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漫歌伸手摸張氏的臉,爲她擦拭淚水,溫柔的安撫道:“娘,我沒事。”
“你從來沒跟娘說。”張氏抓住了她的手問:“你是不是還有別的事情瞞着娘,你老實告訴娘。”
秦漫歌笑着說道:“女兒難以再生育,所以也無心婚嫁。”
張氏雖然做好了心理準備,可在聽秦漫歌親口告訴她時,她還是崩潰的大哭。
她抱着秦漫歌的身子,哭着說道:“那你告訴娘,你心裏有沒有喜歡的人,你若是有,再難,娘也能給你想辦法。”
“沒有。”
“你撒謊。”張氏攥緊她的手:“那麼多魏家軍都看的明明白白,你敢捫心自問,你不曾對一人動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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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你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懂。”秦漫歌擰眉,面露着不解之色。
張氏心裏都明白,若非兩情相悅,魏元青怎會用這般決心與她對抗。
他先邁出一步,纔會有下一步。
漫歌是怎樣的人,她比誰都還了解。
魏元青若不走出來,秦漫歌這輩子都不會說出口。
“魏元青來過秦家。”張氏撫摸秦漫歌的臉龐:“數百個魏家軍,向我表明他們的決心,魏元青爲了告訴我,他可以給你幸福,從百位秦家軍手中的軍杖走過。”
“他還告訴娘,六年戰事,他傷了身子無法再生育,他說你喜歡遊歷山水,看遍山河,他也想陪你一起遠離這是非之地,如若你想留在定京城,是是非非有他扛着。”
“他此生,要麼終身不娶,要麼只娶秦漫歌,歌兒,孃親是不同意你跟他的婚事,他哥哥魏元修還是你的丈夫呢,你嫁過去又要如何面對魏家宗親。”
“可是,娘又不想看着你委屈在心裏,一輩子就這麼長,難道要一直遺憾終生。”
秦漫歌震驚、錯愕的看着張氏:“魏元青……”
她喉嚨哽咽了一下,不知下一句該接什麼話,愣是怔了許久。
張氏看着她道:“歌兒,娘不知道你受過傷,若是知道,就不會讓你那麼難堪。”
她絕不會再放出任何招婿的風聲,將她的女兒漫歌成爲衆人茶飯後的話談。
她突然很感激魏元青沒有以此理由,要挾她!
秦漫歌別開臉,說:“魏家只有元青一個嫡子,我們都不能太自私了,娘,我會好好處理此事,你別再替我擔心。”
張氏以爲的處理,是秦漫歌會去拒絕魏元青,又或是接受了魏元青的求親。
可當夜,秦漫歌就不見了。
她把太醫院院使的朝服,收拾的整整齊齊,聖旨壓在朝服上。
旁邊放着兩封信。
一封是給秦家的決別書,信上只寫了四個字:歸期無限。
另一封是給魏元青的。
秦天狼把信,親自交到魏元青手裏,並告訴魏元青:“我娘把你所做的事情,告訴我長姐,當天夜裏她就離開了定京,這是她留給你的信,你好好看看吧。”
魏元青回到軍營後,自己處理傷口,繼續操練士兵,一刻都沒有休息過。
他知道,他等到了秦漫歌的答覆。
秦天狼離開後,他回到營賬,打開了秦漫歌的信。
元青,莫負前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