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跟我們在這邊定居,有什麼衝突的?”裴逸白反問。
就如同他跟裴太太說的那樣,裴逸白不在乎之前,自己因爲裴逸庭的事情,受到了多少的責備和埋怨。
可是,他不願意讓宋唯一受這樣的委屈。
若非她的堅持,或許今天裴太太看到的,就是完全不一樣的情景。
“你父母不會同意的。”
“這件事,只是我們之間的事,他們同意是一回事,不同意是另一回事,我不會改變主意。”
可是,他真的就這麼放任他的父母這般嗎?
宋唯一的心裏帶着隱隱的疑惑,但是對於這個問題,她也不想過問太多。
在經歷了裴承德逼迫一事之後,宋唯一已經沒有那份初衷,能做到毫不介懷地勸裴逸白不要這樣。
跟裴家的人打交道,對於現在的宋唯一來說,遠遠比之前要尷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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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信他們也是如此,所以,宋唯一沒再什麼。
宋唯一又忍不住看了看裴逸白,試探般問:“你決定在美國定居,是不是因爲我?”
後面那句話,宋唯一的語速很慢。
這個問題,她很好奇,可是又很想知道。
“因爲你?”裴逸白的嘴角微微上揚,卻不直面回答。
這讓原本只是試探的宋唯一,心裏更加不確定。
“我就是隨口問問。”
“如果是真的因爲這個原因,你又會如何?”裴逸白饒有趣味地問。
宋唯一擰了擰眉,撅着嘴心道這個命題還不確定。
“若真的是這樣的話,我想說,沒有必要。”
“嗯哼?”
“沒有了,就這樣。”宋唯一不自覺地抿了抿脣。
“這就對了。”裴逸白滿意一笑。
對了?什麼對了?宋唯一茫然地看着她。
“所以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倒是她,全都被裴逸白套出來了。
“回答什麼?沒什麼好說的了,洗澡吧。”
猿臂勾着宋唯一的脖子,輕輕一帶。
站在浴缸外面的宋唯一渾身一晃,整個人不受控制地倒向浴缸。
“啊……裴逸白,你要嚇死人嗎?”宋唯一的心臟都快要跳出來了,尖叫的聲音也跟着破口而出。
就在她以爲自己會撞上牆壁的那一刻,裴逸白嘩啦一下,從浴缸裏站起來。
勾住宋唯一的腰,頓時解除了她的危機。
“這不是沒事了?放心,我不會再讓你受傷。”說着,那雙不安分的大手,已經開始蠢蠢欲動。
因爲剛下的舉動,宋唯一渾身的衣服溼漉漉的,貼在身上。
“你嚇死我了。”
“說好的鴛鴦浴,你遲遲不進入主題,我也沒有辦法。”裴逸白一邊扯着她的衣服,一邊低聲說着。
宋唯一臉色爆紅,指控地瞪着他:“什麼說好的?明明是你自己說的,我沒有答應。”
“不答應也遲了,已經進了這個窩,現在就別想出去。”裴逸白說話間,宋唯一的上衣已經被他脫下,只剩下一件內衣。
“土匪……”
“嗯,那你就是土匪婆子,天生一對。”裴逸白的手轉戰到宋唯一的裙子,一邊做着讓人臉紅心跳的事,一邊說着情話。
宋唯一心道,自己大真的是想多了。
這個時候,裴逸白還能坦蕩蕩地跟她做這種事,怎麼會心情不好?
明顯是,興致高漲。
“在想什麼?這個時候,還在走神,嗯?”裴逸白挑起宋唯一的下巴,眯着眼盯着她的表情。
不知何時,宋唯一的身上,也什麼都沒有剩下了。
她的臉紅彤彤的,對上裴逸白深邃的眸光,整個人彷彿要被吸了進去。
宋唯一擡手摸着他的臉,這個男人,真是妖精。
“我老公真帥。”語氣帶着濃濃的驕傲。
“今天才知道?反射弧真長。”裴逸白低頭咬着她的脣,將宋唯一的滿肚子的話堵了回去。
浴室裏,很快打成一片。
宋唯一胡思亂想,說好的搓背呢?搓到胸去了。
浴缸裏的水到後面,足足撒出去一半,地板上全是水和泡泡。
出去的時候,宋唯一是被裴逸白抱着出去的,渾身虛軟,眼皮子快黏在一起了。
“別來了,好累,否則我明天又爬不起來了。”剛剛躺到牀上,宋唯一見裴逸白又附了上來,嚇得眼睛頓時睜開。
“沒關係,不需要你早起。”
裴逸白精力旺盛,顯然沒有盡興。
“唔……可是我會腰痠背痛好幾天。”
“那就好好休息。”
大言不慚,還有兒子,還有他媽也在這裏,她能心無旁騖地休息嗎?
等裴逸白放過她,宋唯一已經睡着了。
發誓下一次,也不來那什麼鴛鴦浴了。
晚上睡着了,宋唯一還做夢,夢到自己被當香腸一樣,疊成好多片。
不過,夢裏,她跟裴逸白,竟然真的在美國定居了。
因爲喫過晚飯後早早的回了房間,儘管跟裴逸白折騰了許久,宋唯一今晚睡得也格外的早。
這個結果導致的便是,宋唯一早上五點多便醒來了。
她的身邊,裴逸白還在睡。
而房間裏,空蕩蕩的,很安靜。
宋唯一沒睡着了,在牀上躺到六點鐘之後,便小心翼翼地爬了起來。
王阿姨一向六點半起牀,宋唯一下樓之後,去廚房看了看,親自動手熬了一鍋粥,攤雞蛋餅,以及蒸了兩籠小籠包。
從廚房出來,發覺裴太太醒了。
“你起的這麼早?還親自做早餐?”裴太太的目光怪怪的。
“今天起早了。”宋唯一點了點頭,繞過裴太太。
王阿姨的房間裏,傳來兩個兒子的哭聲,她要去看看。
裴太太聞着廚房裏飄來的香味,默默收回目光,也跟着宋唯一去帶孩子了。
在宋唯一進去之後,兩個小傢伙就不哭了,咕咕嘰嘰地看着他們的麻麻。
“早上好,寶寶。”宋唯一打着招呼,冷不丁看到裴太太也進來,輕輕擰了擰眉。
“孩子,多大了。”裴太太拘束地在旁邊坐下,又忍不住問起來。
她的孫子,她是關心的。
“三個月。”
“叫什麼名字?”昨天光顧着裴逸白的事情,她也沒問孫子。
“裴瑾宴,裴瑾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