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我就把話放在這,三日後,我要見到十萬兩黃金,否則,我蕭容瑾便寫血書向萬民控訴嫺妃的惡行。”
蕭容瑾握着楚妙的手,向燕帝行了一禮:“皇上,微臣先帶臣妻退下。”
“朕會給你們一個交代,督促嫺妃三日內籌備十萬兩黃金,不會讓蕭家人受半點委屈。”燕帝冷着臉,目光淡漠的掃過嫺妃。
嫺妃看到燕帝的臉色,將自己的身子狠狠的縮進了被子裏,低下頭,不敢多看他。
蕭容瑾拉着楚妙走出嫺妃的內殿。
燕帝也送二人出去,看到顧珠還跪在冰冷的地上。
她在狩獵那日跌落冰湖裏,太醫曾跟他說過,她受了極寒,日後身子偏弱,比尋常女子更要注意保暖。
他來多久,她便在上跪了多久。
他想她起來,她非得查明真相還自己一片清白才願起來。
燕帝一走出內殿,便對蕭容安和顧珠說:“將軍,扶令夫人起來吧。”
“謝皇上。”兩人異口同聲的說。
顧珠捏着裙子起身,可因爲跪久了,膝蓋麻木,在起來的那一瞬間,她嬌小的身子微微一晃。
燕帝下意識的擡手想去扶,身旁的蕭容安快速的抓住了顧珠的手臂,把她拉到自己身旁,另一只手環過顧珠的腰身,把她給扶穩。
燕帝看到這一幕,手快速縮回,看向別處道:“今日之事,朕定會嚴懲嫺妃,蕭二夫人……”
顧珠聽到燕帝在喚自己,轉頭看向燕帝,手從蕭容安手裏輕輕抽回,對燕帝行了一禮。
燕帝看她這般,喉嚨像打了結,酸澀的說道:“日後若皇后召見你,你提前與蕭將軍說一聲。”
“是,皇上,今日還要多謝皇上給蕭家一個公道。”說完,顧珠又給他行了一禮。
燕帝擰了一下眉,別過臉道:“走吧,朕還要處理鍾翠宮的事。”
四人同時行禮,然後雙雙離開。
燕帝站在原地看着那兩對身影,心情陰鬱沉悶。
他轉身走入內殿,道:“任太醫,你告訴朕,融安世子妃查出來的是何物?”
任太醫行了一禮,回道:“回皇上,此事叫流置胎,也稱爲流胎藥,它的劑量很小,每三日便要更換一支軟管,大藥十到十五日左右,藥效便會在孕育者體內起作用,達到小產的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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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用這種法子引產比太醫院常規的引產手法還危險,更容易出血不止,胎兒無法引出,導致產婦一屍兩命,需要極高的手法,才能讓懷孕者,平安渡過小產期。”
燕帝越聽臉色越陰沉:“嫺妃已經出現小產的跡象,那便是在半個月前已經做好了引產的準備,今日讓顧珠入宮不過是想栽贓陷害。”
他眼眸像一把刀,恨不得把嫺妃大卸八塊。
嫺妃嚇的躲到了太后的身後:“母后,你看皇上……皇上他想殺了臣妾。”
燕帝也看向太后,拿起了那枚軟管,問道:“這件事情母后也知道,也是你一手策劃,連你也不敢留下劉鈺腹中的孩子,你怕她生下來的不是朕的龍種,污了皇室血脈。”
劉太后心頭一懸,有些坐不住了:“皇帝,哀家這麼做,都是爲了你的血脈純正。”
“那陷害顧珠呢?”
“哀家沒有陷害她,哀家根本……”
“你根本不知道劉鈺要害顧珠,你也根本不知道,劉鈺會借皇后名義召顧珠入宮。”燕帝打斷了劉太后的話,語氣冰冷。
劉太后被堵的說不上話,她的確不想留劉鈺肚子裏的孩子,但是她也真的不知道劉鈺拿此事去陷害顧珠。
可她看燕帝的態度,是不再相信她的話。
她乾脆也不再解釋。
她看了一眼姜皇后,道:“顧珠顧珠的叫喚,顧珠已經嫁人了,她是蕭容安的妻子,皇上這麼叫一個有夫之婦的名字,有沒有考慮過皇后!”
姜皇后猛然擡頭對上了燕帝還帶着慍怒的眼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