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裏
秦亦安接到周斯揚的電話,她們都鬆了一口氣,尤其是張歡。
阮南溪用熱水給她敷眼睛,“不要再哭了,在哭,明天早上你可能都看不到早晨的太陽了。”
“呸呸呸,這話不吉利。”張歡低笑了一聲,剛纔那個緊張的情緒,現在都沒有了。
不知道爲什麼,現在心裏好受一些了。
比起生死來,別的似乎都不重要了。
“宴老闆什麼時候回來?”張歡閉着眼睛,那熱毛巾敷在眼睛上,很是舒服。
阮南溪想要彎腰再擰一塊毛巾起來,秦亦安在旁邊,早就給她甯浩了,免得阮南溪彎腰。
“估計過一會兒就回來了,周斯揚也過去了,不會出什麼問題的。”
周斯揚沉穩得很,阮南溪愣了一下,想不起來,第一次見周斯揚是什麼時候了。
“那就好。”
張歡有些累了,但是一直都沒有敢睡,似乎要等對宴遇卿回來之後才能安心。
阮南溪輕聲說道:“今天你太累了,睡吧,明天的一切都會好起來的,歡歡,相信我,明天過來就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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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大起大落,整個人都像是丟了一魂一樣。
張歡點點頭,“南溪,謝謝你。”
她沒有什麼朋友,也沒有什麼親人,之前一個人習慣了,遇到大小事情,都是自己扛着,如今也有人幫着她了。
這樣的感覺真是好。
“要說謝謝,也是我跟你說。”阮南溪看一下空調的溫度,剛好合適,“你睡吧,許願就在沙發上,你有什麼事情,就可以去叫她。”
晚上許願非得睡在這裏,說哪怕宴遇卿過來,她都不放心。
人只有自己守着,她才覺得安心一些。
晚上十點多的時候,秦亦寧開車帶着阮南溪纔回到秦家別墅,蘭姨給他們送過來燕窩粥,欲言又止的。
秦亦寧搖搖頭,示意蘭姨不要問,阮南溪今天已經夠累了,不能在打擾她睡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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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姨放下燕窩粥就走了。
阮南溪躺在浴缸裏面,覺得渾身發軟,自己這是多久都沒有運動過了,這才短短一天,就累成這樣了,以後自己要是跟老教授一樣站在三尺講臺上,那該怎麼辦?
不知道是孕期太困了,還是今天太累了。
秦亦安房間裏面等了許久,都不見阮南溪出來,心慌起來,急忙衝去浴室。
這棟小樓裏面沒有別人,阮南溪洗澡的時候也習慣鎖門,秦亦寧擰了一下門把手,是開的。
這一次是阮南溪忘記了。
一開門,就看到一副美人沐浴圖,阮南溪歪頭靠在浴缸壁上,透明的水珠順着發尖滴落在脖頸上,在慢慢的往下延伸,白膩的皮膚髮着瑩潤的光,再往下看,水波盪漾的,水面上浮着的泡沫若有若無的遮住了一些春光。
秦亦寧早就過了那個血氣方剛的年紀,可是看到這個場景,還是難免會衝動。
他見過的美人很多,各種各樣的,但是他覺得哪些人美在皮相上,不在骨子裏,只有阮南溪一個人從裏到外美的讓他挪不開眼。
這樣的一個人,他當初是怎麼捨得讓她受傷的。
秦亦寧深吸一口氣,在旁邊拿了一塊浴巾,慢慢給阮南溪擦着頭髮,小姑娘的頭髮很好,不過她最近一直在抱怨,自己掉了許多頭髮,以後可能成一個小禿子。
想想那個畫面,就覺得有些好笑。
動作雖然輕柔,但還是驚醒了阮南溪,她睜着一雙霧濛濛的眼睛,看了一眼身後的男人,一點都不想動。
“亦安,你抱我。”她不想走路,現在困的只想睡覺。
軟糯的聲音裏還帶着幾分沉睡的嬌憨。
秦亦寧覺得自己的嗓子有些發乾,他應聲道:“好。”手上的動作沒有停。
阮南溪只想睡覺,偏了一下頭,不讓秦亦安給她擦頭髮,“我真的好睏啊。”
如果不是太困了,也不再浴缸裏面睡着了。
“我知道,但是要將頭髮擦乾,不然以後會頭痛的,”
秦亦安對旁人可能沒有耐心,但是對阮南溪耐心出奇的好,一直都是輕聲的哄着。
其實今天他也在害怕,如果有人這樣害阮南溪,他真的可能就要去殺人了。
不管對方是誰,只要傷害了阮南溪那就不行。
秦亦安就是這樣的,當年他傷害了阮南溪,差點犯傻也想跟阮南溪一起痛着,陸溫白攔下來了。
“好。”阮南溪又放心的睡了,因爲只要秦亦安在這裏,他就不會將自己丟在這浴缸裏面。
秦亦安很喜歡給小姑娘做這些事情,哪怕事情在小,他都是開心的。
也不管阮南溪身上溼不溼的,直接將人才浴缸裏面撈起來,阮南溪只是睜眼看了一下,又睡過去了。
她身上的水打溼了秦亦安身上的白襯衫,白色不遮東西,那線描筆畫的肌理在襯衫下若隱若現,若是阮南溪現在睜眼,估計也會感嘆。
這個男人的身材真好。
牀上事先放了一大塊浴巾,直接將人放上去就好了。
擦乾蓋上被子,秦亦安慢慢解開自己的襯衫,盯着牀上看了半天,這才察覺出不對勁來。
她好像什麼都沒有穿?
平時都是阮南溪自己換上睡衣,今晚上他直接忽略了這一步。
那深邃的眸子目光越來越深了,他不知道阮南溪的睡衣在哪裏,對,就是這樣的。
他飛快的去洗澡,出來的時候跟阮南溪一樣。
阮南溪睡的迷迷糊糊的,忽然感覺旁邊有一個大火爐將自己緊緊的抱着,輕暱着,“柒柒…..柒柒…….”
迷戀有瘋狂的,已經到了一種偏執的狀態了。
“我在。”她含含糊糊的回了一句,反手抱着這個火爐。
“不要離開我了,這一輩都要愛我一個人好不好?”某個火爐得寸進尺,灼熱的呼吸都瑩潤在她耳邊上,那個沙啞的聲音像是帶着某種致命的佑惑帶着她不停的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