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今日白熠天的雙腿斷了,恐怕白梨詩只能孤零零的走上轎輦了。
提起蕭炎“許玉嬌”的臉色更加黑了幾分,她一直沒有找到機會接近蕭炎來替自己報仇。
她永遠也忘不了城郊樹林的那一夜,那三個乞丐是如何羞辱了她一次又一次的。
白嫣詞曾經確實是滿心滿眼都是三皇子殿下,甚至無數次的暢想嫁給蕭炎之後的生活。
但是蕭炎的無情和冷酷遠遠超過了她的想象,他竟然會對她無情殘忍至此……
蕭!炎!
“許玉嬌”咬緊牙關才強迫自己不當場發瘋,還不是時候她不能在此時暴露了自己的身份。
“大哥會好起來的,意姐姐就不要擔心了。”
“許玉嬌”的十個指甲狠狠地嵌入掌心,疼的她眼中淚花翻滾,這才平靜下來回復白昭意的話。
“是,大哥一定會好起來的。聽說三皇子鍾情二姐姐很久了,二姐姐也定然不會因爲大哥雙腿的原因不能揹她上轎輦而有任何的不圓滿。
我還真是羨慕二姐姐呢,竟然嫁給了這樣一個癡情又身份尊貴的夫婿。”
白昭意臉色微微發紅狀似害羞的低下頭去,眸中眼波流轉。
“許玉嬌”的身子更僵硬了幾分,整個人氣的呼吸急促忍不住顫抖起來。
蕭炎早就鍾情於詩兒?
那她白嫣詞到底算什麼?
一個笑話嗎?還是只是他用來鋪路的工具?
腦中忽然想起自己曾經被丟在莊子上不聞不問,有一個侍衛曾經偷偷的來告訴過她,蕭炎和白梨詩二人早就暗通款曲,甚至還不知羞恥的在小路之中做出了捷越之事!
即使她當時於蕭炎再無可能,白梨詩也不該揹着自己的姐姐做出此等事來。
她的心中到底還有沒有自己這個姐姐?
“許玉嬌”簡直快要忍不住了,心中的憤怒和恨意不斷的叫囂着。
憑什麼蕭炎喜歡白梨詩那個蠢貨也不肯要更加美豔聰慧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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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
哪怕她心中恨極了蕭炎毀了她的一輩子但是卻也不願意眼睜睜看着他和別的女子親近。
這簡直比殺了她還讓她難受!
若是白梨詩大婚當日她能夠一起嫁進王府的話,又何愁不能接近蕭炎來複仇呢?
白嫣詞有足夠的自信嫁入王府之後獲得蕭炎的寵愛,白梨詩那個毛都沒長齊還未經人事的小丫頭片子又哪裏會是她的對手。
“許玉嬌”的眸子頓時亮了起來,心中的怒火也漸漸散去,一個計劃在她的心中慢慢成型。
白昭意看着“許玉嬌”臉上不斷變化的神情便知道自己的挑撥已經開始奏效了。
臉上的笑容也愈發真誠了幾分,漸漸的鬆開了攬住的那只胳膊。
“玉嬌妹妹,我還有事便不陪妹妹一起了。”
“許玉嬌”聽見白昭意的聲音這纔回過神來,二人就此各懷心思的分開。
白昭意一路朝着絳雲院的方向走去,嘴角始終噙着淡淡的笑意。
“小姐,這是容安世子派人送來的書信。”
待白昭意坐在一旁之時墨凡才將手中的書信呈給自家小姐。
白昭意眉眼微動神情柔和了幾分接過墨凡手中的信打開看了看。
江闕今早被陛下派往緣山解決匪患一事,來不及和白昭意告別只好留下書信向她說明此事。
白昭意伸手將發間的白玉海棠髮簪摘了下來,手指輕柔的撫過海棠花瓣的花尖,嘴角忍不住的向上彎起。
她相信這一世緣山定不會落得前世那般的結局。
“阿闕,你和緣山的百姓都要平安無事纔好。”白昭意望着髮簪輕聲呢喃,聲音中盡是溫柔之意。
……
“啊——”
白熠天如同一條死狗一般躺在牀上不斷的哀嚎,衣衫已經被汗水打溼,黏糊糊的貼在身上。
“天兒!大少爺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怎麼好端端的會傷成這樣?”
白紹元和陳氏心疼的拉住兒子的手,隨行的侍衛嚇得臉色慘白的跪在地上,頭死死的貼在地面不敢擡起半分。
“回老爺,屬下和大少爺本來一路上都是平安無事,但是今早在距離城外十里左右的地方忽然冒出一堆土匪,上來便將大少爺不由分說的打了一頓,隨後便將所有錢財洗劫一空。”
侍衛想到早上的那一幕身子還忍不住的發抖。
大少爺的腿是生生被棍棒打折的,那些土匪下手沒個輕重大少爺硬是疼的昏了過去。
“放肆!哪來的土匪竟然連我白紹元的兒子都敢打!反了天了不成!”
白紹元眼睛瞪得都快掉出來了,憤怒的起身一腳踹在侍衛的胸口,雙拳捏的咯吱咯吱響,好像要殺人一般。
他就只有這麼一個兒子,竟然還被人傷成這樣!
若是天兒的雙腿留下了什麼殘疾的話,那以後相府要交到誰的手中?
陳氏自從得知兒子的傷勢後就不停的抹着眼淚,雙眼已經哭得紅腫不堪。
“天兒,娘可憐的天兒,到底是誰將你打成這樣?”
陳氏拉着白熠天的手不鬆開坐在牀邊一直小聲啜泣,看着兒子額間不斷滲出的冷汗心都快碎了。
連忙拿出懷中的帕子不斷的爲其擦拭汗水,白熠天卻也始終沒有醒來。
“大少爺的雙腿傷成這樣,日後可會有影響?”
白紹元將目光落在一旁正在爲白熠天處理雙腿的府醫身上,心中忍不住提了一口氣緊張的等待他的回答。
“大少爺的雙腿傷的太重了,下手之人故意打斷的如此刁鑽,哪怕大少爺日後精心養着也很難說能否痊癒。”
府醫的聲音越來越小,額頭的汗水忍不住的低落在地上。
大少爺傷的這樣重,他真的害怕丞相會一怒之下要了他的性命。
“但是……若是老爺能請來太醫爲大少爺診治,也許還有一線的希望。”
府醫終究是不敢讓白紹元的希望全部落空,低着頭再次說道。
白紹元原本憤怒到極點的情緒忽然得到了緩和,急忙拿着自己的令牌朝着皇宮之中趕去。
哪怕只有一線的希望,他也要爲天兒求來太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