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着所有人的面,顧夢溪用力在那張淡色的薄脣上面親了一口。
不夾雜任何欲念,純粹是出氣的一個吻,但溫潤的觸感,還是讓傅允昂失神一瞬。
“不好意思,你們傅總就喜歡我這樣的。”顧夢溪對着目瞪口呆的女人挑釁地揚了揚眉,“你看不慣我又有什麼用呢,反正以後跟我在一起的人是他又不是你,他喜歡就好。”
她掃了眼後面視線凝重的那個黑客,紅脣勾起:“而且,比起傅先生,你不如多關注一下你現在的處境。”
幾個回合間,公司的人已經排除了一大半,嫌疑最大的就是小李。
“傅總,我是傅總監的祕書,怎麼可能幹這種事情……”小李臉色白了白,強裝無辜地道。
這時候,傅正友也察覺到不對了。
一切都像是演練好的一樣,他把後續處理的那麼幹淨,怎麼偏偏顧夢溪沒事,一來就抓到小李?
這女人,一點眼見力都沒,現在還在提他的名字!
傅正友咬了咬牙,一臉公正無私地道:“傅總儘管查,我傅某人問心無愧。”
好一個問心無愧。
傅允昂和顧夢溪心頭同時浮起冷笑。
但所查到的證據確實直指小李,和他沒有關係。
“在事情結束之前,看好她。”留下一句命令,傅允昂就讓顧夢溪推着他走了。
大堂裏面只剩小李和傅正友,女人急切地問:“傅總,他們好像真的有證據,現在該怎麼辦,你不是說絕對不會牽扯到我嗎?”
現在才急,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女人。
傅正友不耐煩地看了她一眼,卻不得不耐着性子哄道:“放心,他只是炸你一下,要記錄沒記錄,要監控沒監控,他傅允昂再能幹,還能在這種大事上面讓你屈打成招?”
“可是,可是傅總胸有成竹的樣子……”想到傅允昂一向的辦事風格,小李只覺得心頭涼了半截。
“我說沒事就沒事,慌什麼!”呵斥完,傅正友沉銀片刻,又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但是,你也要心理準備,要是真讓他查出什麼的話……”
他話沒說完,但其中的意思小李卻一清二楚。
這是要犧牲她保自己!
小李不由呆了呆,小臉的蒼白就連脂粉都掩蓋不了:“傅總監,我好歹跟了你這麼久。”
還是他的祕密情人!
難道,這個男人一點舊情都不念嗎?!
小李不是專職祕書出身,是被傅正友帶進公司掛了名的。
她從來沒想過,傅正友捨棄她會來的這麼輕鬆,一點遲疑都沒有!
“放心,就算真出了什麼事,我也會給你打點好,至於你的家人,我也不會虧待。”忍下心頭的厭煩,傅正友把她攬進懷裏,輕聲細語地哄道,“但我要是出了什麼事,你一個女人家怎麼扛得住,傅允昂也不是什麼心慈手軟之輩,絕對不會讓你好過。所以寶貝,我們賠上一個人,總比沒有後路好吧?”
“可是……一定要犧牲我嗎?”
“現在要看傅允昂那邊找到了些什麼證據,如果真的到了那一步……,那就委屈寶貝了。”
“正友,我還這麼年輕,不想在監獄裏耗大半輩子。”小李有些迷茫地摸了摸青春貌美的臉。
“放心吧,我會爲你打點好的。”傅正友一臉深情款款地保證道。
傅允昂和顧夢溪倒不知道傅正友還這麼擅長演苦命鴛鴦,等傅允昂和那些黑客討論完畢之後,想了想,報了個日期。
“你們可以去查查這一天的十五層監控。”
幾個黑客對視一眼,把目光落在傅允昂身上,沉默不語。
他們是傅允昂請的人,當然只聽金主的吩咐。
“查。”傅允昂言簡意賅地道。
還真查到了小李鬼鬼祟祟地蹤跡。
跟着看了幾眼,手心裏握着的手機振動幾下,顧夢溪瞥了眼來電顯示,眼眸動了動,佯裝無事地起身:“我出去接個電話。”
等門關上,傅允昂收回冷冽的視線,看着視頻上出現的人,沉聲吩咐:“順便查查她。”
頓了頓,他把視頻也隨之發給幾個人。
走到休息室,顧夢溪看了看,確定周圍沒人,才接起電話,壓低聲音道:“師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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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溪,你做的很好。”男人的聲音聽起來很是欣慰,“繼續保持這個狀態,最好能攪的JE不得安寧。”
顧夢溪不由皺了皺眉:“師父,這次的事情跟我沒關係。”
男人但笑不語,只吩咐道:“在公司的時候,你可以和傅正友走近一些,有需要的時候可以扶他一把。”
難道,他師父在公司的眼線,和傅正友有關?
顧夢溪心底一沉,猶豫片刻,還是勸解道:“師父,傅正友可不是什麼好人,如非必要的話,還是不要跟他來往的好。”
那邊呼吸聲頓時一滯。
半響,男人才輕聲問:“那夢溪,你覺得我是好人嗎?”
“您當然是!”顧夢溪回答的沒有半點猶豫。
要不是當年他發了善心的話,又怎麼會有顧夢溪這號人活在世上,學成歸來。
男人頓了頓,片刻後才道:“我和傅正友有合作,在尚且沒翻臉之前,還是需要你幫幫他。”
“我不懂,師父,爲什麼那麼多人,你偏偏選了傅正友。”
傅正友可不是什麼好相處的人,陰險狡詐,十句話沒一句真心話。
心思流轉,男人低聲道:“因爲……我懷疑他和那個女傭有關係,只有先換取他的信任,才能得到女傭的下落,給你母親報仇!”
聞言,愧疚頓時爬滿顧夢溪心頭。
她真是瘋了,纔會在有那麼一瞬間懷疑師父別有所圖!
“好。”顧夢溪低聲應了下來,“您放心,只要力所能及的,我都會幫他的。”
男人應了聲,又裝作漫不經心地問:“傅允昂的腿怎麼樣,我最近怎麼聽說,他得了一個很厲害的醫生,恢復的不錯,很快就可以做手術了?”
“您是聽誰說的?”心跳如擂鼓,等顧夢溪反應過來,一句話已經出口,“我天天跟在他身邊,怎麼不知道他能做手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