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讓楚漢祥愣了一下。
他鐵青着臉看着她,
“惜丫頭,我知道你心裏恨我,恨我將你強搶而來,可是我打第一眼見你就愛上你了,並不是因爲你是冷易晏的女人,我當時那樣說,只是給自己找個藉口罷了。”
他的話,讓洛念惜更加想笑。
“你這個藉口找的甚好,如果人人都像你一樣,隨意將自己喜歡的東西強搶回家,那這世界不是亂套了?既然你非要有違天意,那就要知道,有些東西,只可欣賞,只可遠觀,不可觸碰,不然,你就算得到表面,也得不到內裏。”
她的話,讓楚漢祥愣在了原地。
從小到大,他想要的東西,沒有得不到的,他看上的女人,無一不主動對他投懷送抱。
“惜丫頭……”
他想再對她說些什麼,侍衛又來催了,
“殿下,宮裏的人在等您呢,已經催過兩次了。”
他這纔不耐煩的對外面的人擺擺手,
“知道了。”
在離開前,他再次看向洛念惜,
“惜丫頭,無論如何,我都不會讓你走的。”
留下這句話,他轉身,快速走開了。
看着他匆匆離開的腳步,洛念惜輕蔑的搖頭苦笑,白蘭上前問道:
“咱們要是真被送回平陽,王爺那,會接納您嗎?“
這句話,讓洛念惜的好心情瞬間消失怠盡。
她擰眉看着白蘭,
“你這個丫頭操心的有點多,去給我換壺熱茶。”
白蘭吐了吐舌頭,欠身道:
“是,小姐。”
洛念惜深深舒了口氣,她離開晏王府已有四十餘天,冷易晏此時應該可以站起來走路了吧!
秋香苑偏殿
葉子跪在冷如靜面前,嚇得渾身發抖。
冷如靜的身子不停的顫抖着,手指着她,不停的謾罵,
“你的膽子真是越來越大了,這種事都敢說出口,你知不知道,這件事不僅關乎到她,還關乎到我,如果她出了事,你認爲我還能好好在這待下去嗎?”
對於她此時的情況,葉子不瞭解,她低垂着頭,咬牙解釋,
“公主,當時阿初向奴婢打聽有關她的事,奴婢便如實相告了,您不是討厭她嗎?爲何要向着她說話?就算她死了,也和您沒關係啊。”
“放屁!”
冷如靜此時想開口罵人,
“你知道什麼?她若不能繼續留在這裏,我……”
她沒辦法和葉子解釋,她只得氣急的對她怒罵道:
“葉子,我告訴你,從今天開始,把你的嘴閉好了,若再生出事端,莫怪本公主不能保你。“
聽見這話,葉子嚇得連連點頭,
“奴婢明白,奴婢明白。”
這件事被傳得人盡皆知時,冷如靜便猜到,這有可能是葉子做的,經過她一番詢問,葉子倒真承認了,她還以爲冷如靜會對她誇讚一番,沒想到,反倒遭了她的罵。
……
皇宮大殿
今天的早朝,羣臣都對楚漢祥將平陽國一位已婚女子帶回的事表示憤恨,這些人中,最爲憤怒的要屬胡嬌月的爺爺胡有爲和父親胡忠國。
胡有爲率先諫言,
“皇上,此事事關體大,丟的不僅是太子的人,更是整個朝廷的人。”
一直在那黑臉的楚漢祥甩手,
“楚大人此話差矣,我楚漢祥一人做事一人當,關朝廷何事?”
皇上當即拍着桌子,怒聲呵斥,
“祥兒,朕什麼事都可以縱容你,唯獨這件事不成,那個女人,斷然不能再留下,你即刻將她送回平陽國。”
楚漢祥突然雙膝跪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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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皇,這些年兒臣未曾因事求過您,這次兒臣求您,不要讓她走,她若走了,兒臣也活不成。”
“放肆。”
皇上氣的臉上青筋暴跳,
“常堂一國太子,竟然爲了一個女人說出這種話來,你真是太讓朕失望了,這個女人若不走,那朕便以平陽國欺瞞朕爲由,發兵平陽國,將平陽國夷爲平地。”
“父皇,此事萬萬不可,這件事和平陽國無關,是兒臣執意將惜丫頭帶回,也是爲了殺殺平陽國的銳氣,您知道她是誰的女人嗎?”
聽見這話,皇上連同衆位大臣的興趣瞬間被勾起。
楚漢祥猶豫一下,面色凝重的說道:
“她是冷易晏的女人,那個冷易晏半年前癱瘓在牀,惜丫頭雖然嫁給他,也並未和他圓房,兒臣當時是想,在戰場上時,兒臣經常喫他的虧,這次,兒臣偏要將他的女人帶回,打壓一下他的氣焰,讓他生生憋悶死。”
這個理由,他說的冠冕堂皇,皇上卻並不認同,
“荒唐,她若是冷易晏的妻子,這事更加讓人不恥,不管他們是否圓過房,你這都算趁人之危,最爲要緊的是,你竟然將他玩剩下的女人帶回來,就不怕被百姓們笑掉大牙嗎?”
皇上的話,讓在場的大臣們也紛紛搖頭嘆氣,都表示對他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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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漢祥握了握雙拳,恨聲辯解道:
“父皇,拋開一切不說,兒臣喜歡惜丫頭,您就如了兒臣的願,讓兒臣將她留下吧!”
“糊塗!”
皇上再次暴躁的甩手,
“你讓她留下?以什麼身份留?難不成讓朕賜她這個二嫁的女人做你的側妃嗎?她根本不配。”
“父皇……”
眼見着皇上的話裏對惜丫頭極盡侮辱,楚祥突然怒喊一聲,
“父皇,這些年,爲了朝廷,爲了百姓,爲了整個北楚國,兒臣兢兢業業,不敢有一絲懈怠,就算沒有功勞,也有苦勞,難道想留下個女人都不成嗎?”
楚漢祥的眼底開始泛紅,一張本就幽黑的臉,變得更加鐵青。
皇上不忍的嘆了口氣,
“祥兒,整個北楚國的女人任你挑,你想要誰都行,可是你爲何偏要去平陽國找這個女人呢?當初去平陽國時,你跟父皇說,冷易晏重傷在牀,成了廢人,平陽國長安城的兵力全部去往南部戰區增援,你陪瑞兒同去,想借此機會,打壓一下對方的氣焰,讓你出出這些年積攢下來的惡氣,並且讓父皇帶兵去幽州關等你,這些父皇都可以依你,可是你沒說過,你會將一個已婚的女人帶回啊?並且還要將她收入府裏,冊封她爲側妃,你府裏那六個女人跟了你多年,才配做個侍妾,你卻要直接封這個二嫁女人爲側妃?你叫父皇怎麼答應你?”
“父皇……”
皇上擺手,打斷他,繼續道:
“朕算是明白了,她被封爲護國公主,定是因爲你執意要將她帶回,平陽國皇帝的權宜之計,對不對?”
楚漢祥咬緊牙關,點頭承認。
皇上又道:
“這個女人貪圖富貴,爲了跟你回來過風光的日子,竟然摒棄癱瘓在牀的男人,可見,她也不是什麼善類。”
“父皇,惜丫頭不是這樣的人。”
楚漢祥最聽不得別人說他惜丫頭的不是,他當即高聲反駁,
“她是被迫跟兒臣回來的,請您相信,她是個善良又大度的女人,若讓她嫁給兒臣,定不會讓您失望的,”
“夠了。”
皇上突然暴怒,
“朕限你三日內,將這個女人送回平陽國,否則,朕就對平陽國發起攻擊。”
“父皇……”
“退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