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雲景看着她認真的臉龐,這會兒伸手摸了摸,“放心,這條命是你的,你說了算。”
聽她這麼一說,安雪棠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你知道就好。”
說完,她當即就和墨雲景說了和面具男談交易的事情,她答應救治那個女人,可面具男也必須醫治墨雲景。
而且她知道那醜男人會在醫治墨雲景這件事上留一手,不過她還有那個神祕的男人,那個男人自己答應,只要她留着睡美人和面具男的命,他自會上門徹底醫治好墨雲景。
墨雲景聽完之後,幽深的雙眸越發深邃。
因爲提到了那個美人,安雪棠這纔想起一件特別重要的事情,她趕緊說道,“對了阿景,那美人的後脖處並沒有你說的桃花狀胎記,還有,她的真實長相跟母后一點也不相似。”
說話間,安雪棠這會兒伸手從牀底下拿出一張紙。
紙上她畫了那美人的長相,墨雲景接過去後就仔細看了看那人的容貌。
果然如安雪棠所言論·,這女人的容貌與他母妃完全不同,可不知爲何,光靠這紙上畫出的容貌,他竟然覺得這女人有些熟悉。
但從容貌上來辨認,他又很確定,自己是真的沒有見過這女人的。
見墨雲景一直盯着畫像看,也不出聲,安雪棠等了好一會兒才說道,“阿景,你可是認識畫像上的女子?”
墨雲景微微搖頭,“不曾見過。”
“那你怎怎麼這副表情?”
“不知爲何,這女子總給我一種熟悉的感覺。”
“!”
又是熟悉的感覺,每次她也好,還是她家阿景也好,只要這人給她們熟悉感,接下來她們和這人之間就一定會有某種聯繫。
這美人到底是誰?如果她兄長的猜測是真的,那面具男將阿景引到這來,僅僅是爲了用他的血救下這名女子,可是兄長也說了,只有兩個有血緣關係的人才能用這種治療方式。
可是,阿景和這女子之間,能有什麼血緣關係?
除非……阿景並非是皇帝和先皇后的兒子,而是這睡美人的兒子。
想到這,安雪棠瞳孔一縮,她猛然看向墨雲景,這時墨雲景也正好看向她,兩人其實想到一塊去了。
安雪棠抿嘴,“阿景,你是不是也猜到了那種可能性?”
墨雲景眉頭微微皺着,“嗯。”
“只可惜,在這樣的條件下,我並不能給你和那女人做親子鑑定,不然一切就迎刃而解了。”
現在的她深深感覺到,擁有現代的一些技術和設備,是多麼的有必要!
墨雲景雙手緊了緊,“罷了,這件事日後再說,夜深了,休息吧。”
安雪棠微微搖頭,“阿景你先睡,我還有些事情需要處理?”
墨雲景看向被她擺放在桌子上的藥材,“你要現在就處理這些東西?”
“嗯,我們只要三日,三日內,我需要做的事情太多太多,現在不能就這麼歇着。”
“我陪你。”
“不必。”安雪棠想都不想就直接拒絕他,“你有傷在身,不要管我。”
說完,爲了不給墨雲景拒絕的機會,她又堅定的看着他補充一句,“乖乖聽話,別讓我擔心。”
墨雲景無奈的勾脣笑了笑,“好。”
安雪棠是真的感覺到了時間緊迫,她哪裏有那麼厲害說弄醒那女人就能弄醒那女人,先前跟面具男承諾的一切不過是她的緩兵之計罷了。
現在爲了能穩住那面具男,爲了讓他心甘情願的給她家阿景醫治,她必須做點能迷惑住他的事情。
這麼想着,安雪棠這會兒繼續回到桌子前,開始搗鼓桌子上的藥材。
因爲沒有稱重的東西,她現在只能憑感覺不停的掂量。
誰也不知道她到底想幹什麼,她花了一個多時辰纔將這些藥材配好。
這會兒聽到隔壁十一還沒有睡着,十一運功給自己療傷的聲音她已經聽了去,這會兒她拿着分類好的藥材去到十一房間,讓十一能內力幫她弄成粉末。
這樣反覆許多次,安雪棠終於將所有的藥材弄成了粉末。
一直盯着院子的兩人看着安雪棠奇奇怪怪的動作,兩人皆是一臉懵逼,直到安雪棠最後一次進了屋,他們等了一刻鐘左右還沒等到安雪棠出來,兩人這纔對視一眼。
“這北疆王妃行爲古怪,你去啓稟主子。我在這繼續盯着。”
另一人微微頷首,“好,注意安全。”
畢竟不久前,他們的兄弟無牽就死在這院子裏,所以他們現在對北疆王那手下和這看似柔弱的北疆王妃充滿了防備。
“嗯,快去快回。”
……
手下將安雪棠這怪異的行爲告知面具男時,面具男只是冷哼一聲,“雕蟲小技,以爲這樣混淆視聽就能將墨雲景弄走?哼!”
原來,他在聽了手下的彙報後,一直覺得這不過是安雪棠想要轉移他們注意力的計謀,所以這會兒一點也不擔心。
面具男沉着臉繼續跟他手下說道,“只要她不跑,任她怎麼折騰都行,繼續給老夫盯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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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這頭的安雪棠將他們的對話聽的一清二楚,他竟然是這樣的想法,他是如此的自信,那接下來可就好辦了。
……
次日,安雪棠醒來後給墨雲景和十一熬了藥,又給兩人做了早餐,做完這一切,她纔不緊不慢的跟着面具男派來的人去往那美人的房間。
面具男已經在牀邊守着,看到安雪棠慢悠悠的走進來,他犀利的雙眸掃了一眼安雪棠,“看來北疆王妃是一點也不怕死,別忘了我們約定的期限。”
安雪棠挑了挑眉,這會兒沒有搭理他,徑直走到牀邊,她將手中一瓶白色的瓷瓶扔給他,並冷冷道,“這是給你醫治臉的,美人的臉本妃來給她塗,接下來本妃要開始醫治她了,你不能在場。”
聽到自己不能在場,面具男的雙眸瞬間沉了下來,“你又想耍什麼把戲?”
安雪棠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北疆王在你手中,我能耍什麼把戲?趕緊去塗這藥,塗完了保證你不會再說什麼。”
男人猶豫中果真出了門,他回到自己房間就塗上這藥。
塗完後,他拿起銅鏡,盯着鏡子裏的臉,瞳孔一縮。