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被放走了,也拿到了解藥。
帝司還故意拿了一顆遞給容靈月,好像是要給她喫的。
但其實容靈月和他一樣,並沒有受到影響,不過容靈月還是很給面子的將藥拿了過來,做了吞服的模樣。
兩人也是頭次聽說習靈者這個稱謂。
但現在兩人都是裝着什麼都清楚的樣子,沒有做什麼。
然後就發現杜家對帝司的態度立馬不一樣了。
就因爲多了個習靈者的名頭。
帝司倒是當着什麼也沒有發生過,照常的抱着容靈月騎在馬上。
“習靈者,應該就是修仙者的統稱吧,但看杜家現在對你的態度,不會是想打你什麼主意吧?”容靈月仰着頭,看着天。
看起來像個無憂無慮的小姑娘。
帝司看着容靈月,淺笑。
他挺喜歡這樣的容靈月,顯得輕鬆又自在,他的這些亂七八糟的記憶中,還不曾有過這樣的時光。“又不怕他們,看誰打的過誰!”
帝司到是自信滿滿的。
容靈月想着也是,帝司能從那種環境中活下來,自然不笨的。
只是習慣性的擔心他罷了。
“嗯,對。”容靈月將頭枕在帝司的肩膀上,閉上了眼睛,感受着風吹過耳邊的感覺。
很舒服。
這一瞬間,她什麼也沒有想,腦子裏空白一片。
除了靠近這人,聞到這人身上一慣的冷香,她覺得很好。
“想什麼?”帝司低頭看着容靈月閉上眼睛,他有點想做壞事。
“什麼也沒想……覺得這風很溫柔。”容靈月說完這話,感覺有什麼東西在自己的臉上滑過。
她睜開眼睛,正好對上帝司的眼睛。
就像是被什麼東西粘住了一樣,她有些移不開,這人的眼睛黑沉沉的,細看覺得有些陰沉,可是容靈月卻覺得很乾淨。
像有什麼深淵似的……
她伸手想摸摸他的眼睛,結果帝司下意識的閉了一下眼睛,容靈月只摸到他的眼皮。
帝司覺得有些癢,他笑了一聲。
“怎麼那麼喜歡我的眼睛?”
容靈月只是嗯了一聲,然後就沒有再接話了。
帝司將自己外衣解了,直接裹住了容靈月,一副生怕她在馬上睡着了會受涼似的。
杜若見了這一幕,沒忍住說了一句。“帝哥哥,容姐姐這身體不好,爲何不讓她與我同坐,我馬車裏可暖和了。”
“她離不了我身邊。”帝司伸手將人摟的更緊了。
此時的容靈月已經不說話了,也不知道她是不是睡着了,但是杜若見他們說話,她也沒反應,就估計着她是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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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杜若又接着說。
“那容姐姐這也太纏人了,這要是帝哥哥幹什麼事,那還要帶着她,都多不方便啊。”
帝司看了看懷裏的人,感覺到被人捏了一下腰身。
他身體僵了一下。
知道這人沒睡着,就是閉目養神來着,現在聽到別人這樣說她,這反應,怕是生氣了。
帝司有點煩杜若了。
所以他握住容靈月那只亂捏的手,在她耳邊警告她。“你再亂來,我可不客氣了!”
容靈月這纔沒了動作。
而帝司又對着杜若看了一眼,笑道。“我也離不了她,而且我就是喜歡她這樣纏着我……”
這話說的又自信,又不要臉,把杜若都給說的臉紅了。
杜若也不知道感覺到帝司的不喜歡,還是什麼的,她居然也回了馬車裏,不再吵吵了。
容靈月這個時候,才從外袍裏露出一雙眼睛來,盯着帝司就笑。
帝司知道她在笑什麼,也不與她解釋,只是低頭親在她嘴上,容靈月立馬乖巧的又縮了回去。
只是這一幕,正好給回頭的杜軍看了正巧。
杜軍臉色不好看了一些。
“家主……”有人騎馬在杜軍的右側,小心叫杜軍。
“嗯?怎麼了?”杜軍擡頭看向來人。
“真把這兩個來歷不明的人帶回杜家嗎?如今我們這藏寶圖……我怕他們是衝着這個來的。”
杜軍聽了這話,沉思了一下,搖頭。“他要是衝着這圖來的,剛纔就可以讓我們交出去給他,我們也拿他沒有辦法,不是?”
“或者是他知道我們沒有帶圖在身上?”
杜軍又回頭看了一眼帝司,發現帝司也正擡頭看他,與他對視一眼,杜軍心中慌了一下。
隨後又很快恢復,對着帝司笑了一下。
回頭對身邊的人小聲說道。“我們可以再試探試探,而且看他的模樣很是重視那個女人,真要發生什麼,我們抓住那個女人,他又能如何?”
不知道是想到佬以,杜軍又繼續說道。“而且,他是習靈者,如果真的爲我杜家所用,這次尋寶之事,就可以讓他參與幫忙,與我們杜家絕對是有益的。”
那人聽到這裏,也被說服了。
……
在大半天的路程,纔到達杜家。
而到的時候,容靈月已經真的睡着了,看着懷裏已經睡着的女人,帝司失笑,真的是相信他。
也不怕他,把她給賣了。
可又不得不說,帝司喜歡她的這種信任。
只不過有點不爽的是,她的信任不是給他的,而是因爲那個雲西樓帶來的,哪怕是他的以後。
他也不爽。
他將人抱着從馬上跳了下來,穩的很,容靈月根本沒醒。
到底是這些天累着她了。
見着帝司這邊護着這個女人,杜家人看了也只覺得奇怪,一般少見的世家公子能這樣對個女人的。
當然能讓世家公子跟着自己私奔的女子,怕也不是什麼好相處的。
而且也太嬌氣了吧!
這就是大家對容靈月的印象。
好在容靈月也不在乎別人的目光,她睡的很香甜。
杜軍讓兒子杜戰給帝司安排兩間房,帝司直接拒絕了,說只要一間。
“她不在我身邊,我睡不着。”帝司學習的很快,說她離不開自己,容靈月就會生氣,反過來說,她就會高興。
所以帝習很懂的學會了怎麼說他們之間的相處關係。
“帝公子,你們兩到底沒有辦婚禮,就這樣,怕是……不好。”杜軍一副好心提醒帝司的意思。
哪知道,帝司看了看懷裏的女人,笑道。“杜家主說的對,以後我會給她一場盛大的婚禮的。”
杜軍嘴角一抽,心想,他不是這個意思。
而帝司卻說自己也累了,就抱着人先去休息了。
“爹,這人是?”杜軍不明白自己的父親怎麼對這年輕人這樣好。
“路上遇到的,他救了若兒,又救我們幾人的性命,是個習靈者……你來我書房,我有事跟你細談。”顯然有些話,杜軍覺得當着這麼多人不方便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