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苓點了點頭,沒再說話。
思慮了片刻後,她道,“我奶奶有沒有交代你其他的?比如如何收了劍?”
“沒有!”叔公道,“你奶奶只說,等你來了,會想到辦法的。”
白苓挑了挑眉。
恐怕這把劍不太好收了。
若是容易收,奶奶定會說她來了就能收。
而不是說她有辦法收。
“帶我去看那把劍。”白苓道。
沒見到劍以前,說什麼都白搭。
且這把劍是極陰之物,除了能擾人心智,還會吸人精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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叔公這些年就是被鬼畜劍吸了精血。
幸好是有供奉香火,否則叔公早就沒命了。
叔公起身,帶着他們去了那間緊閉的房屋。
大概是有關自己兒子女兒的性命,這間供奉鬼畜劍的房子,竟打掃的一塵不染。
傅琛和白苓等人跟着他進去,一眼便看到了掛在牆上的劍。
這劍鋒芒畢露,白苓一進入房間,這把劍便散發着一道白光。
叔公見此,激動的道,“我供奉這把劍這麼多年,它從來沒有發過光,白小姐,你真是我家的救命恩人。”
白苓卻斂着眉沒說話。
這把劍很是不同尋常,她隱隱感覺,它除了會吸收精血,還會吸食靈力。
白苓看着那把劍,忽的,腦裏的畫面混亂,無數的片段如排山倒海般向她襲來。
她雙目空洞的看着這把劍,整個人沒一點反應。
傅琛發覺異樣,立刻喊道,“小苓?”
白苓還是沒有任何反應。
“江時越,把劍拿走。”傅琛直接擋在白苓面前,不讓她去看劍。
江時越恩了一聲,便過去拿劍,卻不曾想,手剛碰到劍,整個人就被一道強光振飛。
江時越一口血吐了出來,捂着胸口好半天起不來。
他感覺自己的五臟六腑都快要震碎了。
“傅爺,這劍太邪門了。”江時越擔憂道。
邢宇見此,便道,“我去拿。”
“回來!”
傅琛想叫住邢宇,卻來不及了,邢宇已經過去,他的手剛碰到劍,它就瘋狂的震動起來。
邢宇還沒來得及反應,鬼畜劍便從牆上飛了起來,隨後便朝邢宇攻擊起來。
邢宇不敢大意,立刻應敵。
許是感受到鬼畜劍的危險,邢宇身體裏的狄伽的能量越來越強。
但即使如此,邢宇也只能勉強跟鬼畜劍對上幾招。
幾招之後,邢宇便有些力不從心了。
邢宇退到傅琛身邊,急聲道,“傅爺,不行,這把劍有自己的思想,我打不過。”
傅琛眯了眯眼,隨後使出靈力,朝鬼畜劍打了過去。
鬼畜劍感受到危險,便朝傅琛攻擊。
且攻擊的力度比攻擊邢宇時還大。
傅琛將全身的靈力提升到極致,也無法擊落它。
江時越從地上爬起來,道,“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啊,鬼畜劍不知道怎麼回事,一看到我們就攻擊,且它劍身的法力強大,我們三人聯手恐怕都不是對手。”
“先帶小苓出去。”傅琛一邊吩咐,一邊應對鬼畜劍。
江時越和邢宇立刻將白苓帶了出去。
乾脆剛纔來的時候,讓傅小月和傅小天在外面等着,不然此刻傅琛還得分身保護他們。
等江時越等人都出去後,傅琛對叔公道,“奶奶可曾說過鎮壓它的辦法?”
“說過。”叔公說着,拿出一張符咒,朝着鬼畜劍扔了過去。
那符咒一看到鬼畜劍,就直接朝它飛了過去,貼在它的劍身,隨後,鬼畜劍被死死的釘在牆上。
傅琛收起手,對叔公道,“我們先出去再說。”
這把劍如此邪門,饒是他和白苓,此刻也不一定有辦法。
還得從長計議。
叔公點了點頭,便跟傅琛離開了。
傅琛出去後,立刻查看白苓的情況。
白苓雙目無神,眼睛還睜着,就是怎麼叫她都沒有反應。
傅琛直接抱起白苓走向另一間房,“我先用靈力探查她的情況……砰!”
話音未落,白苓忽的擡手,朝傅琛打了過去。
這一掌打的猝不及防,傅琛胸口血順着嘴角往出流。
面對這突發狀況,傅琛依然緊緊的抱着白苓,生怕自己一個不小心,將她摔下去。
然而白苓似乎並沒有打算放過他,又朝他打了一掌。
這一掌是用了全力,傅琛硬生生的連受白苓兩掌,手上不穩,白苓趁此從他懷裏跳了下來。
“傅爺!”
江時越和邢宇趕緊去查看傅琛的情況,“你怎麼樣?”
傅琛捂着胸口,擦掉嘴角的血,擺了擺手,“我沒事。”
嘴上這麼說,但其實他此刻感覺經脈快要斷了。
白苓和他都是破神,這兩掌又都用了全力,他完全是硬抗了下來。
他擡頭看向白苓,柔聲道,“小苓,是我,你快點醒過來。”
白苓依舊是雙目空洞,她整個人都是冷的,“死,你們都該死!”
傅小月一聽,嚇壞了,“媽咪,你怎麼了?快點醒醒啊,我是小月,你不記得我們了嗎?”
傅小月去拉白苓的手,白苓擡手便朝她打了過去。
傅琛在白苓擡手的同時,便察覺不好,直接跑過去將傅小月護在懷裏,白苓那一掌,又硬生生的打在了他身上。
“噗!”
傅琛再也忍不住,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爸爸!”傅小月急忙扶住傅琛,擔憂道,“你沒事吧?”
傅琛擦了擦嘴角,“沒,沒事……你媽被鬼畜劍影響,你們兩個躲遠點,別傷到你們。”
剛剛那一掌,打到了他的胸口,他很明顯聽到自己骨頭都斷了。
此刻就連說話,胸口都疼的喘不過氣。
傅琛將傅小月和傅小天拉到身後,正要讓江時越帶他們走,白苓忽然就動了。
她動作十分迅速,朝着傅琛和江時越他們就攻擊。
傅琛不敢傷她,江時越和邢宇亦是如此。
三個人只能躲着。
還得將傅小月和傅小天護着。
場面一下子亂的不行。
叔公沒想到會是這樣一種情況,急的直跺腳,“爲什麼,這究竟是爲什麼啊?不是說白苓可以收服鬼畜劍嗎?爲何反倒是她被收服了?老天啊,難道你真要我斷子絕孫嗎?我傅靖宇一生行善,從未傷人半天性命,爲何不肯給我一條生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