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兒,你剛剛乾嘛要給那郡主禮物啊!我瞧着她就不像是來看你的,就是來給你添堵的!”褚正青一股腦的問了句。
褚善兒看着她這三哥,哪哪都好,就是說話做事有點兒不過腦子。
“那是之前答應過她的,做人要講誠信。”褚善兒隨口道:“不過我若是早早的知道她和溫語蝶相熟,我纔不會答應這個呢!”
“嗯?你還和墨允橦見過?”褚振山眉頭微皺,“那丫頭一年都沒出幾次門的,你怎麼會遇到她?”
“就是上回……”
另一邊,賢親王府馬車裏,賢親王一臉陰沉的看着墨允橦。
“允兒,你老實和父王說,你是不是早就認識那溫語蝶?今兒跟過來也不是爲了認識你嫂嫂,而是爲了見她?”
“父王,我……”
“本王只想聽真話。”
“是,父王。”墨允橦抿着脣,小小聲的開口道:“上回母親帶允兒出城上香,允兒原本是出去走走看看風景,可誰知竟碰到了一羣地痞無賴。”
“當時附近沒人,允兒身子弱,跑不動也叫不大聲,就在眼前一陣陣犯暈喘不上氣的時候,一個姐姐出現了,她不緊趕跑了壞人,還等到知秋來了才離開。”
“是……溫語蝶救了你?”賢親王有些詫異,那溫語蝶自己都是個體弱多病的人,而且她雖是將門之後,可溫副將每每提起,都說不讓她習武的。
又怎麼可能救得了允兒?
“知秋來了後在地上發現一枚香囊,裏頭裝着一份溫語蝶寫的詩。”墨允橦從袖袋中取出一香囊,“女兒就是憑這個找到了她,我之前有找過她,她雖沒有明說,可話裏的意思也承認了就是她救了我。”
“就算如此,你今日也不能開口就替她求情,知人知面不知心,哪怕她再好,以她對……”
“父王,可我今日覺得,我可能認錯了人。”墨允橦輕聲打斷了賢親王的話。
“認錯了人?難道這香囊不是她的?”賢親王眉頭微皺,溫語蝶若是敢騙允兒,他決不輕饒!
“剛纔嫂嫂送我東西,還讓她的丫頭轉告我一句,說上次答應給我找的藥找到了,讓我先試着用,只一點,別再一個人跑荒郊野外踏青了。”
“上次救你的人答應過給你找藥?”賢親王看着墨允橦,見她點頭,嘴角竟不易察覺的彎了彎。
“這香囊的事本王會替你查清楚,一定不會讓你認錯了恩人。”賢親王道:“若溫語蝶真的騙了你,那她就是有意攀附我們賢親王府了,允兒你該離這種人遠遠的。”
“是,女兒知道了。”
“還有,聽你堂嫂的,往後不可一個人跑荒郊野外,若是出了事,你讓父王和你母親怎麼辦!”
“女兒知道錯了,女兒以後都不敢了。”墨允橦怯怯的看了眼賢親王,上次她差點就丟了清白,哪裏還敢呢!
“父王,那這東西我能用嗎?要不要給太醫看過?”墨允橦將褚善兒給的小瓶子拿了出來。
“她若要害你,就不會救了你在四處幫你尋藥了。”賢親王道:“你安心用着吧,左右就是有用沒用的差別罷了。”
“是,父王。”墨允橦聽話的收進了袖袋中。
這些年她試過的藥那麼多,不差這一瓶。
“父王,允兒的事您能別告訴母親嗎?”墨允橦揪着帕子輕聲問了句。
“下不爲例。”賢親王只是笑笑的回了句,寵溺的揉了揉她的腦袋。
腦海裏卻印着褚善兒的那張臉。
溫語蝶,這最好不是你做的!
否則誰都護不住你!
……
賢親王的馬車剛走不久,墨景煥便急急的趕了回來。
一刻未停的進了靜水閣。
“景哥哥……”
墨景煥冷冷的掃了眼溫語蝶,停下腳步,“本王說過幾次讓你不要來靜水閣?你真當本王的話是耳邊風?”
“景哥哥,我,我只是想跟王妃和解……”
“和解?難道你們有過過節?”墨景煥淡淡的反問了句。
溫語蝶呼吸一滯,看着墨景煥的眼神漸漸的暗了下來。
“景哥哥,是我的錯,我……”
“現在滾回你的院子!別讓本王再看到你!”墨景煥冷聲下了吩咐,便讓良樂把人給帶走了。
靜水閣的人有心不放也做不到,畢竟墨景煥纔是安王府最大的主子!
溫語蝶眼中的神采復燃了一些。
景哥哥沒有把她交出去平息褚家的怒火,反到讓人送她回去。
所以他生氣只是因爲她惹惱了褚家,給他添了麻煩嗎?
可哪怕如此,他依舊想着護着她。
溫語蝶很想大氣的對着墨景煥說她留下。
可臉上身上的疼痛這會兒還在,她實在開不了這個口。
不過嘴角已經上揚的弧度讓人看着就想再給上幾拳。
屋裏的人自然聽到了墨景煥的聲音。
“善兒,你和墨允橦那丫頭的事別對旁人說。”褚振山匆匆的交代道:“正青你也一樣!”
“是,爹爹。”
兩人剛應了一聲,外頭的婆子就先墨景煥一步敲門進來了。
“老爺,溫姑娘被王爺遣人送回去了。”婆子退至一旁低聲說了句。
墨景煥緊隨其後,自然將婆子的話給聽的一清二楚。
“你的臉……”墨景煥看着戴着面紗的褚善兒,柔聲道:“馮老來了,讓他給你看看。”
本來還想發火的褚振山看墨景煥那擔憂又小心的模樣,到嘴邊的話又給咽回去了。
就看這小子到底怎麼處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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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下官給您看一下。”馮老對上褚善兒的時候態度比起上次在御花園時還要客氣幾分。
一番診斷下來,無非就是和之前的大夫差不多。
再加上褚善兒在一旁說了幾句。
最後也是一樣的結論,沾了髒東西亦或是被人下了毒。
“滿意了?信了?”褚善兒冷冷的看着墨景煥,“今兒一早除了我自己,也就只有溫語蝶近距離碰到我,難不成你也想說是我爲了冤枉她故意弄的?”
“王爺,王妃這臉上的紅疹後期還會發癢發痛,若是忍不住去抓抓撓撓,怕是要留疤。”馮老在一旁補了句。
“呵,還裝模作樣的說和解,原來那一大早跪我院子外就是苦肉計!如今我臉都差點毀了,還要反咬一口!”
褚善兒看着一言不發的墨景煥,神情一冷,“這件事你若不能給我個交代,那我便休夫!”
“休夫?”
褚振山震驚的看向褚善兒,難不成善兒真的就是圖個新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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