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這男人真狡猾

發佈時間: 2024-10-30 09:19: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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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澄、蘇澈也是聽話,撲通、撲通就跪在了姐姐面前,蘇嫿想扶都來不及。

蘇嫿剛想問這是要做什麼,沈清秋一擺手,意思是你別說話,先聽我說完。

沈清秋道,“澄兒、澈兒,你們記住,蘇家有此劫難,都是因爲謝玉瑾那個忘恩負義的畜生,還有嚴黨。”

“你爹能從牢裏出來,我們蘇家能平安無事,都是你姐姐的功勞。”

“日後,待你們功成名就,切不可忘恩,做那狼心狗肺之人,更不可對你們姐姐有一絲一毫的怠慢!”

蘇文熙在旁點頭,表示贊同。

蘇澄、蘇澈異口同聲道,“爹、娘,兒子記住了。”

兄弟倆是雙胞胎,今年十二歲了,懂得人情世故。

今日那位靳世子,大概就是“姐夫”吧。

兄弟倆默契地對視了一眼,那意思是要給姐姐磕頭。

蘇嫿看着兩個弟弟長大,太瞭解他們了,趕緊一左一右將兩人扶了起來。

“娘,我們是一家人,命運一體,哪有什麼恩情一說。”

沈清秋道,“澄兒、澈兒不小了,有些事必須讓他們知道。

沈清秋想的多,更是擔心女兒的婚事,高不成,低不就,以後怕是艱難,若是女兒不願嫁,她就養她一輩子。

但自己總有老去的一天,她要讓兩個兒子知道恩人是誰,仇人是誰,將來給他們姐姐養老送終。

飯桌上。

蘇嫿側目看着父親瘦削的下顎,發白鬢角,一陣心酸,伸手夾了一塊魚肉放進他碗中。

再一擡頭,看見母親含笑望着自己,曾經明豔的雙眼,眼尾也多了幾道皺紋。

蘇嫿紅了眼眶,低下了頭。

蘇澄離姐姐近,見姐姐紅了眼睛,懂事地夾了一只龍井蝦仁,放進她碗中。

“姐姐,喫飯。”

蘇嫿點頭,默默調整情緒。

蘇澈見狀,立刻後來者居上,夾了一塊糖醋排骨放進姐姐碗中,將蝦仁蓋了個嚴實。

“姐姐,你喫糖醋排骨!”

蘇嫿擡頭,朝蘇澈笑笑,“澈兒乖。”

蘇澄立刻不幹了,憑什麼你把我給姐姐夾得蝦仁都擋住了,又夾了一塊麻辣雞翅尖,放在糖醋排骨上面。

“姐姐,你還沒誇我乖呢。”

蘇嫿摸了摸蘇澄的頭,“澄兒也乖。”

蘇澈見自己的糖醋排骨被擋上了,這怎麼能行,環視桌上一圈,夾了一只大雞腿放進了姐姐碗裏,還把腦袋伸過來。

“姐姐、姐姐,你還沒摸我的頭呢。”

蘇嫿這纔想起來,雙胞從小就這樣,兩人要求絕對公平。

一個有什麼,另外一個必須有,誇了一個,另外一個就會巴巴的湊過來,讓你誇他,不誇就哭。

甚至有一次蘇澄挨爹的打,蘇澈也湊了過來,非要爹也打他一下,爹孃因爲這些事,沒少頭疼。

蘇嫿只好又摸了摸蘇澈的頭,笑着道,“你們都乖。”

沈宴禮覺得有趣,輕笑一聲,也湊起了熱鬧,往表妹碗裏放了一塊櫻桃肉。

沈清秋看着女兒碗裏堆得小山一樣的菜,白了兩個兒子一眼,這兩個顯眼包,真是死性不改。

蘇文熙看着眼前的一幕,心中萬分複雜,木箸停在手上,半響未動。

曾幾何時,他以爲自己從此告別人世,再也見不到妻兒了,眼前這種平凡喜樂的日子,不會再有。

誰知,現在他們一家人又坐在了一起,來日方長。

沈清秋在桌子下握住了他的手,柔聲道,“喫飯。”

蘇文熙頷首,回握住妻子的手,一頓飯都沒鬆開。

翌日。

蘇嫿帶着一根千年人蔘,一盒親手做的點心,去侯府慈安堂給老夫人“報喜”。

老太太年紀大了,淚根子淺,聽見蘇文熙沉冤得雪了,一時竟喜極而泣。

老太太拿帕子揩了揩眼角的淚,一連說了三個“好”字,又拉着蘇嫿的手道,“以後你得空了,多來看看我老婆子。”

老太太知道蘇嫿肯定會離開侯府,怪捨不得的,至於她和靳珩的事,老太太沒提。

順其自然吧,她老婆子管不了。

蘇嫿也不知道以後怎麼樣,說道,“老夫人放心,得空了晚輩一定來看您。”

老太太點頭。

蘇嫿陪老太太說了會話,就去了碧泉苑。

昨天靳珩才告訴她爹爹出獄的事,她走的急,也沒拿什麼首飾衣裳。

那些首飾……她不準備拿了,但是衣裳,她準備帶走,再說馬上年關了,冬衣現做也來不及。

蘇嫿一進碧泉苑,春草就眼淚汪汪跑過來。

“嫿姐姐,爺今早吩咐青棠給你收拾衣裳,聽說你要離開侯府了,過段日子纔回來,你要去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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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件事,她可是壯着膽子問的爺。

過段日子纔回來……

蘇嫿沒想到,靳珩是這麼跟春草說的。

她不願騙小姑娘,但是也不想讓她傷心,說道,“馬上過年了,我陪我爹孃回家住。”

春草點點頭,覺得有道理,過年的確該一家人團聚,過完年嫿姐姐就回來了。

蘇嫿回房打開包袱,才知道這男人多狡猾。

首飾給她放了不少,衣服就幾件,小衣小褲都不是成套的,缺這少那的。

她若是看都不看就拿回去,用不了三天,她就要再回來一趟。

蘇嫿重新收拾衣服,青棠在一旁看見沒吱聲,這可不能怪我,是爺吩咐我這麼收拾的。

蘇嫿正收拾一半,靳珩回來了。

他一回房,就屏退了下人,親親熱熱拉住蘇嫿的手,“嫿嫿,陪我躺一會。”

就怕不只是躺吧。

蘇嫿剛要張口,說你這樣於禮不合,靳珩就堵住了她的脣。

來勢洶洶,攻城掠地。

蘇嫿站不穩,雙手被迫纏上他的脖頸,沒骨頭似的依賴着他。

靳珩攔腰將她抱起,不一會,錦緞的褙子,繡金線的馬面裙,芙蓉花的肚兜……一件件落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