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凡直接答應，早點送來早點賺錢。
不等喬東海說話，李凡想起面前的事情，便隨後問道。
“昨天倒龍蝦苗和黃鱔苗的池塘你還記得吧，今天一大早起來，突然變渾濁了，你知道怎麼回事嗎？”
聞言，喬東海愣了下，似乎以爲自己聽錯了。
“呃……李老闆，您真不知道？”
李凡微微疑惑。
“不知道，怎麼了？”
喬東海嘴角抽搐，無奈道。
“李老闆，這是常識啊，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龍蝦和黃鱔又不是魚，它們都生活在泥巴里面，肯定是要打洞的呀，您一下子倒進去的量又大，那麼多龍蝦和黃鱔一起打洞。”
“您說，打洞飄起來的泥巴得有多少？水能不渾濁嗎？”
“這就不是什麼問題，相反，還能說明您養得好呢！下午才倒進去，晚上就開始打洞了，說明它們已經適應了池塘裏的環境，這是大好事啊。”
聞言，李凡恍然大悟！
果然是外行看熱鬧，內行看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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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和一衆泥巴村的村民們就是典型的外行，喬東海就是內行的不能再內行了。
原來就是這麼簡單的事情，偏偏外行人就是不明白。
李凡一時間有些尷尬，也明白了喬東海聽到自己提出問題的時候，爲什麼會那麼無奈和詫異了。
對於搞水產的人來說，這就是基本常識。
而他卻不知道。
電話掛斷，喬東海對着手機喃喃道。
“怎麼回事？李老闆搞養殖的，這麼簡單的道理都不知道？不應該啊……”
“難道，他完全不懂？也不應該啊，一下子養這麼多，還都是地獄難度的養殖，真要是新手，不得賠的褲衩子都沒了？”
與此同時，李凡心中大定，微笑着大聲道。
“諸位，不用慌，我剛剛問了專家，他告訴我，這是正常的現象，說明咱們養得好！”
衆人一愣，滿臉疑惑。
怎麼突然就變成大家養得好了？
李凡不緊不慢解釋道。
“你們想啊，龍蝦和黃鱔是不是都住在泥巴里面？”
“正是因爲咱們養得好，所以這些小東西很快就適應了池塘裏的新環境，連夜打洞住在裏面，飄起來的淤泥和沙子，就讓池塘的水變渾濁了。”
大家恍然大悟！
原來是這麼回事兒啊！
嗨！擔驚受怕的，原來虛驚一場，不僅不是壞事兒，還是好事呢！
衆人長舒一口氣，紛紛對李凡道。
“哎呀，還是小凡懂得多啊，咱們小時候還去河裏摸過泥鰍呢，怎麼就沒想到呢？”
“哈哈，那是，人家小凡帶領咱們搞這個，肯定了解的多啊，至少比咱們厲害多了。”
“對啊對啊，小凡帶領咱們全村發家致富，肯定是有把握的嘛，要我說啊，咱們也沒必要一驚一乍的，真要出問題了，隨時問小凡就行。”
“有道理，小凡學歷高，懂得多，有事兒問他就行了。”
…………
衆人吹捧着，李凡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若是告訴他們，自己其實什麼都不懂，連養龍蝦多久喂一次飼料都不知道，村民們會不會直接慌神啊？
一個完全外行的年輕人，帶着另一個外行中的外行，大張旗鼓地搞水產養殖。
甚至還把專家給氣走了！
這要是說出去，其他人肯定會說泥巴村全村都瘋了。
不過是瘋了還是賺瘋了，一個星期之後就見分曉。
李凡百分百自信，肯定是賺瘋了！
衆人逐漸散去，兩個小時之後又重新聚集起來。
聚集的地點從村尾變成了村口，喬東海帶領着一輛大卡車搖搖晃晃駛過來。
卡車裏裝的就是同樣以噸爲單位的鰣魚魚苗。
這東西可貴了，重量只是龍蝦和黃鱔的三分之一，可價格卻貴了五六倍！
幸好全國各地有女朋友或者是有老婆的男人們給力，源源不斷爲雄威藥業創造着大量收入。
否則，李凡搞完第一次水產養殖的所有成本之後，恐怕真的要被榨乾了。
村口小河早已準備好了一切，就等着魚苗過來。
靠近村口的村民們也等不及了，紛紛好奇地張望着。
“這小東西就是鰣魚？我還是第一次聽說呢，反正小凡說可賺錢了，我也不知道真的假的。”
“小凡能騙咱們？說賺錢肯定能賺錢，而且不比他們養龍蝦和黃鱔的賺得少。”
“鰣魚這東西我倒是聽說過，還是張超跟我吹牛逼的時候說的，他有一次跟大老闆談生意，去了一次高檔餐廳，喫過一回，嘖嘖，那叫一個美味啊。”
“咕咚……真的假的，我都流口水了。”
“當然是真的，這玩意兒網上賣八九十塊一斤呢！有的甚至上百塊錢一斤，你就知道這東西有多好喫。”
“太棒了，都是小凡的功勞啊，要不是他見多識廣，咱們這些大老粗，怎麼可能想到養這玩意兒？頂多養點草魚湊合湊合。”
“是啊，還得是小凡眼界高，知道的多。”
…………
在村民們的議論聲中，鰣魚魚苗也全部入了小河。
由於剛剛來到新環境，現在水裏非常鬧騰，不過在天地靈氣的作用下，魚苗們快速地安靜下來。
畢竟，這裏的水又暖和又舒服，呆在這裏整條魚都舒服得不得了，喫的也不用愁，誰不喜歡呢？
喬東海送完魚苗就歡天喜地地走了，因爲離開的時候，李凡跟他說，要不了多久，就會再次找他進貨。
以李凡的手筆，再次進貨的量，恐怕也不會少。
光是龍蝦黃鱔和鰣魚的訂單，他就已經賺了好幾個大不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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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訂單要是多了一些，或許過年之前還能賺夠一輛車的錢呢！
村民們在小河逗留了許久之後，也逐漸散去了。
接下來的幾天，村子裏依然十分熱鬧。
大家時不時就聚在一起，分享自己的養魚心得。
雖然他們日常的工作就是餵食，照顧機器，非常簡單，但大家的熱情依然非常高漲。
有人興致勃勃的說，自己親眼看到池塘裏一條手臂那麼長的大黃鱔游來游去。
他說得非常起勁，但沒有人相信他。
畢竟這纔是第三天，黃鱔哪怕是打了激素，也不可能突然長這麼大吧？
就跟人長大一樣，黃鱔長大也需要一個過程啊。
對於大家的否認，那人立馬就急了，非說自己看到的絕對是真的！
大家也不好多說什麼，只能由着他講，聽他講得繪聲繪色，好像真的親眼所見，大家也不禁懷疑起來。
難不成還真是真的？
黃鱔真能長這麼快啊？
大家面面相覷，可一時半會兒也沒什麼能檢驗的辦法，只能當着疑惑埋在心裏。
漸漸地，村裏這樣的聲音越來越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