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作精可以作，但踩着她底線，嘖。
姜肆原本還沉浸在司司暴怒的吻中，想着該怎麼承認錯誤，讓司司不生氣。
可沒想到的是……
就在他想着要怎麼承認錯誤時，司司就放開了他。
而且，那看他的眼神森冷淡漠又疏離，彷彿是在看一個陌生人。
這一下子——
原本旖旎的心思，頓時沒了。
他從頭涼到了腳，渾身冰冷。
那先前已經紅潤的臉蛋，都變的慘白。
“司、司司，我錯了，我真的錯了……”
他恃寵而驕，覺得司司不會離開他，會寵着他。
可也沒想到，司司也是會生氣會懲罰他的。
還用這種方式。
他害怕……
姜肆顫抖着身體，被扣在牀頭上鎖着小銬子的雙手掙扎着，發出“叮噹——”的聲音。
那雙亮晶晶的星眸，也黯淡了下來，隱隱間露出一絲水光。
白黎司原本想去客廳冷靜一下的，但看到這樣的姜肆，卻捨不得邁出腳了。
她心頭都忍不住一陣泛疼，腳像是黏在了地上，一步也不想動。
她就靜靜地站在原地，凝視着他，眼神清冷淡漠。
不悲不喜，不怒不怨。
像是一個過客，在欣賞風景。
姜肆的驚恐更多了，小奶音又冒了出來，顫抖又害怕。
“司司，我真的錯了，別不要我，以後我絕對不會這樣了，我怕……”
“司司，對不起，這是最後一次好不好，你寵寵我，抱抱我好不好……”
“司司，你想怎麼樣你說，你別走好不好，沒有你我會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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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顫着聲音，眼睛都不眨一下，凝視着白黎司，認錯。
不敢大意，不敢敷衍，一遍遍地說着。
他胸膛裏的心臟都緊鎖跳動着，生怕下一秒他的司司就離開了，不要他了。
他知道，司司真的很寵他，但有底線……
而他，碰了那個底線。
他星眸都紅了，說了那麼多，卻看着司司依舊無動於衷，眼淚忍不住從眼眶裏滑落。
驀然間，他像是已經知道結局的死刑犯，眼中的光都要熄滅了，臉色慘白，一片死寂。
“我錯了，司司……”
他咬了下脣瓣，不願放棄，又開了口。
凝視着這般模樣的小朋友，白黎司的手指都攥緊了，身體緊繃，心頭一陣刺痛。
她終是不忍看到那抹因她而有的光熄滅，上前一步將他攬進了懷裏。
她沒有說話，只是抱着他，手掌揉了揉他的腦袋，帶着安撫和寵溺。
姜肆身體微僵。
他的手都被小銬子給銬住了，根本無法抱他，只得窩在她的懷裏。
“司司，司司，我真的錯了，別不要我……”
如果遇見光以後，再度跌入黑暗，他也不知道自己會變成什麼樣。
但他有預感，他會死。
沒有人在接觸過光明以後，還能夠安然地生活在不見天日的黑暗之中。
他，也一樣。
在他生命中，唯一的意外和幸運，就只有他的司司。
多年前如此，多年後依然如此。
白黎司抱着他，看着他委屈又可憐的模樣，擡手解開了小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