏宋唯一總是哪壺不開提哪壺,每次提起兔兔,總說是他的妹妹……

“現在不是說了嗎?別遲疑了,再不走,就不給過安檢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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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着,宋唯一加快腳步,推着孩子往前。

瑾宴和瑾行不是第一次來機場,只是這會兒,又長大了一些的小萌娃,對外界的感知更強了,咿咿呀呀的,生怕不知道他們的存在。

“瑾宴瑾行,一會兒就要坐飛機咯,開心嗎?”宋唯一笑着問兒子,回答她的是小傢伙咕咕嘰嘰的聲音,宋唯一就當他們是開心的吧。

上了頭等艙,裏面設施齊全,在飛機起飛之前,宋唯一給趙萌萌發了一條信息。

“我帶上你乾兒子,回來看你了。”

剛剛得到特*赦,可以自由洗澡的趙萌萌,洗完澡從浴室出來,驚訝得被自己的口水噎到了。

只是給宋唯一打電話,那邊顯示關機……

“宋唯一,你天天來這一出突襲,我特麼的會被嚇死。”心有不甘,趙萌萌最後還是發了一條短信過去,至於什麼時候能看到,她也不知道。

等了幾個小時,也不見宋唯一回復。

趙萌萌猜測,估計是起飛之前發的?

臥槽,也就是,宋唯一快到A市了?

趙萌萌嚇得立刻躺下,她要好好睡一覺,壓壓驚。

宋唯一這個時間點,回來的也巧。

剛好可以趕兔兔的滿月宴。

至於裴逸白父親的事情,她並不打算參與。

所以,王蒙開着車來接機的時候,宋唯一什麼都沒說。

“住酒店吧,之前家裏沒有收拾。”宋唯一低聲道。

省去麻煩了。

於是,車子掉頭,又出發去酒店了。

到了酒店,將東西放下,一起吃了個飯。

之後,宋唯一獨自問王蒙,“逸白的父親,在哪個醫院?”

“嫂子,你特地回來,是看老總裁的?”王蒙瞋目結舌地看着宋唯一。

“沒這回事。”

“那你問……哦,在市私立醫院。”王蒙的話說了一半,聰明地換了一個說辭。

&nbsp“謝謝,王特助。”宋唯一扯了扯嘴角,讓王蒙開車,送他們過去。

“去醫院。”一開始,裴逸白沒有多想,以爲宋唯一所說的去醫院,是去看趙萌萌。

畢竟,對她這一位好友也有耳聞,再者看在“小妹妹”的份上,他這個當“大哥哥”的,也該去看一看。

只是沒有想到,到了裴承德病房外面,宋唯一卻將嬰兒車交給裴逸白,讓他帶着寶寶進去。

這下,裴逸白髮覺不對了,警惕地看着宋唯一。“你不進去?”

“嗯,我在外面等你。”宋唯一微笑。

她確實屈服了,在裴太太那樣說的時候。

只是,她做不到原諒裴承德,所以她不會進去。

但裴逸白,是他的兒子,宋唯一不希望他將來留下什麼遺憾。

“這裏面,不是你朋友趙萌萌?”裴逸白已經猜測到了什麼,臉色有些難看。

“不是,進去吧,裴逸白,他想見你。”宋唯一苦笑。

剛纔,王蒙也私底下說過,裴承德最近的情況很不好,隨時有一天可能都會……

“但我沒有同意,不是嗎?”裴逸白面無表情地問。

他沒想到,宋唯一特地要求回國,不是爲了趙萌萌,反而是他。

面前只有一扇門隔着,但對於裏面的人,裴逸白此刻的內心,很平靜。

“我不希望你和他留下什麼遺憾。”說着,宋唯一的手摸上門把,輕輕一轉。

病房門確實沒有鎖,而她,順勢推開門,對着裴逸白的後背一推。

嘴裏默唸進去。

她的這個舉動,叫裴逸白措手不及,還沒回過神,一只腿就慣性前傾了一步。

而這聲音,也驚動了裏面的人。

裴太太守着,病牀上的裴承德瘦得不成人形,臉上帶着氧氣罩,雙目緊閉,完全沒有意識到的房間裏突然多了人。

裴太太愣愣地看着完全沒有任何反應的兒子,頓時紅了眼眶。

她連忙起身,帶着啜泣聲,紅着眼眶對裴逸白說:“你總算是來了,你爸他快等不下去了。”

她以爲昨天的電話,是被宋唯一故意掐斷的。

所以,裴太太渾渾噩噩掛了電話,直接放棄了。

“孩子也來了。”裴太太擦了擦眼淚,看着兩個可愛的小孫子,恨不得放聲大哭。

只是,似乎是少了一個人。

裴太太的目光左顧右盼,找了好幾回,也沒見到宋唯一。

“不用看了,她沒有進來。”裴逸白淡淡的告訴裴太太。

“在外面?”裴太太下意識問。

“嗯。”

她還像問點什麼,裴逸白卻推着自己的兒子,一直走到病牀的面前。

那個瘦削不成人形的男人,正是他的父親裴承德。

裴逸白靜靜地看着,裴太太跟了過來。“已經兩三天沒有清醒了,一直在昏睡。你爸以前對宋唯一做的確實太極端,包括我也是。只是看在他都快……的份上,你就不要再沉浸於仇恨了,好嗎?”

裴逸白的目光掃了裴太太一眼。

“您之前,給宋唯一打過電話?”否則,宋唯一怎麼會知道?

自己的父親快病逝了,只是母親卻一味的找宋唯一,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