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司贊同的點了點頭。
雖然看起來,模樣有點傻,但是好在說的話並不傻。
“他不是可能惦記着,是一定惦記着,不然幹嘛讓你來取這個,還一副這個東西不是很重要,讓你看到就帶出來……”
容靈月也不明白,如果京墨真的很重視這東西,爲何當時不說重要一點。
比如說有了這個東西,雲西樓就一定會醒,那麼容靈月一定從一開始就會盯着這個東西,可能根本不會將目光放到帝司的身上。
所以京墨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容靈月很煩燥。
“我們先找個地方休息一下吧。”帝司跟容靈月商量。
容靈月嗯了一聲。
強迫自己暫時不去想京墨的事情,她也不想將京墨想成壞人,如果可以她不希望京墨是想害雲西樓……
帝司帶着容靈月向着東邊的方向走去。
容靈月看着帝司,像是突然想起來什麼似的,問了一句。“那個國師綁了你,沒有沒傷害你?”
帝司回頭看了一眼容靈月,笑了一聲。“怎麼突然想起來問這個?關心我啊!還是心疼我?”
容靈月低下頭看着路面,沒吱聲。
其實還用問嗎?
肯定是心疼的啊!
“也沒有做什麼,沒有你想的那麼可憐,只是給我餵了很多亂七八糟的藥……”
身體和心理的雙倍打擊,說不痛是不想讓容靈月亂想,都過去了,又何必提出來讓她難過。
其實帝司不說,容靈月也能猜到,被人一下子灌了那麼多藥,跟個藥人似的。
怎麼可能不痛苦。
藥性相沖,身體定然也得承受……
現在帝司說的這樣輕描淡寫,反而讓容靈月更心疼了。
曾經的雲西樓,一路走來,也是不易,雖然不知道他如何會忘記這段過往的。
容靈月無比慶幸,他那麼多年都不記得這些。
從荒野,走向繁華的街市。
“這是哪裏?”容靈月走的腿有些麻了,也怪這時代,沒有出租車什麼的。
“臨國的國界,就算羅英要抓我也得費些功夫,只要防着國師的人就成。”帝司見容靈月走不動的模樣,彎下腰身。
想背起容靈月。
可是看着這大街上的人,她不太好意思。
別說這是在古代了,就是現代,她也不好意思啊。
可是帝司非常堅持,一把將人拉到背上,就走,容靈月想說你幹嘛。
可是看到好多人都盯着他們兩個人看,容靈月羞的,只能將頭藏進帝司的脖子後面,真的是沒臉見人了,這麼大人,還讓人背。
就算這個時代不是那麼封建,可是這也太……羞恥了。
只能將頭埋起來,只要自己不尷尬,尷尬的就是別人,容靈月選擇了自我欺騙。
感覺到容靈月的呼吸打在後頸處,帝司只覺得心裏癢癢的難受。
帝司回頭看她,笑了一聲。
爲什麼會這樣害羞?
她不是說都給自己生了兩個孩子了嗎?怎麼還那麼可愛……
“話說你向這客棧走,你帶錢了嗎?”容靈月突然想起來這麼個問題。
這一下直接把帝司給難住了。
他不是沒錢,但是身上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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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
這種在心上人面前,變成窮逼的模樣,讓帝司非常不爽。
“那還往這邊走?”容靈月靠在帝司的後背上,感覺到少年的背僵了一下。
不知道爲什麼,容靈月被他這模樣逗樂了。
或許雲西樓在她的心中太過完美,此時突然見到他不爲人知的一面,她就覺得很逗。
雲西樓處理永遠是走一步看十步的,但是少年心性的他原來也這樣蠢萌。
聽到容靈月笑,帝司以爲容靈月是在笑他沒錢。
“我有錢的,只是沒有帶在身上。”帝司向容靈月解釋,語氣裏帶着些不甘心。
“噗……”容靈月又樂了。
不明白他爲什麼要解釋這個,可是她卻就覺得這樣的帝司實在是可愛。
“不許笑了。”帝司有些心虛的告誡容靈月。
“行吧!”容靈月憋回了笑,又問他。“我們現在怎麼辦?要不回你的地宮先?”
帝司將容靈月往上託了託,一下子託到了某人的屁股,把容靈月弄的一僵,而帝司的手也是一僵。
手感太好。
帝司不知不覺紅了臉。
容靈月咳了一聲,讓自己別這樣尷尬,安慰自己說,這是自己男人,沒有啥的。
又想着接下來的路,他們兩個身上都沒錢,可是她包裏還有些喫的,應該足夠兩人生存幾天,但是接下來後面的路可就不行了,所以他們不是回地宮,就是得想辦法弄錢。
“國師,知道地宮,一定在那邊安排了人手,如果我們這時回去,不是自投羅網,錢的話,我想想辦法。”帝司此時想着要怎麼養活容靈月。
不知道怎麼的,明明現在的情況不怎麼好。
可是帝司就覺得挺好的。
這種他掙錢,養活媳婦的感覺,就很美妙……
容靈月嗯了一聲,沒有反駁帝司的話。
畢竟現在她還沒有摸出什麼頭緒來,先看看再說。
兩人因爲沒錢,就找了個破廟落了腳。
看到容靈月拿出那個無滋無味的壓縮餅乾,帝司有些心疼容靈月,就說出去弄些肉回來喫。
容靈月也實在是有些累了,就坐在破廟裏等着他。
想着帝司這點能力還是有的,不然怎麼幫自己報仇的?
只是容靈月沒有想到,等帝司回來的時候,還帶了個女孩子。
女子的臉上有一雙帶着稚氣的美麗的眼睛,就像兩顆水晶葡萄,看起來很是單純。
身上的衣衫都被勾壞了。
看起來很是狼狽。
她很可憐的跟在帝司的身後。
帝司看到容靈月,原本沒有表情的臉上,多了笑臉。“月月,你看我給你打了什麼。”
居然是一只兔子……
“你會處理嗎?”容靈月表示了懷疑。
帝司呵的冷笑一聲。“小看我!”
容靈月看向帝司身後的小姑娘,眼神暗示在問他,這是誰。
結果帝司看了一眼身後的小姑娘,向容靈月解釋。“我剛纔打獵的時候,看到她掛在懸崖邊上,將她給拉上來的。”
“我也不認得她,讓她走,她非要跟着我,煩死了。”
從帝司的眼中,可以看到帝司的耐煩,他是真不喜歡別人跟着他。
他記憶不全,所以此時的他還沒有學會雲西樓的不動聲色,有什麼在臉上都表現的非常明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