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知道容靈月誤會了他的意思，但是帝司也只是笑了笑，並沒有多做解釋。
因爲他挺喜歡這種跟容靈月相處的感覺的。
很微妙。
又很自在……
“如果沒有你在，我可能真瘋了，所以其實不論京墨是不是好人，我覺得他把你送進來，的確是救了我一命。”
帝司突然說了這麼一句。
讓在趕路的容靈月有些不好意思。
其實帝司也挺通透的，但是到底年紀少，而且所經歷的事情除了陰謀就是詭計。
一路走來，也是辛苦，不曾感覺過美好，所以對於容靈月這樣強勢的闖進他世界的人，如此覺得不同吧。
而她也並沒有他做過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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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靈月對帝司所有的感情基礎都是因爲雲西樓，如果沒有云西樓那麼容靈月也絕對不會插手帝司的事情，哪怕帝司真的很慘很可憐。
這樣一想容靈月難得生出幾分愧疚感來。
那個時候的帝司呢？
也是沒有人幫他……
“總感覺你用一種像母親一樣的眼神在看我。”帝司停下來，想看一下容靈月，就撞進容靈月這樣的眼神裏。
他不由失笑。
“你才老母親呢。”容靈月有幾分惱羞成怒。
而且什麼母親一樣的眼神？
“哈哈哈……”帝司大笑了起來，可能是真的被容靈月的話給逗樂了。
反正容靈月這算是第一次看到帝司笑的這樣暢快。
這讓容靈月也覺得心情舒暢。
“你之前小時候跟我說過你怕這個山，你還記得嗎？”容靈月突然想起來這件事，可能是因爲氣氛太好，所以她就好奇的問了一句。
帝司收斂了笑意。
想了一下。“嗯，有這事，但是我爲什麼怕這山，我卻記不得了……後來我在這山裏住了這麼久，也沒有再怕過。”
他停頓了一下，因爲前面的坡度比較高，他向後伸手拉了容靈月一把，又繼續說道。
“當然也有可能是因爲我失憶了，所以對於這山爲什麼這樣恐懼也就忘記了，說起來我都不能算是完整的，所有的記憶都不完整。”
帝司無奈的笑了一聲。
容靈月聽了之後有些心疼他。
“你說我這個記憶，是怎麼就會分裂的？”帝司這話裏充滿了陰謀的味道。
“你覺得你記憶不全，是有人故意的？”容靈月在想，他不會是懷疑京墨吧？
然後就聽到他說了一句。“你覺得呢？一個人好好的記憶怎麼可能不全，要說我從我的世界到你的世界裏去，受到時空裂縫的影響，失憶是正常的。”
“那麼現在呢？這個世界不應該是以我爲主嗎？爲何我的記憶還是不全的呢？”
容靈月沒吱聲。
因爲她已經被他的話說服了，他沒有說錯他在他自己的記憶世界裏面，居然記憶不全，這不合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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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的那個京墨，他怎麼會這麼多東西？”這話說的古怪。
容靈月一時沒能GET到他的意思。
“你說他圍繞着我轉，你說他爲了我的傷，能研究一個玩意幾年……怎麼就沒有爲了我的記憶也研究一下，你又說他一開始說不能說，那麼後面又能說了，這其中他怎麼也沒有研究一下？”
這話有點繞，但是容靈月聽懂了。
剛纔帝司拉着容靈月手後，就沒有鬆開過。
容靈月也沒有掙扎開的意思。
帝司盯着容靈月的手看了看。“你說我，我說的有沒有道理？”
容靈月卻反問了一句。“你現在都能想到的事情，爲什麼你做雲西樓的時候沒有想到？”
然後又嘆了一口氣。
因爲容靈月對於京墨的信任基礎是來源於雲西樓的。
“那你說，有沒有可能，是我覺得根本不重要呢？”帝司回了一句。
“爲什麼不重要？”容靈月不懂。
怎麼會不重要呢？
那是過往的記憶，如果那些記憶裏有重要的人重要的事，那不就記不得了嗎？
然後又聽到帝司在說。“如果我是雲西樓，我有喜歡的事情在做，有喜歡的人在身邊，我管那些過往幹嘛？”
“而身邊的人，他們肯定都會有私心吧，那是他們的私事啊，只要不惹到我頭上來，都隨他們。”
“按你之前所說的，這個京墨事事以我爲先，這對於我來說，就足夠了，我又不需要他什麼都告訴我，我也不會強迫他做自己不喜歡的事情，只要我吩咐他的事情，他做好了，就好了。”
容靈月覺得好像是這個理。
“那你的記憶你就不管了？”
帝司失笑。“這樣的記憶，你覺得有什麼好管的？記起來還能更快樂一些不成？沒了更好啊。”
“也……對。”容靈月無語了。
她居然說不過帝司。
然後又想着，不會這就是雲西樓不願意想起來的原因吧？也不對啊。
失憶的雲西樓哪裏知道自己以前的記憶，到底是好是壞啊。
而且之前雲西樓也說自己記起來一點了啊。
這就很離譜。
“不過這都是我亂猜的啊，畢竟你所說的雲西樓已經不記得這段記憶了，所以不一定是因爲不想想起來。”帝司自信滿滿的看着容靈月。
還指望着她誇誇他。
結果容靈月冷笑了一聲。“好話壞話都被你一個人說完了。”
帝司嘻嘻的笑了一聲，拉着她向上面走。
容靈月看着前面拉着的這只手，很瘦……
這個時候的帝司真的很讓人心疼。
他說他的父親自殺了，可是母親卻帶着人走了，那麼帶走的那些人呢？
所以到底真正的歷史是發生了什麼？
帝司不想說，容靈月自然也逼問不出來。
兩人後來就都非常默契的沉默了。
可能知道接下來的就是分離，帝司比任何時候都要顯得消沉。
但是他也沒有阻止容靈月離開。
容靈月看着前面的山洞，她說了一句。“到了……”
感覺到拉着她的手顫了一下，但是很快的，他就鬆開了容靈月的手。
可能是怕容靈月發現……
容靈月只能在心裏笑，還挺可愛的。
“我一定會把你喚醒的。”這是容靈月對帝司的承諾。
帝司回頭看她，就笑了一聲。
也不知道他是什麼意思。
可是當兩人到了山洞後，兩人就看到已經被毀掉的圖案，完全看不出來它原本的模樣，更別提什麼恢復了。
帝司也是臉色難看的盯着這些圖案。
“他有跟你說過遇到這種情況怎麼辦嗎？”
容靈月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