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動!”蘇知雨鑰匙剛插進鎖孔裏,背後傳來了一道冷厲的聲音,腰上還貼着一個冰冷的硬物。
她深吸一口氣,“現金都在錢包了,我拿給你!”
這家民宿是對老夫妻開的,治安管理並不好。
“開門!”那人命令道。
蘇知雨沒有動,她知道一旦將門打開,她就再也沒有逃跑機會,最近新聞上播出了那麼單身女子受害的消息。
那個人男人離她很近,說話的時候,熱氣都縈在她耳邊上,讓她渾身起了雞皮疙瘩。
“大哥,我們能不能商量一下,你要多少錢,我都給!”蘇知雨手抖在發顫,伸手偷偷的摸向自己包裏,“我給你拿錢!”
樓下似乎來了人,隱約聽到腳步聲,好像還不止一個人。
她剛張嘴想要喊救命,男人就捂着她嘴,
他伸手握着蘇知雨的手,一擰,那個老舊的門被人打開了。
男人渾身體溫高的嚇人,反手將她了推進去了,“得罪了!”衣衫落地,她驚恐的看着男人,屋裏黑漆漆的什麼都沒有看到。
她咬脣眼淚不爭氣的落下來,男人還在她腰上掐了一把,那璦昧的聲音讓屋外的人消除疑惑………
外面烏雲密佈,第一道閃電落下來,輕輕的關門聲讓蘇知雨立馬睜開眼睛,她慘白臉,伸手摸了摸被子裏,裏面溼了一塊。
蘇知雨像一個沒有生氣的布娃娃,漸漸的才慢慢整理好思路。
她是偷跑出來的找一個人,因爲不想嫁給那個男人,沒想到竟然碰到這樣的事情。
手機響了,蘇知雨接了起來,電話那頭的人趾高氣昂的問道:“蘇知雨,你跑到哪裏鬼混去了?你明天就要結婚了你知不知?”
“知道了,我今晚在許如願家裏,明天早上一定會到家的!”她保持着最後一絲冷靜,掛了電話,爬起來,去衛生間洗了一個熱水澡,開車連夜趕回去。
與此同時,謝秦州也剛洗完一個熱水澡,看到助理已經回來了,於是問道:“人找到嗎?”
陸行雲搖頭,“沒有,我們的人去的時候,人已經走了!”
謝秦州擦手的手一頓,“難道連其他的消息都沒有?”
“在樓下登記了一個手機號,但是手機號是故意亂寫的,查不到這個人!”陸行雲小心翼翼的說道:“不過在房間裏發現了這個。”
陸行雲將那個小墜子放到謝秦州面前,小小的一個墜子,後面刻着‘蘇’。
謝秦州將墜子握在手裏,彷彿上面還沾染了她的體溫,當時他衝動了,都沒有顧及到她,知道她在無聲哭泣,可是他還是沒有忍住。
臨走的時候,他想開燈,可是蘇知雨讓他滾。
他也不想用這樣難堪的方式與對方見面。
“查,哪怕將這片天翻過來都要將人找到!”謝秦州將玉墜握到手裏,他一定會給她一個答覆,哪怕她讓他去坐牢都可以,只要能彌補她。
“那明天的事情怎麼辦?”陸行雲問道。
謝秦州思襯了片刻,“我會跟他們講清楚的!”
謝老爺子不知道從哪裏找了一個黃毛丫頭非要送給他,如今更是生命來要挾他,要他跟對方結婚。
要不是老爺子身體不允許了,他真的拖下去。
翌日
民政局門口,蘇知雨一下車,就見到了自己準新郎謝秦州,烏黑的短髮,額前有幾根碎髮微微垂着,卻擋不住飽滿的額頭。
五官英挺,面龐清雋柔和,上身穿着一件乾淨修身的白襯衫,衣領規整的翻着,露出一截白淨的脖子,襯衫袖子被他捲了幾下搭在手肘的位置,長褲皮鞋,禁欲十足。
他正偏頭回答謝老爺子的話,清朗的聲音讓她臉色頓時失去血色。
她雖然沒有認出來他的臉,但是他的聲音,不管怎麼變,她都能聽出來。
昨晚上那個荒唐事情始作俑者竟然是他?
蘇知雨死死的抓着車門,沒有下車。
她要怎麼面對謝秦州?
坦白?
不能坦白,誰都不知道她昨晚上去了南城。
繼續隱瞞?
她又做不到若無其事。
見蘇知雨沒有動,張亞琴催促道:“知雨,你怎麼不下去了?”她瞪着蘇知雨,壓着聲音說道:“你弟弟還躺在醫院等着救命,趕緊去!”
蘇知雨的思緒被拉回來了,她慢慢的鬆開手下車,彷彿已經認命了一般。
兩家人見面少了寒暄,謝秦州目光直接看向站在自己對面的女孩兒,“知雨,你好,我是謝秦州!”
他之前見過蘇知雨的,那已經是兩年前了,那個時候蘇知雨還有些嬰兒肥,看起來十分可愛,如今她瘦了不少,五官長開了,倒是倒是讓人很驚豔。
他活了這麼久,還從來沒有見過有個人能生的那樣一雙漂亮眼睛,她眼裏有種冰凝雪凍的天真,這樣的眼要是笑起來,一定十分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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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秦州那灼灼的目光讓她有些不適應,她低着頭避開。
她沒有笑,極力壓着心裏不適,“你好,我是蘇知雨!”
謝秦州眸光微動,她也姓蘇。
兩個人客套的像是剛見面的陌生人,一點都看不出來是要來領結婚證的。
寒暄完畢,兩個人都陷入了尷尬。
張亞琴看到蘇知雨這樣,笑着解釋說道:“她這是害羞,昨晚上聽說秦州要回來,興奮的一晚上都沒有睡。”
“蘇小姐,昨晚上在家?”謝秦州沒來由的問了一句。
蘇知雨不知道怎麼回答,張亞琴急忙接過話,“是啊!”
謝老爺子也笑着說道:“那讓知雨白等了,秦州今天才從國外飛回來!”
蘇知雨心裏猛地一顫,難道是自己聽錯了?
昨晚那個衣冠禽獸不是他?
不是他,那又是誰?
謝老爺子眯着眼看着這兩個人,大手一揮,“你們去領證吧,我們去華逸等你!”秦老爺子身體不好,能撐着來見他們兩個人領結婚證已經很不容易了。
“爺爺,你慢一點!”
見謝老爺子要走了,謝秦州似乎鬆了一口氣,他偏頭對着蘇知雨說道:“蘇小姐,時間還早,找個地方坐坐吧?”
他在邀請她,不知道爲什麼蘇知雨看起來狀態不好看,臉上毫無血色。
“好!”
兩個人在旁邊的奶茶店坐下來,裏面許多人都是來領結婚證,謝秦州醞釀了片刻纔開口,“抱歉,跟你結婚並非我所願。但,娶你是爺爺最後的一個願望了,我不想讓他老人家帶着遺憾走,所以,你懂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